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飘云都昏昏沉沉的,身上少了一些管子,又加了一些管子。
每天都有人来看她。
隋洋的父亲,亲戚,朋友,塞了不少的红包,嘱咐她好好养病。
学校的领导,握着她的手郑重的说,小童是个好同志,尽快好起来,学校需要你。
同事则担心的问,你这样,下学期还能不能上班?你的那个坑谁来填?
还有她的学生,一帮子少男少女围在她的病床边,哭哭啼啼,童老师,我们离不开你,只要你回来,我们再也不气你了,你可挺住了啊。
寒城夹在众人之中,她望着他红肿的眼眶,默默的掉眼泪,说不上话,又昏睡过去。
梦中反复出现那座林间小屋,呼啸的北风,鹅毛大雪,男人火热的胸膛和滚烫的泪水。
还有一条永远都走不完的路。
身体在这儿,记忆却停留在那片莽莽雪域,大雪纷飞,无边无际。
她想见他,可是心越急病好得越慢。
偶尔清醒的时候,看见隋洋坐在床边,她虚弱的说不出话,就伸出打着点滴的手,在他手心里写字。隋洋看了半天,恍然大悟。
“你是问天佑哥的情况?”
飘云用力点头。
“他就在你隔壁,身体没大碍。
不过眼角膜上皮病变,暂时看不见东西,医生说要观察一段时间。
你放心,不是大毛病,再过七八天就可以出院了。”
飘云在隋洋手心里写到;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隋洋看了看,嘿嘿一笑:“亲爱的,你在开玩笑。
你连话都说不来,怎么能下床呢?乖一点,他好了,会来看你的,稍安勿躁。”
飘云觉得隋洋今天的笑容很不一样,仿佛藏着某种居心,让人不安。
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
他救了我一命,我应该去看他。
飘云写到。
隋洋把她的手按回床上;“飘云,听话。”
隋洋低头亲她,飘云想推开他,手上打着吊针,她用不上力气,一时情急,就在嘴上较了劲,咬破了隋洋的嘴唇,味道又咸又腥。
隋洋吃疼,放开她。
看着她淡漠的眼睛,忽然笑了。
“我没让医生给你做牵引,用的是保守治疗,看来是对的。
虽然痊愈的时间长一点,过程更痛苦点。可是不会留下疤痕,相信你会喜欢。”
隋洋扯开飘云的病服,露出她被胸带和粘贴胶条缠裹的身体。
那纤细的身子经过一场劫难,树枝割刮,岩石磕绊,早已伤痕累累。
断裂的骨头支撑着羸弱的生命,需要包容和怜惜,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愤怒和拨动。
他却剥开她的绷带,含住她的乳头,用牙齿厮磨,带着力气。
顶棚的白炽灯好像坏了,嗡嗡直响。
飘云疼得浑身颤抖,脚上打着石膏,两只手都挂着吊针,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像具被人玩坏的提线木偶,破碎狼狈的任人宰割。
喊不出,动不了,她只有抓着他的肩膀,手上的针管都回了血,鲜红的液体沿着输液管逆流而上。
尖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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