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你的顾虑,不过这里没有旁人,我想同你亲近些,可以吗?”萧君湛伸手将她的发丝挽自耳后,温柔道:“冉冉莫怪,我实在是爱极了你。”
……恨不得一刻都不同她分开才好。
只要想到另外有个少年同她相伴长大,他们两情相悦,互许终身,就有从未出现过的痛恨,让他杀欲翻涌。 即便对着罪恶滔天的犯官,也不曾引动他如此大的杀心。
好在那位顾家郎君不日便将要成婚了,不然,他简直是要寝食难安。
卫含章对他心头的想法浑然不知,见他不肯撒手便也歇了下去的心,乖乖窝在他的怀里,无语道:“初见你时,你排场多大啊,怎么也不能想到有朝一日,你能这么黏人。”
“哦?”萧君湛垂眼和她对视,眸光温和宠溺,笑道:“冉冉初见我时,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这是谁家的郎君,瞧着气势不凡,怎么一看见美人就移不开眼了呢。”
卫含章笑着打趣了一句后,戳了戳他的胸口,佯怒道:“说起来,当时宁海揭我帷帽,还摔断了我一根玉簪,那是我极喜爱的簪子。”
“这怪不得宁海,”萧君湛握住她点在胸口的手,解释道:“我身在徐州一事无几人知晓,那时你出现的又太巧了些,问清来历后辨明了身份,才好放你离去。”
“我晓得的,”卫含章道:“当时还不理解,后面得知你是当朝太子后就想明白了。”
回过头想想,她当时能不被当做细作,安然无恙的离开那座别院,恐怕都有这位殿下对她一见钟情的关系在。
不然……
“冉冉,”萧君湛轻轻唤她,温声道:“那根玉簪我叫人修好了,明日带给你可好?”
卫含章一愣,“不过一根玉簪,断了就断了,哪里还需要专程去修。”
萧君湛也不说话,眸光直直的瞧着她,对视几息,他垂下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笑道:“当时想着修好了簪子,日后好同你赔礼道歉。”
卫含章无言的瞧他一会,道:“……那会儿你就想到日后会再见吗?”
心中暗道:果然这人的接近都是蓄谋已久,久到从第一眼就开始了。
“……”他不自在的撇开眼,顿了顿,转移了话题:“冉冉还有什么事想同我说吗?”
“没事了啊,”卫含章疑惑道:“比如呢?还能有什么?”
萧君湛微怔,道:“比如你父亲,今日散朝回府后不曾说什么吗?”
卫含章目露不解道:“父亲要同我说什么?”
“……没什么。”萧君湛微微一笑,道:“你父亲心性沉稳,是个能成大事的。”
虽然知道他是当朝太子,但听见情郎用上位者的口吻这么点评自己的父亲,卫含章还是微微一愣。
猜测道:“你是打算给我父亲升官?”
“已经升了,”萧君湛伸手抚向她的鬓边,温声道:“我不想再看你在卫家受委屈,只能提点你爹多护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