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不怕烫也不怕疼。
吃完饭,江云骓带小孩儿回家洗澡。
随风不在,府里也没有其他下人,江云骓问小孩儿:“你会生火吗?”
小孩儿挠挠头,给他表演了一出猴戏。
江云骓知道指望不上他,亲自去了厨房。
小孩儿亦步亦趋的跟着他,时不时就要翻个跟头展示一下。
热水烧好,江云骓提了满满一桶,怕小孩儿自己洗不干净,江云骓留下来监工,但当小孩儿脱掉衣服,江云骓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用自己的外衫把小孩儿裹起来,带着小孩儿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婶帮忙给小孩儿洗了澡,大夫捋着胡须叹气:“这个姑娘应该已经二十一二岁了,但因为自幼被当作猴养,身体发育不好,瞧着只有十四五岁,以后怕是也再不会恢复正常了。”
“……”
江云骓不知该做何表情,他没想到自己办了这么多年的案,审了成百上千的犯人,竟然还有看走眼的时候。
大婶借了衣服给他买的猴儿穿上,猴儿脸上是常年冻疮留下的青紫印记,即便洗干净也算不上好看,一头头发更是枯草一般。
猴儿许久没有这么干净过了,抓着新衣服看了又看,到了江云骓面前,又要卖力的翻跟头。
江云骓摁住她的肩膀,冷着脸说:“别翻了。”
猴儿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思考片刻,抓耳挠腮的演起猴子来。
她没多少做人的记忆,只知道卖力的表演就能得到食物。
医馆里其他人被逗得笑出声,江云骓却笑不出来。
他给自己买了个麻烦。
江云骓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只猴儿,御史台便又来了案子。
江云骓还没来得及教猴儿规矩,怕她闯出什么祸事,直接把她带去了御史台,交给下面的人看着。
等他处理完事情已经是两天后,下面的人来说那只猴儿要饿死了,江云骓一过去,原本病怏怏的猴儿突然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还生机勃勃的给他打了套猴拳。
两个来报信的人面面相觑,那猴儿却围着江云骓上蹿下跳,似乎在求他夸奖。
江云骓让人给她拿了饭来,猴儿吃得不亦乐乎。
等她吃完,江云骓问:“你有名字吗?可会写自己的名字?”
猴儿有些懵,呆了一会儿在桌上写了个石字。
“大人,这只猴儿原来姓石呀。”
下属刚说完,那猴儿跳上桌,活灵活现的演了一出。
她不姓石。
她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猴儿。
这是耍猴戏的人说的,她演了好多年,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江云骓有些头疼。
这猴儿为什么就不是个小子呢?
御史台事多,江云骓一连忙了好多日没有回家,那猴儿也在御史台混熟了,只要有人出现,她定要上前表演一番。
一开始大家还觉得新奇,时间久了就开始戏耍她。
江云骓这天忙完出来,就看到她倒挂在树上去摘那晃来晃去的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