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龚嘉华惊讶的说:“筱萍和亚力曾经是夫妻,而他们还有两个孩子。三年前离婚之后,筱萍将那两个小孩的监护权留给亚力,不过还是会定期回去看他们,所以孩子们跟她还是很亲。我花了半年的时间,才让他们称我叔叔。”
乔琪咬紧下唇无法言语。父亲从未告诉她这些,是怕她难过吗?亚力也从没跟她说这些,乔琪想起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她从未与薛亚力好好的交谈过,总是躲着他、避着他
“怎么了,小琪?”
“龚大哥,请你让我单独静一静,好吗?”她乞求道。在眼眶中打转的泪珠,引起龚嘉华的关心。
“小琪,”龚嘉华抓住她的手。“你哭了,为什么?”当他瞥见在她眼底闪动的泪光时不禁低呼。“没有,真的没有。”乔琪努力地吸吸鼻子,命令自己别让眼泪掉下来。“龚大哥,我真的没事了。你去找筱萍姐吧!我再坐一会儿就会进去。”
“真的可以吗?”
“嗯。”乔琪大力点点头。
等垄嘉华离开她的视线之后,她所伪装的坚强全数瓦解。乔琪无言地以手臂抱紧自己,她突然觉得好冷听到薛亚力有两个孩子的事实,让她心痛如绞。她的手缓缓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曾经这里也孕育过一条小生命阿
正当乔琪站起,想要走回大厅之际,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嗓音。
“才刚结婚就迫不及待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你真是高竿哪!”
这声音?乔琪不敢置信地回过头。
夜色下,薛亚力踏着沉稳优雅的步伐向她走来,颇长的身躯包裹在剪裁一流的燕尾眼下,更显得倜傥不羁。但是他的脸却阴沉的有如从地狱前来索命的魔鬼。
“亚亚力”
“没想到我的新婚妻子,这么快就想红杏出墙?”他吐出的话语句句带刺。
“为为什么你要这样说我?龚大哥是我大学学长,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他刚刚是因为看我不舒服,才扶我到这里休息。”乔琪急忙解释。
“是吗?”薛亚力冷言道:“我刚才看到的可不是这样!”
一想起刚才看见龚嘉华把手放在乔琪头上,轻轻的抚摸,他就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
从看到龚嘉华与乔琪两人谈话时,他就注意到他们了,看着两人离开大厅,他也就一路尾随。没想到,他的妻子居然和他的死对头如此熟稔,而且还相当亲密?!
想起乔琪亲呢地叫他“龚大哥”薛亚力心中就升起一把无名火。回忆拉到一年前,当他与乔琪发生关系时,她口中的“龚大哥”难不成就是龚嘉华?
他隐身在阳台的另一端。不近,但也能清楚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在听到他们之间的一席话后,愤怒的火焰更炽。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一直注视着两人的举动,直到龚嘉华离开,他才出现。
看着乔琪害怕的神情,他森冷地开口:“你是应该害怕!毕竟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倒霉,在结婚当天与旧情人相会,还偏偏被丈夫抓包?你是该害怕!”
“亚力,请你相信我,我和龚大哥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是吗?我果然娶了一个高明的说谎家当老婆。”
“什么?”乔琪心头一惊。
“是的,骗子。”瞧见乔琪慌张的神色,薛亚力更加笃定之前自己的猜测,乔琪果然是为了拐他上勾,而刻意隐瞒身份。
原来这女人的心机这么沉?!
“亚力,听我说”
“进去!院长正在找我们,准备送客。”他用力揪住乔琪纤细的手臂,拉她起身。气力之大,引起乔琪一声念疼。
走没几步,薛亚力冷冷地在她耳边喃道:“记住,你已经成为我的妻子,别想再耍什么花样!今天这回,已经是我最大的容忍极限,千万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也不准你踏出家门一步。”
这是她所认识的亚力吗?是她后半辈子所依靠的良人吗?乔琪惊惧地看着他。
突然问,她打了个寒颤。对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开始充满了恐惧——
* * *
薛亚力抽着烟,两眼毫无焦距的盯着前方,任时间随着那一根又一根的烟,燃烧而逝。
“喂!亚力,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怎么不回家陪老婆!还要我们这些人陪你在这里喝闷酒。”沈峻首先打破沉寂。
“你可以不要陪。”薛亚力不痛不痒的说道。
“亚力,你该回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墨霁开口道:“让小琪等太久——不好!”他意有所指。
“哼!这个女骗子,会希望我回去?”
