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行骞痛殴抢匪的过程全被店内的录像机录下,他高大俊朗的外型,以敏捷利落的架式击败抢匪,在电视新闻里一播再播,成了这两天的热门新闻,而解语上班的那家便利超商,竟荒谬的成了观光景点。
“我想要你辞掉超商的工作。”阙行骞提出要求。
解语才不肯,急道:“为什么要辞掉工作?你是担心有危险吗?还是”
他一脸莞尔的说:“我知道,你想赚钱给你弟弟念书是吧?”
解妈妈的收入有限,解达还是学生,所以解语努力工作,省吃俭用就为了让弟弟安心念书,这些阙行骞都默默看在眼里,但他不希望她太辛苦,她却误以为他不喜欢她外出工作。
她急得忙摇头“我不能没有工作,必须等解达毕业才”
他笑着亲了她的额一下,才说:“我不是不让你工作,你觉得我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吗?”
解语摇摇头,狐疑的看着他,只听他说道:“我要你辞掉工作,是想请你当老板娘啊,请问我有这个荣幸吗?”
“嗄!你说什么?你要开店做生意?”她仰起小脸,还以为听错了。
他饶富兴味的注视着她“来,我带你去看,你会喜欢的。”
“去哪儿?看你的店?是什么店?锁店吗?什么时候的事?”她急切的追问。
“去了就知道。”他挑起眉,给她一个“等着瞧”的眼神。
不久,他们来到市区的一幢大楼。
阙行骞带她走进大楼内的一家书店,门口有花篮彩带,显然是新开张的书店。
“你想要买书?”她不解的问道。
“你不是也很喜欢看书,这间书店让你来打理如何?”
她瞪大眼的注视着他,半晌才意会过来“你是说这书店是你开的?”她以为他会开锁店呢!
“这里叫盘石书店,共有三层楼面,我先带你逛逛,听听你的意见。”他牵着她走,仔细的为她介绍。
“坚若盘石?”她侧头看了他一眼。
他点点头,又补充道:“盘石是我母亲的名字,秋盘石,她一直希望开一间书店,可是太早过世,来不及完成心愿。”
第一次听他谈及家人,解语仔细的记下来,忍不住俏皮的问:“你父亲该不会叫沧海吧!”
不料,清脆的掌声传来,阙行骞眼底闪过赞赏“你说中了。”
“真的?”倒是解语捂住小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他的确叫阙沧海。”阙行骞认真道。
她仍惊愕于自己“料事如神”的喃喃道:“怎么随便说说就中。”
两人随后逛到第二层,解语发现这间店实在不像书店,反而像是家里的书房,而且是很有气质的书房,布置得十分幽静典雅又不失现代美感,还附有舒服的沙发椅,想必这样的装潢一定不菲。
“这里的书应有尽有,最特别的是这柜窗内有中西古董书籍。”阙行骞带她到一间独立的展览室说道。
“卖古董书?”她好奇的问。
“不,这些是我母亲的个人收藏品,只作展览用。”他回道。
解语看着有些残旧、泛黄的书籍,有线装书、有世界名著的手抄本,也有童话故事插图古籍,非常珍贵。
除古董书籍,另一个壁柜则排满了各种精美的石刻印章,她认得,这是塞满家里抽屉的印章,如今在灯光照映下,每颗石头显现温润晶莹、刻工精美。
“这也是古董?”她问。
“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有些是宋、明朝代的,应该算是古董了。”他指着其中一列说道。
解语咋舌,发现这里简直像个宝库。
此外,还有一间视听室及会客室,桌上放着有茶点,让客人自行取用,甚至拿着茶点到各个书区,边选书看书边喝茶。
“喜欢吗?”他期待她喜欢的赞美。
“嗯,可是”她环视店内的书种,除了一般书籍及各式外文书报、杂志,还有许多专业书籍,但都很冷门。
“怎了?”他明明察觉她眼底充满惊喜与激赏,没道理不喜欢。
解语想了想说:“这里以人文艺术阅读为定位,结合画廊、艺文空间,的确充满书香气息,可是空间没被充分利用呃,利用来赚钱,相对的会提高成本。”
“没关系。”他垂下视线,掩饰眼里的笑意。
“要是每个人都泡一杯茶,在店里坐上半天,看免费的书,你不担心吗?”不仅有空调,装潢布置又舒适,又有茶点招待,她怀疑他在跟图书馆抢客人。
他不在意的笑道:“只要是爱书、懂书的人,我们一概欢迎,还可以结交新朋友。”
“惨了!惨了!亏本,一定亏本,不用一年就关门大吉了。”解语抚着额喃喃呻吟。
“他志不在赚钱,是想给你打发时间。”不知何时,朱自聪已来到他们身后,一手一边搭着他们的肩。
解语蹙起眉头,神情仍然充满不认同,正想说话,阙行骞已举起手,制止她说话。
