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江云扬没有解释,派人把穆珂拉回到安全距离。
那妇人见孩子抽搐到孩子翻白眼,急得不要命的想往驿站里冲,两个士兵竟然都差点儿按不住她。
担心孩子,妇人痛苦的哀嚎起来,在场不少人都听得心头一颤。
这个母亲只是想让她的孩子活下去而已,可她的孩子若真得了鬼疫,只怕连她也活不了。
众人一边同情一边又退得远了些,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沾染上病气。
这时花容从驿站走了出来。
她今天一直在屋里睡觉,妇人的哭闹没有吵醒她,是军医唤醒她的。
来不及梳妆,她披着头发就下来了。
多日未曾好好用饭,她的脸色苍白,周身都萦绕着病气,像是随时都会晕倒,比妇人怀里的孩子好不了多少。
见到花容,妇人立刻不要命的磕头哀求:“求郡主赐血救我女儿一命!”
妇人磕得极用力,没一会儿便地上便出现一个血淋淋的印子。
花容下意识的要去扶她,江云骓却走到过来将她挡在身后,冷眼看着妇人质问:“鬼疫早在几年前就被消灭,这几年郴州一直平安无事,你女儿怎么会可能染上鬼疫?”
“我也不知道,我干完活回家就发现茵茵发着高烧在说胡话,我以为她是感染了普通的风寒,谁知道到了晚上她就开始抽搐口吐白沫,我吓坏了,本想带她去医馆,有个黑衣人告诉我说她感染的是鬼疫,只有郡主才能救她!”
妇人说完指天发毒誓,说她要是有半句谎话就不得好死。
江云骓并不相信这种毒誓,还要继续审问,花容咬破自己的指尖把手指塞进小女孩儿嘴里。
花容亲身经历过鬼疫,她知道这病发作起来有多痛苦,这小女孩儿发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再拖一刻就救不回来了。
小女孩儿吮了两口血,很快就停止了抽搐。
那妇人连忙磕头谢恩:“郡主宅心仁厚,简直就是神女在世,民妇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郡主的恩情,民妇别无所长,愿意和女儿一起吃素十年为郡主祈福!”
众人亲眼看到花容用自己的血治好了鬼疫,又从妇人口中听到“神女”二字,看向花容的眼神都变了。
这世上若当真有神女,她的血会不会不止能治鬼疫,还有别的用处?
江云骓被这些人的眼神看得极不舒服,冷眼睨着那妇人:“这世上并无鬼神,你不要胡说八道!”
花容收回手,平静的说:“我的确不是什么神女,我的血能治鬼疫只是因为当年我喝过治这病的方子,当年喝过那方子活下来的人不少,他们的血也同样有这样的功效。”
花容说的是实话,在场的人听完却是神色各异。
有人松了口气觉得鬼疫也不是那么可怕,和花容一样的幸存者却很不高兴。
鬼疫太过恐怖,这些年他们因为染过鬼疫一直被歧视,现在凭什么要让他们用自己的血去救人?
过了会儿,有人高呼:“我们喝的药都是用郡主的血做药引子,只有郡主的血能救人,其他人根本不能!”
江云骓眼眸微眯,眼刀子立刻钉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