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有这等武艺的人死去。”
萧竹搀扶着黑刀站了起来:“你以为你算什么,不就是个人贩子而已,你这种人渣,我怎么可能会屈服啊!”
“既然你找死,那就不要怪我了!”乞伏司仁再次怒吼着冲向萧竹。
就在此时,围观的群众汉子里传来乞伏安的声音:“阿爸,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感觉肠子快要断了。”
乞伏司仁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看向乞伏安的方向,只见男孩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上的五官因为痛苦挤成一团。
而这一瞬间的愣神,乞伏司仁的全身硬质化解除了,让萧竹抓住了一丝的机会。
他萧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正好相反,他是个很阴险的家伙。
游刀式·攻式·斩首!
这是最为暴力的一招,是唯一不借助技巧就能完成的一招,这一招用出来不为别的,只为将目标斩首。
这一刀终于砍中了乞伏司仁的脖颈,但只是砍中,刀刃没入的一瞬间,乞伏司仁反应了过来,瞬间再次开启硬质化。
“卑鄙小人,你找死!”乞伏司仁一巴掌抽向萧竹,萧竹被这一巴掌抽得飞了老远,但黑刀还卡在乞伏司仁的脖颈中,萧竹已经失去了武器,赤手空拳的他不可能是乞伏司仁的对手的。
乞伏司仁对着萧竹啐了一口,没敢取下脖颈的黑刀,他走向乞伏安,想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怎么了。
但变故再次出现,原先一直昏厥的刘煜醒了过来。
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一瞬间,他冲向乞伏司仁,伸手准备抓向萧竹的黑刀。
这把黑刀既是将乞伏司仁逼上绝路的武器,却也是乞伏司仁如今还能留着一条命的关键,一旦黑刀被拔下,乞伏司仁的血液就会从脖颈的大动脉中喷薄而出。
萧竹见刘煜做出如此举动,用尽全力大喊道:“不要!”
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血液如涌泉般喷薄而出,草地被染成血色。
萧竹知道了北陆的规矩,自然知道刘煜此时的举动意味着什么,萧竹再怎么发动偷袭也是战场允许的,但是其他人闯入战场就是违背规矩。
但是出乎意料的,并没有人阻止刘煜的行动,甚至在刘煜完成拔刀之后,也没有人走上来控制住刘煜。
乞伏司仁惊讶地看着乞伏安,他逐渐发现了端倪,面前的这个乞伏安似乎不是因为痛苦而恐惧,而是因为恐惧,有什么东西让他感到恐惧。
“啪啪啪。”
人群之中传来鼓掌声,一个北陆汉子走了出来,汉子身上披着猞猁皮毛制成的袍子。
“阿樊,你什么意思?”
汉子没有理会乞伏司仁,而是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萧竹,说道:“欢迎太子殿下来到北陆,真没想到殿下第一个抵达的居然是我们猞旗的领地,真是太荣幸了。”
说罢,汉子又转向趴在血泊中的乞伏司仁,笑道:“父亲,您挂着‘猞猁王’的名号有多少年了,应该有二十多年了吧,应该已经很累了吧,不如把这个名号让出来吧。”
乞伏司仁冷笑道:“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你上位,你不配成为猞猁王。”
“你已经没有资格决定这一切了,”汉子说着揪起乞伏安,“我的好弟弟,哥哥我也不想给你下毒,但是你不死我就当不上猞猁王,要怪就怪你的母亲把你生下来吧,我也可以给你个痛快,把印子交出来,你可以死得舒服点。”
乞伏司仁在血泊中奄奄一息道:“乞伏樊,我从未教过你可以兄弟相残,你要杀我,我无所谓,王的命运就是这样,但你为什么要对你弟弟下手,你这样和卑鄙的南陆人有什么区别。”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老家伙,”乞伏樊走到乞伏司仁身旁,一只脚踹向对方的头颅,“我不就是你和南陆女人结合的产物吗,既然你讨厌我阿妈,你为什么要和她生下我,还把她驱逐到南边,要我喊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阿妈,我喊了三十年,我真正的的阿妈甚至不能知道我长什么样,她到死都不愿意承认我是她的儿子,她说我是个北陆蛮子,她不认我这个儿子,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
“就因为我流着南陆人的血,你就不愿意把位置传给我,非要传给这个脑残,他都十六岁了,每天都跟个四五岁的小孩一样只会傻乐,就因为我有南陆人的血,你甚至觉得我不如一个脑残,你觉得这对我公平吗?”
