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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朗坐在西跨院那间属于他的房间里,房门开着,让他能够看到外面忙碌的伙计们。他手里握着尺骨刀把玩着,刀没有出鞘,就随意地夹在手指缝里,手指轻轻晃动,这柄刀就在他手掌上下盘旋飞舞,不时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飞回左手,往来不息。虽然手上在忙活着,但是很明显徐朗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他双目盯着前方却没有焦距,显然是在想着什么事情。
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离开了处处透着诡异的单府之后,迷迷糊糊的来到了一处郊外恶鬼们聚集之处,差点就沦为了恶鬼的口中美食。在他昏迷之前,清楚地看到了,是一个能够御使妖火的狐狸,或者应该叫狐妖,救了他。等他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身处在自家的卧房之中,当他问起自己是如何回来的时候,府里上下的口径出奇的一致,都说是青骢马把自己驮了回来,又被守门的官兵给送回来的。
这本没有什么的,但是正因为全府上下都是这个说法,反而显得十分可疑。旁的不说,自己深更半夜回来,就算是府里上下都因为自己的便宜爹娘发怒而不敢休息,但是自己到底是如何回来的这种细节,也不至于连个扫地的家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这一切都显得太刻意了,已经不是想瞒着他,反而好像是故意留个破绽让他去深究一样。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实在是不好。
徐朗越想心里越是烦躁,在他左右手中飞旋的尺骨刀猛地停住,被他攥在了左手中,右手一晃,视线中一道白线划过,就见他面前的硬木桌子上被无声无息的切开了一道口子,出鞘的尺骨刀畅通无阻的切了过去,此刻正被徐朗缓缓的收回刀鞘之中。
“这家传的解牛刀法,我怎么越练越觉得这不是简简单单的屠夫用的刀法,就凭我现在的实力,若是在方寸之间搏杀,我能在瞬间切断一个人的喉管或者捅进心脏,十秒时间就能沿着这个人的肌理废掉他的四肢。”徐朗脑中忽然浮现出这样一个念头,吓得他激灵灵打个冷战,自己无缘无故怎么忽然想到了杀人上面去了,难道是那天晚上受到的惊吓,竟然还没有散去,反而开始影响自己的思绪了吗?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他的的思绪还是不能控制的发散开来。若是解牛刀法没有那么简单,那么自己的便宜老爹丁继业,这个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屠户的屠户,是不是同样有问题呢?若是丁继业有问题,那能够在这个家里跟他平起平坐,甚至插手家中管理大全的洪夫人,自己这具身体的生身母亲,又是个什么来头呢?
一想到这,徐朗忽然好像找到了问题的所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四年了,虽然平日里维持着父慈子孝的亲情,但是自己却好像根本不了解自己的父母一样。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他们本来就是屠户,就是一个嫁给屠户的女子,仅此而已。但是自己是不是忘了去深究他们结婚之前是什么身份呢?他们又是怎样结成的夫妻?皇甫太公那个老狐狸说跟丁家有旧,到底是怎么个有旧法?这一切的一切,自己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像是一个被大人们瞒得死死的小孩子一样。若是这样,只怕自己这个身份,还真不是《黄粱书》随意安排的。神秘的丁家,应该是原著中不曾提及的地方,或者说这个世界虽然以原著为蓝本,但其实还有着自己的故事发展。
当徐朗对自己提出一个个问题的时候,他也终于理清楚了自己的思绪。从一开始,他看到“聊斋世界”四个字的时候,不可避免的就被误导到了原著上面去,他甚至将这一场经历当做是一场游戏,或者说是他一个人正在经历的全息单机游戏,打通关了,就可以回家了。正是这样一种游戏和急切想回家的心理,让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在《黄粱书》所提及的剧情和他所能回忆的起来的剧情之外,还有别的剧情。这里是一个真是的世界,不是一个设定好了故事蓝本的游戏副本,这样他对这个家的一切,都像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孩子一样,也许在丁继业夫妇的眼中,这就是一个纨绔不通世事的孩子,这也就能解释他们除了让他练刀之外,根本不逼他做任何事情的原因了。
终于理清楚自己在丁继业夫妇眼中的形象之后,徐朗有些哭笑不得的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没想到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居然在这个世界感受了一把纨绔二代的生活。亏他自己还觉得自己表现的很好,是个五讲四美的良好少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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