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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散步一样的向着丁家宅子的西跨院走去,虽然一大碗小米粥让他恢复了很多,但是毕竟宿醉不是那么好受的,现在脚步还是有些虚浮,所以他走的也不快,一路上碰到的家丁们都停下来,对他微微躬着身子,等他走过去,再去干各自的活。
丁家宅子是在丁老爷子开的第一家肉铺的基础上建造的,由东西两个跨院,前庭后院,简单明了,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雅致。后面的院子是丁家人自己住的,东跨院是雇来的丫鬟家丁们住的地方。西跨院原本就是一家肉铺子,屠宰作坊,迎街铺面已经俱全,也全都没有拆除,每日里这里都会杀猪宰羊,开门卖肉。天台人还就认这丁家老铺,丁家在东城的其他铺子都没有老铺子的生意好。
因为肉铺生意吵闹,所以西跨院的院墙很厚,同时距离丁家宅子的住宅区也比较远,徐朗走了有十几分钟才来到这里,推开两扇厚厚的木门,就感觉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和猪羊身上的气味扑面而来,熏得他面色一变,险些又吐了出来。
辛苦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之后,徐朗回身把门关上了,转过身来,看着院子里的木架子,架子上吊着一头放好血的生猪,架子前站着的那个人,那是他这具身体的老爹,丁家肉铺的丁大官人丁继业。
丁继业身量很高,看上去足有一米九左右,他此刻背对着徐朗,能看出来他的后背呈现出一个健美的倒三角形,肩宽背厚窄腰,长手长脚的,看上去十分的有气质。他此刻穿着一身雪白的衣衫,手里握着一把半米来长的屠宰刀,这把刀厚背薄刃,刀背黑沉沉的,刀刃却是雪亮,看上去就寒气逼人。徐朗知道丁继业这是要切肉分猪,也不说话,等着丁继业做完。
丁继业也没有让徐朗久等,他伸手捏了捏这头猪身上的几个位置,提刀就捅进了猪肉里,丝毫不见他停歇,行云流水一般的横切竖割,所有猪肉都迎刃而解,不断的掉落在地上铺好的大块油纸上,到最后挂在架子上的一整头生猪,就只剩下一个猪头,连骨头都被完成切割开来,落在猪肉上,整个切猪的过程堪称赏心悦目。
全程近距离观摩了丁继业的表演之后,徐朗脑海中不禁回想起自己中学时学的《庖丁解牛》一篇中的那一句“手之所触,肩之所倚,足之所履,膝之所踦,砉然响然,奏刀騞然,莫不中音。合于桑林之舞,乃中经首之会”,他本来以为这不过是一种夸张的写作手法,却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能够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神乎其技的刀法。
召唤肉铺的伙计把猪肉收拾一下,分门别类的送去前面铺子里之后,丁继业拿过一条毛巾擦着手,转过身对徐朗说:“这些年为父对你是疏于管教了,竟然差点把你养成了膏粱子弟。咱们丁家不是那些诗书传家的世家,能在天台城生存下去,靠的就是这祖传的手艺,是万不能丢了的。”
丁继业转过身来,徐朗才看清他的样貌,与自己接受的记忆中抽象的严厉父亲不同,丁继业的长相十分的英俊,甚至有些儒雅,下巴上还留着短须,如果是不认识的他的人,根本不会把他跟屠夫这个行业联系在一起。徐朗都觉得,若是丁继业穿上一身儒袍,都能去假扮秀才了。
偷偷打量着丁继业的徐朗,忽然发现丁继业一身白衫上,竟然没有一丝血迹,就连一个红点都没有!这是多么神奇的控制力,那么大的一头猪,被分割成了一堆碎肉,竟然没有一滴血迸溅到丁继业的身上。
“臭小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看见自己儿子竟然在发呆,本来就压着火的丁继业冷斥一声,抬手在徐朗脑袋上拍了一下,把他打的回过神来。
揉了揉被拍得生疼的脑门,徐朗强忍着怒气,心里暗道“这是我爹,这是我爹”,苦着一张脸说:“听着呢,您说咱们家的手艺不能丢了。儿子也觉得自己昨天太丢人了,所以今天来就是想跟您说,儿子想好好练习!”
丁继业看着一本正经的儿子,觉得不像是在撒谎,点了点头,说:“这才像个样子。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肉铺开门之前,你到西跨院来,我正式教给你庖丁刀法。”徐朗答应了一声,拖着脚步离开了西跨院,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一下。丁继业在他身后看着他,暗暗点头,对儿子能上进还是很满意的。
第二天一大早,得到吩咐的丫鬟小环就把徐朗给叫醒了,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之后,徐朗打扮利索,精神抖擞的来到了西跨院。与刚刚才醒来的丁家宅子不同,西跨院早就忙得热火朝天了,烧开水的,捆猪捉羊的,褪毛的,卸门板的都是井井有条。
早就到了的丁继业见儿子来了,也不废话,从一旁拿起一条血迹斑斑的厚布围裙扔给徐朗,让他围上之后,带着他来到一头被放在青石板上的活猪跟前,示意他站在自己身边,说:“咱们丁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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