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就去了”
陈义风着急地询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约莫半个时辰前。”
“来者何人?”
“我不知道,可是大小姐好像识得他们”
“马上叫人请李总管回府。”陈义风转身向身边两名保镖说道:“陈智、陈德,马上率二十名强壮的弟兄去商馆找大小姐。”
一个时辰过去了,陈氏与李总管、陈智、陈德也先后回府。
陈智、陈德连忙表示搜遍商馆,根本没有看到大小姐,已派人在码头及市集里继续寻找。
陈氏与李总管都表示今天遇到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陈氏的马车撞上路人,对方没受什么伤,却缠着她一整天;李总管到了布行,却发现根本没有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找他。一回府,听到自己宝贝大女儿离奇失踪,陈氏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早已泪流满面。
看着日落西山,渐暗的天色,陈义风脸色更阴暗了。他不断在心里祈祷,老天爷保佑,可不要让圆圆出了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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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高兴地想今天真的是太顺利了。
一早卸完货,按照礼数塞了些钱给验关人员,没有刻意的刁难就一切了事。陈义风和汤彼得随后也抵达商馆,众人喝茶言欢,谈笑间还谈了笔不小的买卖。
最让汉斯高兴的事,莫过于明日陈府将设晚宴招待大家。想到可以见到可爱的罗苹,汉斯真想放声大笑。但是他仍掩饰住自己的情感,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感情是不被见容于中国的社会。
“伍德先生。”李广堆着满脸奉承的笑容,敲着汉斯未掩的房门。
“李先生,您好,请坐。”汉斯虽然不喜欢李广,但是还有很多事都得靠他打理,只得对他客气一些。
看到汉斯孔武有力的身材,总是让李广感到畏惧;如果说汉斯是吃人肉长大的,李广一点都不怀疑。不过他对他算客气,想想,来到广州,哪个蛮子不对他服服贴贴、言听计从的?
李广顿时傲气丛生,取代刚进门时卑微的心态。他大刺刺地坐下,开口说:
“伍德先生,你也很久没来中国,今晚我在春满楼订了些包厢,您可以听些美妙的中国小曲。上次那位小红姑娘还说很想你呢。”
小红?对了,为了不扫大家的兴儿,上次他是叫了位小姐,她一直黏在他身边,乌黑的长发、姣好的面容,感觉还不错。
“那要谢谢李先生了。今晚我还想带位朋友同行,不知道方不方便?”
“一位吗?”李广为难地答应:“好吧,不过得小心点儿。我们还是乘轿从后巷进去,免得让别人看见了。”
“谢谢您,我这就去找我的朋友。”
“那我到左侧的边门等你。待会见,伍德先生。”
一刻钟后,汉斯带着满脸兴奋的强尼从侧门乘轿离开商馆,刚好和正门口前来寻找圆圆的陈府家仆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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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正是广州第一妓院春满楼开始营业的时刻。
只见当家老鸨徐嬷嬷摇摆着丰腴身姿忙进忙出的。
“小静,楼上的厢房你都准备好了吗?”
“碗、酒杯都张罗好了,酒菜也吩咐厨房准备了,房间也弄得香喷喷的。”小静伶俐地回答。接着问:“嬷嬷,今天新来的姑娘还没醒过来那,她打哪来的?”
“小声点儿,别让人知道了。”徐嬷嬷故作神秘地说:“听说那是红毛夷从澳门抢来的姑娘,今晚开苞后就送给咱们挂牌了。”
“她身上穿的男子衣服已经换下了。嬷嬷,既然是强抢来的,可能得喂她吃些葯,不然夜半可闹得客人都没兴致了。”小静多事地建议。
“也好,你看怎么处理就照办吧,我得去后门接李爷了。”
小静在帐房内拿了包葯,就往后堂的流香苑走去。
流香苑有六间包厢及一间宽广的赏乐堂,因为地处隐密,平常流香苑都是招待官爷及关税大人们,有时候也有些西洋夷、红毛夷会与官爷们一同前来。只要有钱赚,又不得罪官爷,老鸨们向来是睁一只眼、闲一只眼。
小静再巡视一遍,见万事就绪,心想看今晚的排场,一定又有红毛夷要来当冤大头了。
向着回廊的尽头走去,小静打开左侧最后一间厢房的房门,看到床上的身影正在挣扎。
她似乎快要清醒了!小静赶紧杷桌上沾有迷葯的手巾往床上女子的脸上蒙去,把春葯调在茶水里,灌进女子的喉咙。
这分量够你展现一晚的騒劲儿了。也许你能讨今晚爷儿的欢心,再把你带离这是非之地。
小静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般有同情心了,因为她在妓院看太多了,良心早就被狗吃了。看着床边换下来的衣服,小静随手收拾到橱柜内;或许她明天醒来还会穿得到吧。
小静总觉得床上的女子不属于妓院,并不是因为她长得美,而是那气质与美好的肌肤,根本不像寻常人家的女子该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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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美女抱满怀,汉斯看着强尼脸上微酣的表情,知道他准是乐透了。
李广粗鄙地询问:“要不要到后面包厢和美女好好相爱?”
