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说:“她平时有些什么反应?”
吉娅有些坐立不安,便在屋里走来走去,一会儿就到了外面,吉娅母说:“她每天好像丢了魂一样坐不住,就像现在一样,话多,不停地唠叨。”
安安说:“你叫她进来。”
吉娅又重新坐在安安旁边。
“你是不是整天想说话?”
“是,不说闷得慌。”
“心情怎样,是经常不好还是高考这段时间?”
“就高考这段时间吧,压力特别大。”
“在心情不好时,早上晚上一样吗?”安安仔细地询问。
“早上好点,晚上心情特别不好。”
“晚上睡眠好不好?”
“很难入睡,好容易睡着了,三四点就醒来,心情很烦躁。”
“烦躁时你会做什么?”
“冲我妈发火,话特别多,不想坐在家里?坐不住,想出去,又怕骂。”
“为什么?”
“因为恐惧紧张啊,我爸一骂起来,什么都骂得出,什么‘猪婆,狗婆,吃猪屎长大的,无用的蠢东西’,凶起来很可怕。”
安安停止了询问,看了看她,突然说:“你认识电视台那个许晖吗?你好像是被她救的吧?”
吉娅说:“你在网上看到的啊。”
“是。”
吉娅母急忙岔开话说:“我女儿有没有什么问题啊,是不是神经症。”
安安说:“不是,她这个是焦虑性抑郁症。”
“那能不能治好,大概要花多少钱?”吉娅母焦急地问。
“你不要急,能治好,很少钱的,几十块就行了,你不用担心她的抑郁症是瞬间的,即兴的,是因为高考心理压力过大,这种压力是父母给她的,你们做父母的千万不要对子女的期望过高,即使高考失败了,也要迅速接受不可逆转的事实。”安安看着吉娅母说。
安安给吉娅开了抗郁药,并交代服法,吉娅说:“医生,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吗?”
“可以。”
安安对吉娅母说:“你回去跟她父亲讲,不要那样骂小孩,不要给小孩制造考试焦虑,也不要制造高考后的悲剧,如果小孩考不上你们预期的大学,千万不要再给她压力,这个时候她更需要你们的爱,你们的爱越多,她就恢复得越快,你们这样靠打骂,到时还不是一家人都不好过,又要看病花钱,又何苦呢?这里检查,那里检查,钱又多花了。”
吉娅母连连点头。
待她们走后,安安急忙给阿坚发了条信息:阿坚,收到你的龙眼和爱!真的很感动,很温暖,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