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这才看到江云骓鲜血淋漓的左腿,他虽然包扎了,血却没有止住,方才他们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串艳丽的血脚印。
“郡主这么急着走,可是忘了你的药还在我这里?”叶棠说着拿出那瓶药,“若是没有这瓶药,郡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吧?”
御医都诊不出花容得了什么病,叶棠明显是故意诈他们的。
花容平静的说:“不过是些调理身子、好孕育子嗣的药,回去让御医再配一瓶就行,没什么要紧的。”
现在最重要的是离开这里,绝不能被一瓶药困住。
“只是子嗣艰难的话,郡主为何会无缘无故流鼻血?”叶棠没有被花容骗过去,幽幽道,“郡主曾中过蛊毒,这应该是清除体内余毒的解药,若余毒不清,郡主便会化为一滩血水,这药郡主当真不要了?”
叶棠跟在墨晋舟身边对蛊毒之事也有所了解,半猜半骗,竟也差不多说中了真相。
“你既知我中过蛊,便该知道,若无高人为我解毒,我早就该毒发身亡了,这就是一瓶调理身子的药,你要觉得是宝贝,不妨留着自己用。”
花容表现的毫不在意,话锋一转又道:“你们的踪迹已经被发现了,你剩下的时间应该比我短,墨晋舟留下来的信我看过,你若是想知道,我可以背给你听一听。”
叶棠说过这些人都和朝廷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叶棠松口,这些人只怕也不会愿意放人,江云骓的腿伤成这样,不如就在这儿拖延一点时间。
“你分明是在耍花样,你以为我会相信……?”
“阿棠,如果你能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经不在人世了,我这一生时时刻刻都在算计人心,权衡利弊,早就迷失了自我,可悲的是到了弥留之际才看清自己的心。”
花容打断叶棠,有模有样的背了一段话出来,叶棠挣扎着不肯相信,眼眶却红了起来。
她知道墨晋舟把自己当作棋子,向来只有利用,还是忍不住期盼他对自己能存有一丝温情,所以当花容以墨晋舟的语气开口时,不管这封信是不是真的存在,她都无法叫停。
花容继续背下去,借着这个机会把墨晋舟的身世和齐王多年的算计都说出来。
最后她说:“阿棠,我这被偷调的一生就是个笑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感受一下这个世间的美好。”
听到这句话,叶棠终于落下泪来,不过她并未沉浸在悲伤之中,而是擦掉眼泪冷笑:“郡主编得很动人,但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叶棠说完,把手里的药砸向石壁。
江云骓立刻飞身去接药,其他人则拔刀朝他和花容攻来。
虽然知道地道里有机关,花容还是下意识的往前跑,刚跑了两步,就撞进一个冷硬的怀抱。
江云飞搂住她的腰把她捞到身后,江云骓也拿着药赶回,两人同时提剑挡下反贼砍下来的刀,再一脚把人踹飞。
下一刻,援兵从地道涌入,将反贼逼退。
江云飞放开花容,正要问她有没有受伤,却看到两道鼻血涌了出来。
“你……”
“我没事,刚刚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花容捂住鼻子,避开两人的目光:“六妹妹还不知道在哪儿,二位大人快去救她吧。”
江云骓皱紧眉头,刚刚叶棠也说过花容会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