强尼投了个询问眼神望着汉斯,汉斯不置可否地耸肩答覆,强尼就被两名伶妓拉着往后厢走去。汉斯则抱着小红,不断地举杯喝酒,反正他们言语不通,又不是来聊天的。
“小红姑娘,前厅的楚大爷在等你。”徐嬷嬷的一句话,打醒了一群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
汉斯只觉得怀中佳人要离去,他忍不住低声讲了句:“罗苹”
小红爱娇地回首在他额上亲了一下,汉斯才惊觉到自己失态了。
一旁的李广赶紧解说:“她有其他的客人。”
汉斯只好放手了。他看得出来小红并不想离开,可是他也没办法帮她的忙。
“伍德光生,鸨母另外帮你安排了位干净的小姐,在后厢房里,咱们就各忙各的吧。要离开时,鸨母会替你备轿的。”
李广和他的两名同僚皆起身,各自拉着身边罗衫半解的姑娘分别走向右侧不同的厢房。
汉斯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也站起身蹒跚地向门口走去。
“爷,你喝醉了。”
汉斯听不懂门口陪侍的婢女在说些什么,他往后门一比,表示自己要先走了。只见两名婢女摇头,扶着他往左侧走廊行去。
汉斯走进一间香气四溢的房间,汉斯误以为两名婢女要陪他上床,赶紧拿出一些碎银,打发已经在帮他更衣的两名女子。他虽然醉了,可还是很挑的,即使是买春,他也从来不随便找个女人就上床。
也罢,反正自己有点累了,就先睡一下,等强尼醒来再一起回去。脱下自己仅余的贴身衣服,汉斯在房间内备好的澡桶很快地冲净身子;拿起搁在一旁的布巾,擦拭身体。吹熄桌上的烛火,汉斯拉开床帘,倒头睡个好觉。
床上有人!?
汉斯一下清醒不少。对了,李广曾告诉他,另外帮他在房里安排了位姑娘。昏暗的月色下,躺在身边的女子他看得并不真切。
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散落在枕边,那似乎是张绝色的容颜,长得好像罗苹。想到此,汉斯不由得嘲笑自己,罗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出现?
那柔嫩的肌肤,触感真好!当他用手抚弄她遮住脸颊的头发时,床上的美人娇喘出声,看着她鲜红欲摘的小嘴,汉斯欲望逐渐高张,忍不住癌身狂吻她
汉斯的热情得到床上女子热烈的反应,一声声娇哦喘吟,让汉斯双手毫不犹疑地上下肆虐;他解开那多余的肚兜,用力揉捏她粉红的蓓蕾。
床上女子忍不住痛吸了口气,汉斯放缓手劲,充满歉意地询问:“我弄痛了你吗?”
女子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扭曲着身体,希望汉斯再接近她一点。
汉斯脱掉她的亵裤,用手指温柔爱抚她的私处,女子禁不起刺激大声吟哦;汉斯吻着女子因激情而颤动的双峰,对着女子说道:“叫我汉斯。”
床上的女子迷茫地问道:“你是汉斯吗?”
“对,叫我汉斯。”
“汉斯!”
失去自制力的汉斯,完全释放自己的欲望,激情地声声呼喊:“哦,罗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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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女孩,原来就是指处女!
汉斯对东方人的价值观,不敢苟同。
如果这是在世界上任何国家,他可以不计代价,花钱替这女子赎身。但是在中国,他却一点把握也没有,只因为他是个外来者。
想到过了明天以后,床上的美人就要开始生张熟魏的灵肉生活,汉斯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望。或许明天和李广商量看看,是否可以花点钱,带女孩离开这里。想到自己无力掌握事情发展的无奈,受制于人的痛苦,让汉斯第一次痛恨自己的无能。
接近凌晨时分,睡在汉斯身边的女子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好热、好难过。”
睡意迷蒙中,汉斯用手拍拍女子的背,示意她再多睡一点,因为他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一个简单的安抚手势,却唤醒女子身上残留的欲望,她抓紧汉斯的手,赤裸的身体不断向汉斯靠近。正值血气方刚之龄的汉斯,哪能抗拒如此温香满怀的诱惑,一个翻身,迎向娇弱的身躯,一次又一次地满足彼此的需要。
清晨的燕好,让汉斯精神大振。起身舀起澡桶内的冷水,将身体擦拭干净,汉斯很快着装整齐。
强尼大概还没起来吧?