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薛亚力更是烦躁。他在晚宴结束后,带着乔琪回到自己家里,就把她一个人丢下,自己跑出来,找墨霁他们到酒吧喝酒。
“亚力——”
“你们别劝我。我要不要回家,是我的自由。是朋友,就陪我喝几杯,如果想回去陪老婆也请自便,我不会反对。”
薛亚力知道这些死党们早变成爱家爱妻的新好男人,因此也给了他们良心的建议。
墨霁等人面面相觑,没过多久,原本准备离开的聂氏兄弟,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薛亚力在他们面前一杯接着一杯猛灌。
* * *
乔琪独自坐在新房的大床上,今天是她的新婚之夜,大红的喜床洋溢着幸福的味道,但是她却感受不到喜气。
薛亚力在晚宴过后,将她带回自己的住所,才刚踏进玄关,他就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知去向。
她悲哀地看着这间偌大的主卧室,眼泪扑簌簌的流下。结婚不到一天的光景,她就受到弃妇的待遇。
悲伤的乔琪,正沉浸在对未来的恐惧想象中,没注意到主卧室的门被打开了。直到听见一句嘲讽,她才回过神来。
“我说,我从没看过新娘子才一结婚就哭得凄凄惨惨。如果不愿意,你大可不必嫁我们家亚力啊。”薛母面色阴沉地瞅着乔琪直看。
乔琪连忙把眼泪抹去,她怯怯懦懦地对薛母唤了一句:“婆婆。”
“亚力呢?”
“他——我不知道。”乔琪低垂着头,小声回应。
“你连自己丈夫到哪儿去都不知道?真是个‘好太太’。”薛母极尽嘲讽地说着媳妇儿。
她必须保护好两个孙儿,深怕这位新媳妇儿会虐待他们。为此,她必须给这位新媳妇儿来个下马威。
只是,看她一副柔柔弱弱的可怜样,薛母开始有点心软,但又怕她的柔弱是装出来的,因此,她只好继续凶恶地对乔琪说道:“我告诉你,进我们薛家门,就该守我们的规矩。其实也很简单!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是,婆婆。”
“嗯。”薛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不发一语的退出房去。
门被用力的关上了,乔琪仍愣愣地坐在床沿。她觉得今夜,好冷、好冷啊!
* * *
隔天,乔琪很早就醒了。不,应该说她一整夜都没合眼,只是痴痴地看着紧闭的门。心中不断地祝祷,这扇门会不会突然打开,然后薛亚力走进来——但是,等了一整夜,他没有回家。
乔琪换上一件红衫,来到饭厅,立刻看见两个年约八岁的小孩儿,正静静地吃着早餐。
她上前,面露微笑对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叫乔琪。我想,你们应该就是维琪与维德吧!”
八岁大的女孩,一看到她,立刻擞过头。男孩则是兴致勃勃地盯着乔琪。“你就是我们的新妈妈吗?”他问。
“呃!我——”
“她才不是。”维琪抢先回答。“她才不是什么新妈妈!我的妈妈只有一个。我才不要你当我们的新妈妈。”
只要一想起生日当天,不小心听到爸爸和奶奶的谈话,她就对那个即将要成为她母亲的女人充满反感。她认为乔琪霸占了原本该属于自己母亲的位置,只有自己的母亲才够资格站在爸爸身边,陪着爸爸、陪着他们。
原本以为弟弟会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但是现在——
说完,小女孩愤怒地瞪了弟弟与乔琪一眼,撇下才吃到一半的早餐,立刻跑回房去。
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从房里传来的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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