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飞手边。
接下来几日都是如此。
下午江云骓来找花容换药,傍晚江云飞会来坐小半个时辰,什么也不说,等花容吃完饭就走。
这天晚上,江云飞走后没多久,城里便响起沉重肃穆的钟声。
越西敌军又攻城了!
花容心头一紧,却只能在屋里待着,不敢贸然出门。
没过多久,敲门声突然响起:“郡主,不好了,敌军入城了,郡主快随属下走吧!”
越西敌军攻城应该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攻到城里来了?
花容觉得奇怪,正想问话,兵刃相击的声音传来,过了会儿,随风在外面说:“没事了,别出来!”
“好。”
花容很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帮不上什么忙,只能乖乖应好在屋里等着。
刚刚那个人并非胡说,越西敌军的确入城了。
并不是因为他们战斗强悍打进城的,而是有人趁乱打开了城门。
越西敌军鱼贯而入,守城的士兵慌乱的向四周逃窜,越西敌军也被分散开来。
一个时辰后,一束焰火冲上夜空,两名穿着越西敌军甲衣的人,挥舞着火把,把两个脑袋放在城楼上。
候在城外的大军收到信号全都蠢蠢欲动,墨晋舟却迟迟没有动静。
一名越西勇士忍不住问:“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你还在等什么?”
他用的越西语,声音很沉,透出急躁。
他们耗在这里两个多月,粮草也快供给不上了,再不攻下远峰郡,这么多年的休养生息就白费了。
墨晋舟凝视着远处的城楼,感觉一切进行的有些太顺利了,但周围催促的声音越来越多,他只好下令带着剩下的人攻入远峰郡。
城门后空荡荡的,大军进去的很顺利。
但当越西敌军进到三分之一时,城楼上突然火光通明,一阵箭雨袭来,所有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是个圈套,然而这个时候要撤退已经来不及了。
江云骓带着一群士兵从城楼上杀下来,趁乱关上城门,把还没进城的越西敌军挡在外面,躲在屋顶的弓箭手把桐油罐抛到空中,再用带火的箭射穿引燃,原本气汹汹的越西敌军顿时如同落网的困兽哀嚎起来。
这场绞杀持续了整整一夜,血腥味儿浓得令人作呕。
晨光再现时,墨晋舟身边的两名越西死士也终于被江云骓和江云飞杀死。
江云骓把尸体踢开,冲墨晋舟挑眉:“只剩你了,上啊。”
墨晋舟没有冲上来送死,平静的说:“我输了,押我回去受审吧。”
他站在尸山血海之中,竟然从容冷静得像个事外之人。
江云骓嗤笑出声:“你勾结外敌,害死无数人,这是板上钉钉的事,还需要审?”
“我的罪名是确凿的,但陛下和朝中大臣应该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能办到这件事,而且江三少爷只是区区中郎将,还没有资格决定我的生死。”
墨晋舟很有底气,笃定江云骓不敢杀他。
江云骓眼眸微眯,利落的挥剑刺穿墨晋舟的胸口。
墨晋舟惊愕的瞪大眼睛,江云骓邪肆一笑:“我是不能杀你,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