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湛一向冷清,“嗯。”
“阿湛,还是因为她吗?”
她,是指的我吗?!
叶湛反问道:“你想说什么?”
“阿湛,国内的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你,你不该孤身一人冒险的待在那儿。”
“你用什么身份在叮嘱我?”
叶湛的语气突变,异常的冷酷,似山顶雪峰上的寒刃,戳的人心里寒冷刺骨!
我握紧手心,听见对方颇为无奈的说:“我是你的大哥,是你把我送上这个位置的。”
“呵,倒学会狗仗人势了。”
叶湛猛的挂断电话,他转身看见我,神色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问:“怎么醒了?”
我没有见过大哥,就连声音我都是第一次听,感觉像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我不确定的问:“他是我们的大哥?”
“嗯。”
叶湛要么不会回答我的问题,要么就是坦言告知从不说谎,再说他也没有说谎的必要。
但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差呢?!
我忐忑的问:“你们的关系很差?”
“嗯。”
又仅仅一个嗯字。
“我没有见过大哥。”我说。
“嗯。”
我惊疑问:“你没什么想说的?”
他淡漠的反问我,“你想听什么?”
我突然明白,叶湛一个嗯字的时候说明他没有聊这个话题的兴趣但还是在尽量的回应我。
我收住好奇,识趣的说:“我去睡了。”
我接了杯水回卧室,心里却一直想着那个大哥,明明认识八年却从未见过他。
清晨醒来时我没有看见叶湛,但餐桌上放着他做好的早餐以及温热的牛奶。
我吃了早餐拿着车钥匙离开时在小区下面看见叶湛,他正绕着我昨天走的那个花园一圈一圈的跑着,额前的乌发虽凌乱但不失英俊。
叶湛对锻炼这件事很执着,无论风吹雨打他都坚持着,我想了想回楼上拿了一瓶水。
我握紧手里的水过去站在附近,他跑过来甩了甩头,目光湛明的望着我,我把手中的水递给他,他接过去拧开瓶盖仰头大口的喝着。
叶湛的喉结微微滑动,我收回目光垂着脑袋望着脚下,直到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我狼狈的离开,坐在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不知道为何我无法直视这样的叶湛。
说到底,我害怕接触他近而了解他。
到医院后我换上白大褂去查房,在顾霆生的病房门前我想了想对助理说:“在这等我。”
我怕他等会无所顾忌的发脾气,更怕助理闻到八卦的气息会讲给前台的小护士。
我进去反手关上门看见顾霆生正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我过去替他检查着身体,刚接触到他的胸口,他眼神凛冽的像把刀望向我。
我轻声提醒他,“我是你的主治医生。”
顾霆生缄默,淡淡的收回目光。
他不太想搭理我,连发脾气的情绪都没有,直到我离开他的病房他都没有吱声。
我颓废的回到办公室,整整半天顾霆生都没有任何的状况,我下午做了两场手术后才听小护士说:“陶医生,顾少将中午又没吃饭。”
我心一凛,说:“把饭菜给我。”
顾霆生身上有伤所以无法吃太油腻的东西,但即便是这样,他的饮食都是很高端的。
稀饭能让厨师做很多种花样!
我端着饭菜进去,他抬头目光冷漠的扫向我,我顶着他的这抹视线说:“绝食是吗?”
他懒得搭理我,我过去坐在他身边说:“你生气归生气,但是和自己的身体较真做什么。”
他沉默以待,我放软语气说:“顾霆生,我知道我亏欠了你,也知道站在你的立场你是最无辜的,我……最绝望的事就是和叶湛做了那事,但最不后悔的事也在此!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也知道你不会原谅我的,但……顾叔叔,你别拿自己撒气行吗?我很担忧你的身体状况。”
闻言他眸心深处泛起微微波澜,但最后归于沉寂,嗓音残忍道:“打掉这个孩子一切都好说,陶余微,我就明白的告诉你,无论你怎么犯错我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个孩子是我的底线!”
“顾霆生,我知道自己犯了错,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无怨言,只求你别打他的主意!”
他漠然问:“哪怕是我们离婚?”
我咬牙道:“是。”
他冷呵,不屑的目光望着我。
我问:“你究竟要怎么样?”
“顾太太,为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