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那么某些人便一天心里不得安,即使我什么也不错,他们同样会找个理由除下我。”
“然而,我夏家世代忠良,又怎能轻易插手那些会动摇江山社稷之事,夏家之人只护龙庭,稳江山,绝不心思花在朝堂纷争之上。”
张子良无奈地摇了摇头,唏嘘地道:“你那弟弟跟你可不是想法。”
夏北疆面上略微有些无奈,揉了揉额角才道:“他,跟我走的不是一个路子,我阻止不了他。”
虽如此说,但夏北疆心底真实却不这么想。
夏家道了他们这一代,一文一武,二人的观念也不同,虽说难免斗得你死我活,但这种局面却也最稳妥,他们两个无论是谁最后胜利了,夏家都可以永享荣耀。
这些话他不说,但张子良未必猜不出来,只是没必要点破摆了。
张子良为自己交到这么耿直的朋友叹了一口气,而后道:“不知道你家夫人会不会留我下来用膳。”
屋子里随着张子良的这一句话安静了一下,而后屋外便响起了管良了的脚步声,只见管良魁梧的身体转了进来,对着二人施了一礼,而后面上带着点抽地道:“主子,张公子,夫人请二位稍后过去用膳。”
夏北疆和张子良同时安静了下来,目光落在了管的身上,而后夏北疆开口道:“你确定?”
管良木然地点了点头,张子良内心有些纠结,他买的礼物是不是少了点的。
蓝雨晴可不管他们二人怎么想,东西给她了,只要没毒,那她为什么不可以利用起来。
更何况这东西最开始是送给夏北疆的,夏北疆不要了以后才给她送过来,想来那什么张公子没有什么恶毒的心思。
而且认真算起来,夏北疆着阵子委实帮了她不少,帮的是她而不是“蓝雨晴”,这人情短期内她是还不完了,请他吃一顿饭是应该的。
当然,她要是拒绝她也不勉强,大家谁也不勉强才会你好我好他好,因此蓝雨晴能不勉强是绝不会做勉强别人的事。
除了夏飞霜之外,蓝雨晴还派人通知了夏予萝,并且还嘱咐通知的人如果她不愿变不勉强,只往她屋里多送些点心就可以了。
哎……父母就是难做,不过幸好孩子不用她生。
蓝雨晴在自个的住处弄了个小厨房,对于她的这种做法茵歌也习惯了,在侯府的时候蓝雨晴就喜欢自己开小灶,索性,不用她们亲自动手。
在茵歌还没有提升的手艺下,蓝雨晴让她将做好的饭菜摆在了院落山的廊台下,还铺了一张软榻,软榻上摆着一张竹木作的矮几,有淡淡的竹香,饭菜就摆在了矮几上。
茵歌给蓝雨晴的身下再加了一个软垫子,让她侧着更舒服一点。
茵歌现在已经差不多安于现状了,因为她感觉不会再有像她夫人这么好脾气的主子了,只要听话,就不会挨打挨骂,也不用处处小心翼翼,跟别人勾心斗角,日子过得别提多自在。
夏飞霜早就已经坐在了一旁,端端正正地跪坐着,双手置于膝前,眼睛眨也不眨,从内而外地散发着一股老气的味道。
这种味道在现在有一个转门称呼的词,叫“早熟”。
蓝雨晴看着很不是滋味,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让侯府里的那些人给教歪了呢。
于是蓝雨晴一边侧坐着,一边伸出手指从桌上捻了一刻梅子往他嘴边递去。
夏飞霜的目光一撇就看见他娘亲白嫩嫩的指尖,正捻着一颗看起来脆脆的果子在他嘴边晃悠,他用眼神无声地询问自己的娘亲:“娘亲怎么了?”
其实他的内心是:“给我的?!”
蓝雨晴薄唇轻启,眼中含笑,微微吐出一个字:“吃。”
夏飞霜就像被蛊惑了般,等他反应过来,果子就已经被他叼在了嘴里。
那……他就啃吧?于是夏飞霜就愉快地啃了起来,蓝雨晴一边微笑着一边不时又会往他嘴里递。
而这一幕刚好被从远处来的夏北疆和张子良看到了,二人停了下来。
张子良看了一眼脸上猜不出神情的夏北疆一眼,目光悠悠地看向了头顶的天空,用发人深醒语气道:“他们感情真好的,某人要是有飞霜一半的待遇,恐怕也不会落得如此的地步,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呢?”
夏北疆面色突然扭曲了一下,脸上又换上了如沐春风的神情对张子良温柔一笑:“你猜。”
张子良全身一抖,萧瑟地闭上了嘴,心中暗叹:“这人不被喜欢,果然是有理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