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满足的叹息自眼儿还略显迷蒙的鱼玄机口中逸出,伸了伸懒腰,动了动因为连睡了十几个小时而略显僵硬的身躯,此刻的她除了满足之外还是满足。
离职的决定果然是对的!
依然沉浸在那种浓浓的幸福感之中,玄机的脸上显露出一股甜美的笑容,那笑将她那巴掌大的脸蛋儿照得发亮。
“有什么值得这么开心的事吗?”
突然间,一道低沉的嗓音窜入了鱼玄机的耳际,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声音立时让原本还陷在迷蒙之中的玄机吓了好大一跳。
原本还兀自神游的三魂六魄也全在转瞬间归了位,她瞠大了眼瞪向声音的来处。
“你”怎么会是他!
大概是自己大睡了十几个小时睡胡涂了吧,否则怎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看到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算得上是陌生的男人,虽然她知道他是谁。
抬手揉了揉眼,又揉了揉眼,她小心翼翼地再睁开眼,心中兀自期待着那个人影会消失,可是她失望了。
他依然挺直了背脊坐在那儿,那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那眼神着实让人感受到一股压迫的力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像一般女人一样的歇斯底理,虽然在刚睁开眼就发现一个不该出现的男人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是一件足以让任何女人惊慌失措的事,可是玄机却出乎寻常的镇定。
没问他的身份,只问他为什么在这儿,显然她很清楚自己是谁,只不过不知道他的来意罢了。
她的镇定让他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起来,她的反应完全不像一般女人那样惊慌失措或是歇斯底里,仿佛他人在这儿也没啥值得她大惊小敝的。
虽然说名字不对,长相好像也不怎么符合,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熟悉。
这样一个女人,很难让人不对她感到好奇,即使是阅人无数的他。
久候不至自己要的答案,又被他那锐利的目光盯得很不自在,玄机再一次地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伯父伯母很强烈地邀请我进来坐的。”仇世纬照实说道。
说坐还是客气的,当他们强拉他进房间时,那副模样简直就是巴不得他快点爬上他们女儿的床,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似的。
即使他一再强调他不过是鱼玄机的上司,但事情依然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又发神经、耍白痴了是吗?”
一听到仇世纬的答案,玄机就忍不住地白眼猛翻,一副完全受不了的模样,她气愤地朝着仇世纬问道。
简直快被那一对活宝爸妈给打败了,虽然连她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可是这的确像是她那对无厘头的父母会做的事情。
“呃”虽说不熟,但终归是人家的父母,算得上是长辈,这种带着批评的问题可真是让他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所以仇世纬干脆带开了话题,免得自己为难。
望着她不再残留任何睡意的脸庞,淡淡问道: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来吗?”
她的表现冷静得超乎常理!
“不!”玄机没有犹豫地摇了摇头,然后径自伸手拉起了放在她身旁的晨缕,然后快速地替自己套上后翻身下床。
“为什么不?”
“跟我无关的事情没有好奇的必要!”
其实玄机心中有数,必定是为了资料外泄的事。
早就听闻down集团的情报网是做得滴水不漏,所以要查出是谁将资料泄露给了秦世莉也不是一件难事。
这整件事唯一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就是像他这种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会纡尊降贵到自己来处理这种事情。在还弄不清楚他的来意时,她选择装傻。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而且应该也知道我的来意!”仇世纬没有让她有装傻的权利,直接戳破了她的谎言。
扁瞧她眸中精光矍矍,没有一丝的疑惑,仇世纬涸葡定她一定知道自己的来意。
瞧着她,他的心中总漾着一股怪异的感觉。
这个女人是属于那身材好,外型又艳丽类型的,乍瞧之下应该被归类为没啥大脑,只需善用天赋就可以活下去的那种白痴女人,可是他就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恐怕不像外表那么简单。
虽然已经可以确定她并不是“她”但给他的感觉却是同样的相似。
“我知道你是down集团的总裁,曾经当过我几天的大老板,可是却不懂你为何纡尊降贵来到寒舍。”
迎着他那犀利的目光,玄机冷静的说道,显然完全不被他那在无形之中所散发出来的气势所影响。
“既然你知道我是down的总裁,就该知道我绝对不会闲闲没事的跑到一个小总机的家中。”
“嗯!”玄机轻轻颔首,然后顺手将松脱的腰带系好,然后才望着仇世纬说道:
“既然不是闲闲无事来泡茶,那就请仇总裁说明来意吧!”
“如果我记得没错,当初你在进公司时,应该曾经签署过一份保密条款吧?”
既然她装傻的功夫一流,仇世纬干脆直接挑重点说,否则两人这么高来高去的,还不知道要玩到什么时候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吧!”
玄机的嘴里应得轻松,可是脑中却猛然地敲了一记警钟。
懊死了,她竟然完全忘了这回事!