乞伏樊怒吼着,一脚一脚踢向乞伏司仁,对方的血溅到他的身上,他却越加兴奋,声音越来越大。
“你们都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不过有一点,狼主愿意承认我的地位,族内的其他族老也愿意承认我的上位,这对你而言不知道是不是个好消息呢,至少你的儿子帮你的血脉保住了‘猞猁王’的位置,”乞伏樊笑着,又走向萧竹,“大乾的太子殿下,我是狼主派来接您的,不知阁下是否愿意与我前往剑骨城,我能保证阁下的安全,毕竟这是狼主的命令。”
萧竹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想杀我,虽说我现在也没能力反抗了,你要想杀我我也懒得反抗了,给我个痛快也不错,反正乞伏司仁死了我也满意了。”
“不不不,太子殿下,我真的是来帮您的,”乞伏樊摆摆手说道,“我没有参与过我父亲的奴隶生意,你跟我不必有仇,而且我是狼主的人,狼主说过,只要我把你护送回剑骨城,他就公开支持我接替猞猁王的位置,我和你算是利益共同体。”
萧竹勉强支撑着坐了起来,说道:“你们北陆人现在还不值得我信任,毕竟地上那个人还打算卖掉我,给我一点诚意,让我能信任你的诚意。”
“殿下想要什么样的诚意?”乞伏樊问道。
“杀了乞伏安和乞伏司仁,证明你们不是在演戏,我就相信你。”
“好。”乞伏樊笑着,双手已经变成金色。
趴在地上的乞伏司仁瞪大双眼,看着乞伏樊的变化,惊呼道:“怎么会,你为什么会掌握那股力量,你明明没资格觉醒。”
“只有你觉得我没资格,”乞伏樊说着,将乞伏安抓到身旁,对着他说道,“如果你出生在一个普通人家,你就不至于死那么早,但是很可惜,你成为了这个家伙的儿子,所以你必须死。”
手刀穿胸口,乞伏樊一把抓住乞伏安的心脏,直接扯了出来,乞伏樊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立刻昏死过去,一条生命就这么简单的地逝去了,生命的主人甚至没有死法的选择权。
轮到乞伏司仁了,这个北陆汉子在确认自己必死的命运时还是流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神情,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自己的死亡。
乞伏樊没有丝毫犹豫,一记手刀穿透乞伏司仁的胸膛,将对方的心脏整个掏了出来。
“萧竹殿下,你看我对你可是掏心窝子的诚信,这下该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是狼主派来接你的。”乞伏樊说话时一手把玩着一颗心脏,笑眯眯的脸歪向一边。
萧竹还是没有完全打消疑虑,又问道:“为什么狼主知道我会来这里,而且你还那么及时地赶到了。”
“我并不是狼主在各大部落的唯一线人,几乎每个部落都被狼主安插了我这样的人,我只是比较幸运,刚好被父亲安排到这个补给站,所以才能出现在二位面前。”
“好,我姑且相信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带我到剑骨城,最快要几天,我需要治疗,你老子给我打得浑身是伤。”萧竹说着,已经站了起来,虽说有些不稳,但好歹是能走路了。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可以立刻安排马车送殿下过去,只需要十来天就能到了,我还能安排医师为殿下提供治疗,抵达剑骨城时刚好可以完全康复。”
“那你就安排吧,我也累了,不想再掺和什么麻烦事了,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吧。”萧竹说罢,又躺了下去,看着天边升起一道鱼肚白,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明白了,在下这就准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