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天贶殿的是两名十六七岁的道童,手执拂尘,一袭青色道袍,眉清目秀,着实爱刹人,恨不得能够搂入怀中亲近一二。
这段心理肯定不是赵阳的,而是一个满身富贵的商人的。色眯眯地看着两名道童,商人伸出了肥大的手掌:“两位小真人,不知可否陪我游览一下泰山啊?”
两个道童丝毫不见慌乱与尴尬,手腕一翻,拂尘划出一道灰影,在商人手腕侧飘过,然后安详依然,风姿不凡。商人却似被火炙伤般快速缩手,嘿嘿尴尬一笑,便想向天贶殿内闯。
两个道童拂尘一拦,指了指立在殿前的高约一丈、宽约三尺的功德箱,揖手为礼:“请员外献礼。”
商人有些不悦:“我说两位真人,适才我已经献礼,难道还不够吗?”
左边的道童略带恭谨地回话:“适才员外献上十两银子,那是正常礼金;不过,调戏守殿的真人,还需另加赔金,以请东岳大神的宽恕。”
东岳大婶?
赵阳心中龌龊,不觉开始浮想联翩:那谁是东岳大婶的丈夫呢?
商人听得道童狮子大张口,气咻咻道:“那俺还需要再掏多少才能进去?”
右边道童沉稳回答:“向东岳大帝赔礼,意在心诚,赔金只表心意,但不可少于三百两银子。”
商人大袖一拂,转身便走,口中咕哝了几句,赵阳离得远,没有听清。
“师傅,这两个道童的价格也太高了吧,简直比福州当红的花旦还要高啊!”林平之大为震惊,忍不住凑到赵阳身边低语。
“你什么意思?”赵阳有些糊涂“这三百两不是给东岳大婶的赔金吗?”
林平之暗地摇头,只好压低声音解释:“师傅,你看这二人眉清目秀,面呈桃花,分明就是泰山派的男妓,专门陪侍登山的豪客用的。不过,这二人的身价着实骇人,难道他们是泰山的花旦男妓?”
赵阳有些呆滞,半晌方才醒悟过来:“你是说,泰山派除了靠卖山水、香火赚钱外,还经营这一行当?”
“少见多怪了吧?”严世蕃紧随赵阳,担心走散后被泰山派弟子欺负,是以拉着赵阳的衣襟不放手,见得赵阳如此土包子模样,自觉有些羞为人徒,不屑地开口教训赵阳:
“这很正常。除了少林派的弟子因为五大三粗没人欣赏之外,道门的弟子最受那些好男风的人的追捧。其实,最有名的是武当的弟子,然后才是泰山,这两处提供的货色文武双全、才艺俱佳,既可以作为贴身的护卫,又可以互相品诗论文,是上品中的上品,绝色中的绝色。”
赵阳恶寒,幸好玉玑子没有给自己安排男妓侍寝,否则说不得一二三,赵阳也要打下泰山去,纵然客死野水沟,赵阳也决不会在此种事情上让步。
两个道童见赵阳一行竟然没有往功德箱里投礼金,还大模大样地登上台阶,登时秀眉倒竖:“施主,欲参观天贶殿,请献上礼金方可。”
如不是看赵阳几人个个凶神恶煞,疏忽不得,两个道童早已厉声呵斥赵阳等人了。
严世蕃探手就往腰包里面讨,准备自觉付钱,却被赵阳伸手止住,遂顺势罢手。不然,每人十两银子,七人就是七十两银子,也太贵了,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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