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驻地的一侧,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时隐时现,如果不是众人身处高楼,还真发现不了。值此华山派生死存亡危难之际,连令狐冲都瘸着腿一拐一拐地向前面冲,他却背道而驰,探向后面,究竟意欲何为?
“二师兄,”严世蕃皱起了眉头“这劳德诺你了解多少,小弟进入衡山派不久,想来其他门派弟子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
吴刚则苦笑:“小师弟说笑了,为兄也不过比你早了几个月而已,谈何了解?不过,这劳德诺是岳不群的第二个弟子,带艺投师的,他年纪在岳不群弟子中是最大的,也不知道岳不群怎么会收他为徒,这不是浪费华山派宝贵的资源吗?”
严世蕃目光闪动:“哥几个,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这劳德诺一大把年纪了投师,肯定是不怀好意,现在又趁着华山派危机时刻,鬼鬼祟祟,定然有不轨的图谋。跟上去,我们看看他有何打算。”
张方泽犹豫了一下:“等等师兄他们吧,免得人单力薄,遭遇不测。”
“瞎说。”严世蕃口头不在意,行动倒也谨慎“那张师兄你下去迎接大师兄他们,然后在后面追我们,我们先跟过去,师兄你莫要忘了大致的方位啊。”
严世蕃是京官之子,在赵阳众弟子中独树一帜,连赵阳也对他客气几分,其他弟子就不用提了,纷纷对严世蕃曲意结交,既有关照之意,也有到时候投靠、引荐一把的算盘: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攀上严嵩这个高枝,对自己出师后的发展定当有利,出于这种心理,张方泽劳苦用心:“小师弟,注意安全,切勿分开,免被对方各个击破。”
“谢谢师兄关照。”严世蕃扫了一眼劳德诺的行踪,咦了一声“这劳德诺似乎直奔后院而去,难道后院有什么要地?”
张方泽嘱托严世蕃后就急忙下楼迎向林平之,大师兄的身手在他们之中是最好的,有林平之作伴相信安全度就很高。即使碰到了魔教高手,相信也可以撑到师傅来援。不过,张方泽也有些忐忑不安:咱们就这样在华山派之内串门,没有经过主人允许,合适吗?而且不告而取是谓贼也,这样做似乎有失衡山派的身份啊。
啪嗒。
林平之四处搜索,却听到一侧风声,接着就是一枚投石问路的石子击打在身边,顺着方向望去竟是张方泽,心头狂喜,冲了过去:“大伙安然无恙吧,他们几个呢?”
张方泽将适才发现快速讲了一遍,征求林平之意见:“大师兄,小师弟他们要跟过去看看,你看是否合适?”
“趁火打劫啊,”林平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点点头“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护住他们安全再说。华山派能不能存在,以后的华山派到底是气宗华山还是剑宗华山目前还无定论,所以没有什么后患,只要我们手脚干净一些就可以了。快跟上,看看这劳德诺倒地是想做家贼还是另有图谋!”
严世蕃由于年龄、心机、家境成了众弟子中的狗头军师,而林平之则是因为身份、实力、家境成了这帮弟子的老大。武林人士进入豪门做护院,并非最佳选择;成为官兵或者锦衣卫的番子,倒是较好选择,可惜的是,对身家清白要求较严格,而且一旦入了军职就世代为军户,对后代子孙也太不负责了;武林人士更大的选择是进镖局闯出名声,然后成为锦衣卫或者东厂的客卿,具备两种身份在官场与江湖同时发展。赵阳无疑选择了最后一种发展方向,否则也不会与锦衣卫曲意结交了。
赵阳虽然在衡山派资历尚浅,但人气却高,主要原因就在于为衡山派弟子开辟了广阔的前景:与福威镖局联盟,使他们免去了就业的艰难;与锦衣卫、衡山衙门眉来眼去,使他们减少了报效国家、封妻荫子的障碍;自身又是商贾大豪,至不济也能吸纳这些弟子,所以才能异军突起,迅速站稳脚跟并突飞猛进,成为衡山派的二号人物。没有这些条件,那赵阳充其量也不过是衡山派的一个高级打手而已,想出头,那慢慢混吧。
劳德诺看起来有些紧张,即使目前华山派几乎全派动员支援前线,依然是绕着墙角只走墙根,生怕被人发现,他的这种行径更是坚定了严世蕃一探究竟的决心:既然师傅可以在泰山派兴风作浪收获不小,那做弟子的敲一敲闷棍,从华山派勒索点好处也应该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总不能丢了师傅的颜面吧?
赵阳从泰山派勒索了多少好处,严世蕃并不清楚,但看师傅春风满面,时不时痴呆发笑,严世蕃就知道是满怀而归,羡慕不已。贼不落空,来到了华山派,碰到了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严世蕃再毫无作为,他那小小的良心也经不起自己日后的谴责,更对不起师傅以及诸位师兄对他的关爱。
什么样的师傅带出什么的徒弟,就赵阳的这些弟子而言,严世蕃深得赵阳偷鸡摸狗、趁火打劫的个中三味,估计不需多久就有望提前出师。不知道老严嵩得知自己儿子变成这种偷鸡摸狗之徒,会不会考虑亲手掐死赵阳?或者,老严嵩发现自己儿子已经学会了为他人考虑,会不会欣慰地给赵阳送块大匾,上书“育人楷模”?
“这是哪里?”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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