nbsp; 战行川带着她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准备等着婚礼的正式开始。
“我们一会儿先走,都不能喝酒,没必要拖到最后。”
他虽然来了,不过一些守丧的规矩还是要遵守,饮酒作乐之类的自然是不可以的。
刁冉冉点头同意。
寻常家庭举办婚礼,新郎以及新郎的父母都应该在门口迎接前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婚礼之前,新娘要么在休息间里化妆,要么陪在丈夫身边一起迎宾。
然而,环顾四周,刁冉冉发现,并没有发现温逸彤父母和其他亲友的身影。
想想也对,温|家的人不比一般百姓,身份特殊,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这种场所举办婚礼。
她坐正身体,看看手边的餐巾折叠成的天鹅造型,天鹅的翅膀边缘还印着特殊的花纹图案。刁冉冉的心里不由得感慨道,要不是来参加温逸彤的婚礼,自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进到这里来呢。
“要是三、五年前,她的娘家会更气派,这两年收敛多了。但是结婚毕竟是人生大事,你看,好多人都会趁着这个机会,过来巴结讨好一下,多送一些礼金。”
战行川凑过来,在刁冉冉的耳边轻声叨着,断断续续地和她说着一些听来的小道消息。
就在此时,新娘休息间内,穿着洁白婚纱的温逸彤正在不停地打着电话。
她自己一个人打还不够,还让伴娘、化妆师、化妆助理、服装助理等人一起打。
“你别急嘛,十几分钟前刚催过,要是我我也不接了。”
其中一个伴娘嘟囔了一句,觉得温逸彤实在有些神经敏感。
正说着,乔言讷气喘吁吁地从外面推门进来,额头上已经微微出汗了。
“看看是不是这个?”
原来,是温逸彤自己把结婚戒指落在了家里,她又不放心让别人去取,因为两枚戒指价值超过两百万人民币,她很怕被人中途掉包,所以让乔言讷亲自开车回去,把它们拿来。
她兴高采烈地接过去,对着灯光看了几眼,确认无误。
乔言讷一去一返,足足用了一个半小时,此刻累得不行,抬起手来松了松领带,刚想要歇一会儿,温逸彤又喊起来:“你傻站着干嘛呀?客人都已经来了,你去找我爸妈,让他们帮你介绍一下那几位重要的客人。平时没机会认识,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表现,别辜负我爸妈的一番心血。他们都在楼上喝茶呢,一会儿下来,你快去,快去呀!”
说完,见乔言讷站着不动,温逸彤还伸手推了他一把。
就连几个伴娘都看不过去了,纷纷劝道:“不急一时嘛,你看新郎官累得一头汗,让他歇歇再去。”
当着化妆师等人的面,被闺蜜们说了,温逸彤觉得脸面上难看,冷哼道:“他开车去开车回的,车里又有空调,风吹不到雨淋不到,哪里累了?倒是我在这里等着,提心吊胆的,我才累呢,心累!”
众人讪讪,不出声了。
乔言讷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他长出一口气,扯下领结,淡淡道:“行,我这就去。”
温逸彤立即得意了起来,目送他离开了休息室,又招呼着化妆师过来给补补妆,说自己的鼻翼两侧出油了。
关上房门,乔言讷内心积郁,恨恨地把攥在手里的领结丢进了垃圾桶里。
从筹备婚礼到现在,他觉得自己好像个傀儡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发言权,温逸彤仗着自己怀|孕,愈发盛气凌人,言语之间好像他高攀了她一样,动不动就是我家怎么样,我父母怎么样,他听得耳朵要生茧,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保持着沉默,一直沉默。
呼出一口气,他走向电梯,准备上楼去见岳父母。
电梯的门一开,他抬头,忽然愣了。
面前的女人,是……
*****
原定的婚礼时间已经到了,不过,舞台上,司仪不见踪影,就连新郎新娘也没有出现,前方的主桌空荡荡的,既不见温|家的人,也不见乔家的人。
宾客们等得都有些心急,不禁窃窃私语起来,频频看表。
刁冉冉觉得口渴,坐下之后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此刻就隐约有些想上洗手间的感觉。
“趁着还没开始,我去一趟洗手间吧。一会儿仪式开始了,我再到处走,就不礼貌了。我快去快回。”
她拿起包,小声地跟战行川说道。
他点头:“我陪你一起吧?”
刚好,有人走过来要和战行川说话,见状,刁冉冉快速说道:“不用,你们聊。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问清楚了方位,一个人匆匆向洗手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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