“先别抗议。”他轻声道:“今天是你生日。”
“啊!”一经提起,解语忙点头。
他稍微弯下腰,把嘴唇凑到她的粉脸,才说:“其实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小语,生日快乐。”
“这书店是我的生日礼物?”她惊讶的连连挥手“不行!不行!送我一套书就好,我不善经营管理,什么都不会,不用一个月就倒店了。”
“放心,经营管理由朱自聪负责,他是盘石的总经理,要是倒店就尽管找他好了。”阙行骞拍拍他的肩,显然信心十足。
解语伸手轻抚着光滑的原木书柜,视线在屋内转啊转的,彷佛还在为经营问题伤神。
“难道,你不相信朱自聪有这个本事?”他似笑非笑的问。
“当然不是。”好,她就立志让生日礼物变成生财工具。
“去吧,去仔细看看你的礼物。”阙行骞轻笑的拍拍她的脸,让她到别处去。
她回以甜甜一笑,转身离去。
“她的微笑好像特别甜,让你的视线不停的跟着她。”朱自聪瞥了一眼,讶异好友的视线何以始终灼热的追随她。
然而,这个答案只有阙行骞心里知道。当日,他在医院看见小语因爷爷病危,露出无限凄惶的神色,他就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帮她。
同时,他也下定决心,不再错过她,这一生他是要定她了!
想到一生,他爱她,他要保护她一生阙行骞立即敛眉收起笑容,严肃的以极低的声音问:“你有消息吗?”
“根据情报,戴维明年计划要退休,而组织也正在布署接他位置的人,退休的可信度极高,如果他真的退休,我们应该可以松一口气了。”朱自聪翻阅着一旁的书本,低声回道。
“不。”阙行骞面色凝重。
“为什么?”只要戴维退休去享福,等于退出了组织,他俩就不用担心戴维为了要保密,而企图“消灭”他们。
“因为戴维已经联络上我,要我们在他退休前,替他再办一件事。”
“你回绝他了?”
“当然,”阙行骞面露忧虑“不过,我相信他不会罢休。”
朱自聪沉思不语,过了片刻,叹道:“我懂了,想来他要办的事非我们不能成功,我们突然辞职,个中理由彼此已心照不宣,他也就没什么好隐瞒、好顾虑的,反而觉得好办事,难怪他非找上我们不可。”
“所以,我们也没有退路了。”
“你有什么打算?”朱自聪扬眉问道。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背靠着书架“必要时马上反击,免得夜长梦多。”
“跟他硬碰硬?”朱自聪挑起眉问。现在他可是有家累的人。
毕竟多年的默契,阙行骞了然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有何不可?他的力量是借助于组织,我们靠自己的实力,就为了小语的安全,以及一劳永逸,必要时非这么做不可,我们也应该布署一下了。”决意已涌入他的黑眸里。
下午,解语走进盘石书店的办公室里,颓然的跌坐在沙发上喘息,脸色有些惊惶。
“发生什么事?”阙行骞问。上午陪她回娘家,她说想多待一会儿,所以他就先回到书店。
她纳闷道:“奇怪,我从家里出来,就有人一路跟着我到这里。”
阙行骞平静的黑眸一紧,但语气平淡,轻松的微笑“他有騒扰你吗?要是敢的话,我去教训他一顿。”
接着,他站起来走到百叶窗旁,挑开铝合金叶片问道:“是不是那个人?”他指向在“自然科学区”阅读的一名中年男人。
“不是,这位大叔我认得,他几乎每天都来,而且专挑冷门或专业书籍,跟纵我的是一个很时髦的女人。”解语会对那名中年男人印象深刻,除了因为盘石开幕没多久就成了常客,每次都一个人来,而且一坐就是大半天。
阙行骞黑眸闪过复杂思绪,对那个身影有些熟悉,但那张脸他确定没见过,他平静的说:“以后出门还是由我陪着的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不以为意,却想起工作来了“今晚七点有个艺文讲座,我去看看会场布置得怎样了。”
半小时后,解语重回办公室,却睁着大得不能再大的美眸。
因为当她打开门时,看见阙行骞和一个衣着时尚的女人相拥,而她的双手正亲热的勾住他的脖子,妩媚娇笑的吻他
懊死!他拉下那双纤纤玉手,心底咒骂。冷不防被这女人抱住,好巧不巧小语进来“逮”个正着。
阙行骞以极低的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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