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竟然是这样的一个软骨头!
赵承秉虽然也知道自己此举会对自己的威望造成不良的影响,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啊,他奈何不了眼前的这个虽然已经无官无爵却依然强势的人。
也是赵承秉活该,夏北疆虽然现在已经是闲人一个了,可是赵承秉却没有看清楚,这个闲人不是看起来那么好动的,即使他背后的人也不行。
别说是夏北疆让人踢了他一脚,就是将他打个半死又怎样,甚至夏北疆愿意的话还可以轻易让他翻不了身,但又有谁会愿意为了一个百户而特意与夏北疆作对呢。
任何一个身份尊贵的人背后的力量往往盘根错节,不可忽视,你动他一下,说不定迎来的就是无数的反击。
赵承秉是猪油蒙了心,傻子吃了豹子胆,怪不得谁。
“我现在要进去,你要拦着我吗?”夏北疆又开口问道,神情还是那么的自然,丝毫没有将赵承秉放在眼中。
赵承秉憋着一口气道:“陛下下旨封了北郊,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您确定您要进去吗?进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赵承秉道,现在他的心里倒是真心希望夏北疆能进去,最好是染了天花然后死在里面,永远也出不来!
管良的目光落在了夏北疆的身上,还带着祈求,周围的官兵也看着他,东方满晓同样眼睛一瞬不离地看着他。
夏北疆只习惯性地转着自己手上的扳指道:“管良,你可以回去。”
管良愕然,立刻跪下:“主子!”
夏北疆没看他,目光落在远处漆黑的地方,自顾说道:“你跟了我这么久,白白把命丢在这里也怪可惜的。”
“不论主子去哪,管良都誓死跟从!”管良朝夏北疆重重地嗑了一头坚决道。
夏北疆却点指了几下跟着他的另外七个人,而后道:“你们也跟着我吗?”
“誓死跟从!”令外七个侍卫同样大声吼道,声音洪亮地震撼人心。
夏北疆又对管良道:“看到了吧管良,我身边并不缺少愿意为我誓死效忠的人,而我并不需要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属下。”
“主子……”管良的脸色一下子白了,夏北疆挥挥手,身后立刻有一人上前站在了他的身后,双手为他握住了轮椅。
“主子!请主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管良在夏北疆的轮椅转过去了之后,将自己的头都嗑破了,地下的石子在昏黄的火光下都染上了暗黑色的痕迹。
最后推着夏北疆的轮椅停了停,而后便传来了夏北疆的声音:“只此一次。”
管良立刻站起身追上了夏北疆等人,毫不后悔地跟上了远去的身影。
赵承秉看着一群人远去的背影,目光中充满了痛恨和快意,只希望他们全都死在了里面才好。
而东方满晓则低下头,良久忽然道:“告诉父亲,我不进去,我就在这里等着,绝不会有事的。”
“少爷!”老仆人惊怒道,然而东方满晓却是铁了心了,任他们怎么劝也没有改变主意,只能陪着他留下守在那里。
一夜过去了,天一亮管良就起来朝夏飞霜休息的地方走过去,然而瞳孔却在看到夏飞霜的下一刻一缩,立刻抬手摸上了他的额头。
夏飞霜此时的脸上又多出了几颗水泡,一颗颗里面仿佛有什么白色的东西,嘴唇发干,脸色发青。
纪辛一看心底便是一沉,心中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完全泯灭,立刻将夏北疆喊了起来,背在身上,骑上马带着一群人就往被封锁的地方而去。
“纪叔,你干什么?”不久在马背上被颠醒了的夏飞霜艰难地道:“纪叔,我渴。”
骑在马背上的纪辛身体一顿,立刻将马腹上挂着的水壶递给了夏飞霜,夏飞霜喝了一口之后又晕晕乎乎地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纪辛看了他一眼,而后道:“回家。”
夏飞步困惑地还想问什么,纪辛却不再让他说话了,将他固定在自己身前后就往前跑。
很久之后,只要穿过一片树林,再跑一段路就可以到达设哨卡的地方了。
马匹带着一群人飞快地跑进了树林,林中鸟雀皆无声,些许折断的树枝不经意地落入了纪辛的眼中,纪辛目光一凝,立刻喊道:“停下!”
然而还没等一群人身下的马匹止步,林间树叶间就突然发出了一声,轻微得不注意就会被人忽视了的闷响,紧接着无数的黑点从晃动的树叶间突然猛然射向了众人。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