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把握在你的下人过来之前干掉你并且跑路,而且我保证我不会留下痕迹,我让你白死!”
“那你倒是试试看啊,”萧竹伸长脖子,“我萧竹赌一千两黄金,你不敢,你也做不到,因为是你,你到现在还做不到脱离我,我要是死了,你是最难过的。”
“那年你还不是花月楼的花魁,只是一个被捡回来的陪酒女,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过去,连名字都没有,是我把你带到我身边,我教你吟诗作画,弹琴作曲,教你剑术,给你找最好的老师教你刺杀技,老子在你身上投了万两黄金,就是因为你是个女人,我把你培养成我身边最好的女人,把你培养成我最锋利的剑,是你不愿意跟在我身边,偏偏要用秦舞卿这个名字回到花月楼,继续做那个陪酒女。”
萧竹接着说:“是我不重视你吗?是你自己不重视你自己,你有最好的底子,却要走这种道路,你以为你的故事很凄美吗?我呸!”
“萧竹你……”
“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知道你找我干嘛,花月楼没钱了,你这个花魁被人盯上,他们得不到你就选择报复,然后你杀了人,他们就选择找花月楼的麻烦,是这样没错吧。”
秦舞卿点头:“嗯。”
“你以为你离开了我就行了,实际上你根本没有,你做的事情是做给我看的,你也知道我会派人去花月楼帮你,这些你对了,但是你还是错了,老子是萧竹,盯着你只是防止你害人,你死不死跟我已经没关系了。”
“我死不死什么的无所谓,”秦舞卿扑通一声直接跪下,眼眶也泛红了,“我不想阿妈死,我不希望花月楼的姐妹们因我而死,但是我现在只是一个陪酒女,说好点也只是一个平民花魁,我没有能力去反抗,但是你有,只要你帮我,我就回来为你做事,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能怎么帮你,你要我怎么帮你?”萧竹问道,“帮完你之后要不了几天,‘平日号称不近女色的大乾太子为了花月楼花魁而不惜对着百姓大打出手’这样的新闻就能遍布整个大乾,一个月内传遍整个南陆,两个月就够传到北陆啦。”
秦舞卿没有抬头,她带着哭腔说道:“我不管,你说过,只要我还有做你的剑的资格,你就还是会成为我的伞,我还有价值,我还能帮你杀人,帮你处理垃圾,帮你……”
“抬头,”秦舞卿说话间,萧竹已经离开浴桶,抓起一旁干净的睡袍披在身上,蹲在秦舞卿的面前,像抚摸一只小猫一样抚摸着对方的脸,“你说你还有资格当我的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离开我有六七年了吧,你的武艺一点都没有退步吗,你每天要喝多少酒,你的身体被酒精侵蚀到了什么程度,这些我都不知道,我不会再花几年的时间去培养一把生锈过的剑,更何况我已经有一面能用的盾了。”
秦舞卿用力咬了咬牙,说道:“给我布置任务,像以前一样给我布置任务,我过去为你刺杀敌人,现在我也可以,只要我还能做到这一点,我就还能证明我的价值。”
“然后呢,你证明了你有价值我就得帮你,凭什么,我又不一定需要你的价值。”
“不,你需要的,”秦舞卿说道:“因为你是萧竹,我清楚你是什么人,你跟你的父亲一样都是暴君,这才是你能被选为太子的真正原因,你跟历史上的暴君没有本质区别,你只是比他们聪明,那群蠢材只顾及眼前的利益,而你不同,你是在为自己铺路,为了这条路,你会毫不犹豫的碾碎阻碍你的每一个障碍,所以你需要剑,需要我这样锋利的剑。”
“可是你生锈了,证据就是杀完人还留下了痕迹,你过去从未有过这样的错误,你已经忘记了我教你的东西。”
“那我就向你证明,我现在已经把自己打磨好了,我能回到巅峰,我能继续做你的剑,你可以用一切方法测试我。”
秦舞卿说完,萧竹叹了一口气,他转身进入内厅,拿着一幅画像回到秦舞卿身前,将画像扔在对方面前,同时落下的还有一把半尺长的刀。
“这个人是辽国的一个商人,他垄断了老子原本玩得好好的北陆烟草交易,你有十日时间去干掉他,你也只有这点时间去做事,事成之后,我会到花月楼帮你处理事情,另外你的刀我一直给你保存着,但是你要自己去磨刀,把刀磨锋利算是你的必修课,现在开始你的每一个动作,都是我对你考验。”
“事成之后,你会怎么帮我?”
“做好你的事,完成我给你的任务,我没有必要告诉你我的手段,你现在还没有得到当我的剑的资格,你现在和外面上万万人一样,在我的眼里连一条狗都不算,所以你要先证明你有能力有忠心,这样你才能算是当上了我的狗,然后再证明你有锋利的牙齿,以此证明你是一把合格的剑。”萧竹说完转身再次往内厅走去。
“如果我回不来了,你愿意帮我照顾花月楼的人吗?”秦舞卿看着萧竹的背影,问道。
“怎么,还没开始就已经考虑失败了是吗,那你是真的退步了,”萧竹说完,想了想又说道,“如果她们之中有人运气好,一不小心活了下来,说不定就会有一两个人能代替你的位置,那我也许会大发慈悲庇护一下其他人。”
秦舞卿没有再说话,推开门离开了萧竹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