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桌上:“本官...本官给你道歉,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折腾我了。”
折腾你?
李翰神色不变,摩挲着酒碗勾起一抹笑容:
“朱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男,
还是今天刚封的,哪里有胆子折腾朱大人?”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这里又没有旁人,咱们坦诚相见!”
啧,两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坦诚的。
李翰心中诽腹,接着问道:“我真的不知道朱大人在说什么。”
“切”朱有德嗤笑一声,“自李县男走后,长安县就没有安生过一天。”
“不是这家偷了鸡,便是那家丢了狗。”
“偏偏这群人说的还极为严重,来报案全都说是丢了孩童。”
“鸡狗而已,何时成了他们的亲子?”
朱有德脚下一个踉跄,要不是赵伯吕方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恐怕这桌子都得被他给掀了。
“更有甚者,为了一只狗在本官的县衙撒泼打滚,如果不是有人撑腰谁会这样,谁敢这样?”
“那这些和我又什么关系?”李翰平静的看着他:
“难不成朱大人认为是本公子再给他们撑腰?”
朱有德闻言,嘿嘿一笑甩了甩脑袋有些头晕的脑袋,双眼迷离的盯着李翰:“难道不是吗?”
“朱大人为什么会认为是本公子?”
“县男就别装了,能让尉迟将军亲自来救,出去打了次小仗就直接封爵。
就算不是你,那和你背后的人也脱不了干系。”
“你放屁,我们公子冲战沙场封爵是自己的得来的,堂堂正正没靠任何人!”
“你怎么能凭空污蔑?!”
吕方大怒,攥紧了手中的木筷。
朱有德却不理,接着把这些天来心中的郁闷一股脑的吐露了出来。
事情发展到最后甚至已经站在桌子上指着李翰破口大骂。
要不是李翰拦着,吕方和那些少年能活撕了他。
但李翰冷眼看着这一切,白天的朱有德谨小慎微。
生怕得罪的自己,甚至不惜亲自下地。
可现在却又张狂无比,如果仅仅酒精加持的话,李翰有些不相信。
一个如此会审时度势的人,喝酒却没有章法。
这可能吗?
这不可能!
长安城,不,长安县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还和朱有德脱不了干系。
“朱大人,你喝醉了。”
李翰不打算深究,有些时候静观其变要更好。
“扶朱大人下去。”
宴席不欢而散,吕方等人的心中对朱有德十分不满。
可碍于他的身份却又不能不管。
“什么狗屁县令,居然污蔑公子清白!”
“就是,我看直接把他扔在这冻死他算了!”
少年口中不饶人,却不得不遵循李翰的命令。
安顿好朱有德,离开的时候狠狠踹了两脚。
“你干什么,不怕被发现啊!”
同伴大惊,赶紧拦住他。
“慌什么,睡的和死猪一样,怎么可能会醒!”
两人接着退出了房间。
房间内,原本已经醉过去的朱有德睁开了眼睛。
抚摸着怀中的信封,嘴角露出苦笑。
“希望你们能说话算数!”
庄子外,一袭黑色衣袍的中年人站在那里。
方正的脸上看不出喜悲,只有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