想起一晚的欢愉,汉斯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美女的背影;他想趁着明亮的晨曦,仔细观看这名带给他充分满足的奇妙女子。
怎么会是罗苹?
真的是她,我没有喝醉?
她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一连串的问题,同时在汉斯的脑海中浮现。
赶紧将她带离这里!
拉开被单,罗苹赤裸姣美的身材尽收眼底。
得先帮她穿衣服才行!
汉斯不由气恼自己,怎么像个白痴一样的不知所措;他慌乱地在房间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可以让罗苹蔽体的衣物。终于,在橱柜中找到一套长衫,他急忙想替罗苹穿上衣服,他不希望有任何人看到罗苹赤裸的身子。
天啊自己做了什么?她满十五岁了吗?她不过是个孩子而已!
看到罗苹身上一块块欢爱后的瘀青,汉斯觉得自己像个恋童症的大淫魔;她大腿上残留干涸的血迹,像控诉他的罪行。这些年来自己内心虽然喜欢她、欣赏她,可从没想到要侵犯她,更不敢妄想让她成为他的女人。
汉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该是高兴还是难过?他知道不管是在中、西方,清白对一个女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可是在中国,他这个低下的外族人哪有资格可以对她说:他愿意负起娶她的责任吗?
拿着湿手巾,汉斯细细擦拭罗苹全身,洋溢青春气息的娇躯在阳光下更形动人,罗苹发育的很好,丰胸、柳腰和俏丽的臀部,让汉斯失神地用手温柔地膜拜;这实在不像是她外表的年龄所应该有的身材。
突来的欲望让他想起,他还有比做ài更重要的事情!
他扶起罗苹上半身,七手八脚地帮她将肚兜先穿好,再慌乱地把衣服一件件扎实地往她身上穿好。罗苹的衣服上还残留淡淡的迷葯味,汉斯知道她被人下葯了,难怪罗苹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可是昨晚她很热情啊,难不成有人给她服用催情的葯物?
想到这些可能,汉斯不由心悸,是谁要害她?或是害他?
莫非昨晚的一切她都是不由自主的表现?
汉斯不由感到一丝难过也觉得羞赧。现在只有先把她唤醒,再想办法把她送出去吧。只是,他该如何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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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用水泼我的脸?不要拍我的脸!不要捏我的鼻子!
谁在叫我?是汉斯吗?汉斯!?
圆圆完全清醒过来了,她觉得自己好像作了好奇怪的梦,在梦中汉斯亲她、抱她、让她觉得温暖,可是,怎么可能?再一睁开眼睛,汉斯帅气、焦虑的脸孔,赫然映人眼中!
难道我不是在作梦?汉斯怎么会和我单独在一起,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连串的疑问,让圆圆顿时慌乱无措,她看着汉斯无助地询问:
“你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这是哪里?”
汉斯困难地开口:
“罗苹,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春满楼,我想你可能是被人绑到这里来了。”
“妓院?我父亲怎么了?”圆圆突然想起,她出门是因为爹和汤师傅出事了。
“你父亲?昨天下午在商馆碰面后,他和汤师傅就先回家了。”
看着汉斯疑惑的表情,于是圆圆说明了自己外出的原因。两人不禁疑惑,这到底是谁在搞鬼?目的是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儿?”圆圆好奇地问。看着自己躺卧的床上一片狼藉、斑驳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你受伤了?”
他总不能告诉罗苹他是来嫖妓的吧?而且那位小姐刚好是她!虽然男人寻欢被视为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要和自己心仪的小女人解释,却是令人难以启齿。
“是关税大人找我来的,我的朋友强尼也来了。”停顿了一下,汉斯艰涩地继续说:“我没受伤,那是你流的血。”
“我?”圆圆好奇地看看自己。没有受伤,只是下体很酸痛,她觉得有些怪怪的;然后,她突然懂了,娘曾对她说过一些事,该不会是自己失去清白了?难道那似幻似真的温存不是梦
“你”“是我!相信我,这是个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汉斯羞愧地急切承认。
他难道不该讲些承诺的话吗?他是不是该温柔地安慰我?我失去的可是最重要的清白啊!
圆圆突然觉得难过,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是因为自己被欺负了?还是气他没抱着自己说些甜言蜜语?
“对不起!”汉斯无措地表示。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保证;纵使自己万分愿意负责照顾她一辈子,可是在外国人没有任何权力的中国,他不知道自己能给她什么保障,而且他配吗?中国人搞不好会认为他连帮她拿鞋的资格也没有。
但是他会尽全力保护她。汉斯想着眼前该如何让罗苹先离开这里。
“走,我们先出去找到强尼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