一心想逞一时之快,却漏算了一旦东窗事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本来以为只要屁股拍拍走人就行了,没想到事情竟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这点现下从仇世纬本人亲自前来的情况看来,这件事要善了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唷!
但那又如何呢?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
仇世纬从西装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地方方正正的纸,递到了玄机的眼前。
望着那张纸,玄机的脸上掀起了一记笑,并不伸手去拿,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那张纸绝对就是当初所签署的那张合约,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的。
笑望着仇世纬,玄机问道:
“好,就算真的有这份合约,那又如何?”
“光凭这份合约down就有能力把你告成终生都是一级贫户。”
“是吗?我该吓得浑身发抖吗?”玄机语带讥讽地问道。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她却没有一丁点害怕的感觉。
对她来说,有钱没钱从来都不是重要的事,否则她不会执意要做一个没啥多大贡献的小米虫。
堡作对她来说不过是一种打发时间的方式罢了!
“你不怕?”她的反应再次印证了她的与众不同。
“我应该怕得匐匍在地吗?”她语带讥讽,脸上依然带着冷冷的笑。
“我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你出卖公司机密给秦记者。”
“我相信你当然是有备而来的。”
“那”即使已经隐隐有了预感,知道她确实并非常人,但他还是等着她开口求饶。
谁知鱼玄机只是耸了耸肩,然后说道:“你要告就去告,谁也不能阻止你,不是吗?”
她的态度告诉他,她是真的一丁点儿也不在乎。
“你”仇世纬正想开口施压,谁知道鱼玄机却先他一步的说道:“我等下还有一个面试,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路上再说吗?”
话一说完,她一溜烟的抄起昨晚就准备好的衣服然后窜进了浴室之中。
望着她消失在门后的身影,完全来不及阻止的仇世纬的眸光中开始渗着一丝丝的好奇和不敢置信。
她真的很怪,而且怪的很理直气壮。
这样的女人,这辈子他曾经遇过一个,可是却在转瞬间消失了纵影,她和“她”有关系吗?
他真的对她开始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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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载我来这儿做什么?”
双臂环胸,玄机转头望着仇世纬,冷静的问着。
“我载你来这儿谈事情。”
“到饭店谈事情,还真是有创意。”玄机的语气依然讥诮,其中还渗着一丝丝的警戒。
她很清楚全天下的男人十之八九都是色胚子,尤其是愈在上位的男人,就愈以为自己能够随意攫取。
她更知道男人一旦起了色心,就会什么都顾不上。
可如果说仇世纬以为她会用肉体来换取他不要为难她的话,那么他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怎么,不能在饭店谈事情吗?”
“不是不能,而是没那个必要吧!”鱼玄机说道,双手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门锁的方向移去。
她真是太大意了,竟然还以为自己真的有免费的顺风车可以搭,显然她是高估了仇世纬的人格了。
不再犹豫地,她的手往门把一拉,将门一推开,她就往外跑。
她的动作是很快,可是还有人比她更快,她才跑了不到两步,她的手就被人给扯住了。
不但如此,她还被人硬生生地揣着走,原本的气定神闲全都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恐惧。
那恐惧像是一抹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毫不留情的朝她袭来。
原本红润润地脸庞倏地刷白,被那恐惧折磨得理智几乎全失,夺不回自己右手的自主权,她干脆扬声尖叫。
跑不掉就用喊的,那种惊惧透过她的声音窜入了仇世纬的耳中,让他俊逸脸上的两道浓眉忍不住地拢了起来。
有那么恐怖吗?
他只不过是肚子饿了,想利用吃饭的时间和她谈点事情,这对时间就是金钱的他来说不过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你走开走开”她的尖叫夹杂着泪水,双眸更是紧紧的闭着,仿佛怕看到什么怪物一般。
她的反应很奇怪,奇怪到仇世纬不得不被她打败。
原本紧紧箝制住她的手倏地放开,本以为她会迫不及待的逃跑,可谁知她却再次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整个人蹲了下来,然后用一只手紧紧地抱着头,一只手拚命在眼前挥舞。
望着她那盲目地朝前挥拂驱赶的纤手,不知怎地,仇世纬的心中莫名的一抽。
如果换做是从前,面对这种女人家的歇斯底里他一定会头也不回的就走人,可是偏偏这次他的脚步就是沉重得迈不开。
既然走不开,他干脆整个人在鱼玄机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试图安抚她的情绪。
“你干嘛活像是要被强奸啊?我只不过是要找你去吃顿饭罢了。”
本以为自己的话未必能进入她的耳中,毕竟她的情绪看起来是那么的激动。
可是谁知道他的话声才落,鱼玄机就突然抬起头来,瞠大了眼望着他,那脸上哪有一丁点的泪水,更别说什么惊慌失措的神情了。
“你”瞧她那变戏法似的模样,仇世纬也傻了。
她究竟在搞什么啊?
“只是吃饭吗?那你干嘛不早说啊,这样拉拉扯扯的,我还以为你对我意图不轨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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