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看着荷包,刘洲子心下顿时明了,颤抖着手接过荷包,压在胸口,信誓旦旦地说:“小姐心意,小生明白,还请小姐耐心等待,只要小生求得功名,一定会回来见你。”
清弦听他这么说,害羞地低下了头,用力地点了点,脸颊的酒窝也如盛满了水一般,闪得那人的心都醉了。
刘洲子紧紧攥着清弦给的荷包,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双龙镇,心中半晌不能平静,能够得到清弦小姐的青睐是他没有想到的,心中暗暗发誓,他日若能高中,定要回来娶她。
清弦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些许期望,但愿他能高中状元,像多年前那位状元郎般,回来双龙镇带自己走。
三年前,双龙镇上出了一位状元郎,当时全镇的人都守在城门口,争着要一睹状元的风采,却看到状元策马而过,冲进自己一贫如洗的家,抱着一同吃苦多年的娘子失声痛哭。
当时,那位大嫂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揪着相公身上的状元服,一直不肯松手,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终于有了出头之日。
状元郎亲自把娘子扶进轿子,风风光光地穿街过市,这一幕清弦一直都忘记不了,更让她忘不了的是湛家人眼中的羡慕和嫉妒,从那一天起,清弦就暗自发誓,一定要让那种眼光再次出现在湛家人的眼中。
湛家老二清澈,一直都很努力地读书,为的就是帮湛老爷争一口气,在镇上那些人面前长一次脸。可惜天资不足,按柳默之的说法,中了举人应该是可以,可若想中状元,还得看天意。
刘洲子走了半个时辰,眼看着前面有片林子,随意找了一棵大树歇了歇,想想又从怀里拿出荷包,看了看,又贴在胸口,闭着眼养神,心中充满了希望,清弦小姐帮他求的平安符一定会保佑他高中的。
“谁?”刘洲子手中一空,吓得马上睁开了眼,眼前站在三个人,为首的那人手里正拿着他的荷包,轻蔑地笑着,对他摇了摇手中的东西。
“还给我。”刘洲子站了起来,却发现这人真高,居然比他高了大半个头,不由了声音放低了些“你、你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哈哈。”湛清鸿朝左右俩人看了看,大声的笑着“你的东西,哼,一个大男人骗人家小女子的钱,你也好意思说你的东西。”
刘洲子听到这话,脸一白,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钱袋“我,我没有骗。”
“没骗?没骗,你怀里的银子哪里来的?”湛清鸿脸一变,剑眉倒立,虎眼圆睁,大声吼着他。
这模样吓得他向后退了一步“是,是她自愿给我的。”
“她自愿给你的?哼,你以为我是她,拿出来!”湛清鸿对于自愿这两个字很是厌恶,伸手掐着他的脖子,逼他交出银子。
“清鸿,你干什么?”周定邦拉着他,平时他不是这个样子的。
湛清鸿松开手,死盯着刘洲子已经没有血色的脸“你走吧,有好远走好远,不要再回到双龙镇,不然有你好看。”
刘洲子吓得提着包袱就跑,边跑还不停的回头看,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脸在地上蹭了一下,顾不得流血的脸颊,马上又爬起来,死命地向前跑。
湛清鸿气恼地一踢树,树叶哗啦啦地落下来。
“清鸿,你是怎么回事,平时也就吓吓他们,拿回荷包就算了,你今天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周定邦觉得很奇怪,虽然这家伙平时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并没有真正想要伤害过谁。
“我”听着周定邦的话,湛清鸿本想说什么,最后却咽在了嘴里,怎么说?他能怎么说?
看着湛清鸿肃着一张脸向镇子走去,两人相视一叹气,也跟着他回镇子,李巍盯着他手里的荷包,用肘子碰了碰周定邦,压低了嗓门“喂,这是第几个了?”
周定邦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前年四个,去年五年,今年这是头一个,他手里只怕已经有上十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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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白色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