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男人,没有过丝毫的脸红过?难不成她从来没有想过,睡在她身边的是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异性男人?他没有攻击性?
自顾纠结了一阵,最后断定,小相公对他是信任大过一切。那么,他该如何在不破坏她的信任的情况下,与她之间的距离更近一步呢?
当然不是指隔着两层衣服的那个距离,而是心的距离,心融了,碍事的衣服自然就没了……
时间已是子时末,之前从辛圃狱里带出来的那女子,黛卿给她检查了一下脉,发现她患有“恐夜症”,须依靠药丸才能进入睡眠状态,且不宜受到突然惊醒。因此,黛卿和魅漓把她安置在空间里,等她自然清醒后,再了解情况。
再说魅漓,胡思乱想了一阵,刚刚进入浅眠,门外忽而响起了叩门声。接着有玄紫的声音唤道:“公子,主上,平王奉旨,带人将咱们府邸包围了!”
黛卿倏地把眼睛睁开,一撩被子翻身了下床,一个旋身,便将衣服穿好了,那速度快得简直叫人目瞪口呆!
也意识到她似乎忘记了她的床上还睡有其他人。她这么生猛的动作,肯定会惊着人家的。遂回过头,对着漓美人歉意一笑,嘱咐道:“我猜是皇帝发现密牢人没了,在全城搜捕找线索。你且安心躺着,我先出去看看情况。”
“嗯。外边寒冷,多披件衣服,当心着凉。”
漓美人被子一拉,把自己重新盖好。区区一个平王,不够小相公一只手对付的,他还是赖在她香软的被窝里乖乖等待比较好。
“嗯。”
黛卿听话地又披了一件紫貂裘披风,带领一众侍卫走到大门处,果见门外,火把跳跃,围了一众禁卫军。门口处更有一队骑兵,气势汹汹等待命令,而最前面精神抖擞的两匹高头大马上,正坐着横眉立目的平王跟他的副将。
见到武丞相出来,司平雁在马上一扬手里的金牌,说道:“奉皇上口谕,全城缉拿刺客,一处不得遗漏!武相大人,请开门吧!”
黛卿仰头扫了他一眼,一笑:“好说,平王尽管搜查便是。不过本公子的府邸可是皇上赐的新府,一草一木都是皇上差人安排的。看架势平王大人是想骑马闯入?那不合适啊!踏坏了花草,本公子于皇上不好交代。平王大人,您以为呢?”
黛卿那个慢悠悠的腔调,搬皇上出来做了挡箭牌,且称平王是“大人”而非“殿下”,明摆着说他的王爷身份有瑕疵。
被揭了短,司平雁十分气恼,但再气恼也不敢真就这么闯进去,遂连瞪了黛卿好几眼,翻身下马。
黛卿吩咐大门打开。见着一队队兵勇从眼前跑步进到了大门里,造出的声势有些震耳朵。她抬手一把拉住了司平雁,不满地说道:“平王,您的兵这样乱闯可不好,怕是会搅了本公子的娘子大人,漓王殿下正在做着清梦呢!他发起火来,皇上也会顾念三分的。平王大人,你看,是不是该叫你的兵悠着点?”
平王闻言一甩袖子,觉得十分不愿意看到面前人那狐狸般的嘴脸,对着他的副将摆了摆手。副将赶紧着吩咐下去:“都特么小点动静,走慢点儿,动作小心着些,当心惊扰了漓王千岁!”
的确,搜这个府邸之前,平王吩咐尽管搜查,不用顾忌其他,可是武相爷就那么往那一站,副将看到他的笑,怎么都觉得瘆得慌。若真的出了什么差错,兵勇们是无所谓,反正他们只听命令行事,倒霉的可就是他了!
黛卿满意点点头,拉着平王的袖子,样子是见到老朋友似得那么熟络,边说笑边往府里走。平王极不情愿也没办法,反正是要进府的。待进到了正堂外面宽敞的院落,平王说什么也不跟黛卿进屋去。
笑话,这人可是会医又会毒,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好。
“武相不必客气,本王公务在身,不是来串门子的,本王在此等候结果便可!”
“好吧,本公子不耽误平王办差了。”黛卿抬手掩唇打了个哈欠,“不过你们快着些,我家娘子还等着本公子去给他暖被窝呢!唉,回去又得好言相哄。”
咳、……
离得近的兵勇头目假装没听到地跑开了,大人物的秘辛事,小人物知多了脑袋受罪。
但个个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腹诽道,刚刚这位武相爷还说漓王殿下在做清梦,这会儿又等着暖被窝……这不前后矛盾吗?
平王瞪了黛卿一眼,嗤笑了一声,凑进一步,低声说道:“看不出来,武相爷还是个惧内的主。不过本王倒很好奇,漓王真身雌雄莫辨,若武相爷被窝里搂着一个非男非女的怪物,这……”
“呵呵!”黛卿伸手指了指平王,唇角展开一抹阴森的笑,噬血般的语气说道:“平王,有句话叫做‘人若好奇脑袋受罪’,不知平王听过没有?别因为哪一时的好奇没管住自己的嘴而脑袋搬了家,那可就悔之晚了呢!”
迎合着黛卿的话音,一道冷风自脑后掠过,司平雁顿觉后脖颈子突地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