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慕樵无视于风清怜的尖叫挣扎,粗鲁地将她摔在床上。他岔开两腿站在床前,正准备教训她违背他的命令时,却看见她眨着泪光莹莹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瞅着他。
他的怒气瞬间消失,叹了口气,他在床沿坐下。‘清怜,我并不是要限制你的行动,而是庄里潜伏着一个杀人凶手,如果你要留下来,留在这里当我的妻子,你就必须帮我找出那个凶手,不要相信任何人,随时提高警觉。记住,别离开冯义和冯瑞的视线之内,他们是我派来保护你生命安全的人,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无论我做什么或说什么,你一定要配合我,你办得到吗?’
风清怜颤巍巍地点头。‘相公,小晴她是被杀的吗?’她鼓起勇气问出心中的疑惑。
展慕樵没有说话,好半晌,他才沉重地开口:‘没错,小晴和我死去的三任妻子一样,都是被谋杀的。’
‘谋杀!?’风清怜困难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那你查出凶手是谁了吗?’
‘还没。’展慕樵咬紧牙根,‘不过,我不会让他这样一直逍遥法外的,我一定会找出凶手,然后亲手杀了他,替小晴和我的妻子报仇!’他冷冷地道。
‘相公,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像现在一样伤心愤怒吗?’风清怜紧张地低下头,不敢看展慕樵听到这个问题时的表情。
展慕樵沉默了下,‘放心吧,我不会让凶手有机会伤害你的。’他避重就轻地答道,不去理会风清怜失望的脸。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刻有龙凤花纹的匕首,递给风清怜。
‘这把匕首你随身带着,必要时就使用它,明白吗?’他语气严肃地叮咛。
‘好的。’风清怜接过匕首。
展慕樵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希望你说到做到。在这一、两天之内,我会再来看你。’
风清怜看着他离开,将那把匕首贴在胸口上。闭上眼,她躺向柔软的枕席。
她今天所听到的和感受到的,使她更加确信展慕樵并不像仆人口中那样的无情冷血。
她爱他,她清楚地知道,在他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一颗善感的心。
她要赢得他的心、他的爱,和他的孩子,她要给他一个他一直渴望的家庭,温暖而充满欢笑的,让他从失去妻子和妹妹的阴影中走出来,重新获得幸福。
但她没有把握,在她的愿望达成之前,她是不是能逃过凶手的毒手?这个问题,或许只有上天才能解答吧!??隔天早上,展慕樵果然一脸神采奕奕地走进绿漪阁。
‘起床,清怜,太阳都晒**了。’他在她的耳边大嚷,轻轻地摇着她。
‘你说谎,现在才刚天亮,我听见老张的打更声了。’她嘟嚷道,翻了个身,继续睡她的觉。
‘快起来!你这条小懒虫,要不然就来不及出发了。’展慕樵不放弃地凑近她的颈项吹气。
‘出发?’风清怜模糊地抓到这两个字!睁开眼睛整个人从床上弹跳起来,睡意全消。‘相公,我没听错吧?你说出发,这么早你要带我上哪儿去?’她惊讶地小嘴微张。
展慕樵被她揉着眼,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逗笑。‘快把衣服换了,整理一下,我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迟了我可不等人喔!’他丢给她一套衣服。
风清怜立刻动作迅速地爬下床,手忙脚乱地开始梳洗穿戴,但她的一绺头发却不慎地卡在扣子上。
‘时间到了,清怜,你好了没?’展慕樵在屏风外面叫着。
‘我我快好了!’风清怜用力地拉扯她的头发,但她愈急,那发丝就缠得愈紧,疼得她眼泪就快掉下来。
‘清怜,该不会是少了月儿在一旁伺候你,你就忘了怎么穿衣服吧!’他嘲谑地道。
‘你是不是需要人帮忙呀?’他斟了一杯茶。
没有意料中的驳斥,展慕樵怔了下,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清怜?’他唤了声。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寂,他走上前,正想一鼓作气地拉开屏风探个究竟,风清怜却眼睛红红地走了出来。
展慕樵见她衣裳半敞,扣子也只扣了三颗,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不由得大吃一惊,将她仔细地从头到尾瞧了一遍,发现没有任何异状,才安心地松了口气。‘怎么了?
我刚才叫你都不应。’
风清怜委屈地指着扣子,‘我的头发缠在上面了,怎么解也解不开。’
‘我来帮你。’
风清怜靠着他,让他把她的头发一根根地从扣子的缝隙中解救出来,他小心地没有扯痛她的头皮。
他们俩靠得如此近,近到展慕樵可以闻到自风清怜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他俯视着她红艳的小嘴,低垂的粉颈,以及若隐若现的**,一股冲动蓦地由小肮升起。
捧起她的脸,展慕樵用手指梳顺她此刻显得有些凌乱的秀发,低头吻住她的香唇,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挑逗着她,左手从她的脸颊移开,缓缓下滑,伸进她的衣衫内,右手则顺着背脊一路往下。
风清怜觉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上,整个人轻飘飘地浮了起来,搂住他的颈项,她羞怯地回吻着他,小手胡乱地抚着他的胸膛。
展慕樵低哑地嘶吼了声,将她拥得更紧了些,狂暴地吻着她,直到风清怜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他才如大梦初醒般地松开她。
‘我们走吧!’展慕樵转过身,竭力维持轻快的语调,大步地走向门口。
风清怜急忙穿好衣服跟了上去,她心里很佩服展慕樵竟能表现得这么镇定,似乎方才的那个吻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她自己则到现在还晕陶陶的,脚步甚至有点无力。
风清怜和展慕樵一起到了马厩,看见一名满脸雀斑,有着一对可爱酒窝的男孩正在为一匹高大的黑驹装置马鞍。他一见到展慕樵,立刻兴奋地打了声招呼:‘早,少爷,这么早要带夫人去溜马啊?’
展慕樵点点头,由男孩手中接过缰绳,‘清怜,这是小三儿,他负责照料庄里的马匹,你别看他年纪小,他对马儿可是挺有一套的。’
风清怜朝他友善地一笑,小三儿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哪里,是少爷抬爱。’
‘小三儿,她是我娘子,以后她就是展家庄的女主人,你得叫她夫人,知道吗?’
展慕樵介绍道。
‘是,夫人。’小三儿立刻点头如捣蒜。
展慕樵向风清怜伸出双臂,‘来吧,我抱你上马。’
风清怜畏缩地退了几步,‘呃,一定要骑马吗?能不能用走的?我觉得偶尔活动一下筋骨也满不错的。’她干笑道。
展慕樵眯起眼打量她,‘你不会骑马。’他笃定地道。
‘谁说我不会骑马?’风清怜跳了起来,‘我我只是不喜欢马罢了!’她的声音愈来愈小。
‘哦?’展慕樵怀疑地挑高眉,连他的爱驹奔雷也从硕大的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似乎在指责她是个说谎的小孩。
风清怜气愤地抡起拳头,冲到奔雷面前,‘喂,我警告你,少瞧不起人,我告诉你,我可是你的女主人耶!信不信我要相公把你赶出去,让你流落街头。’她威胁道。
奔雷根本不理会她,低着头优闲地喝它的水。
‘气死我了,连你这只畜生也欺负我!’风清怜气得跳脚。
展慕樵交抱着两手站在一旁,有趣地看着这一人一马的‘战争’。
风清怜秋波一转,瞥见角落里放实着一堆干草,她捡了一束,在奔雷眼前晃来晃去。
‘喂,你想不想吃我手里的草呀?如果你肯乖乖地让我骑,我就把这给你,怎么样?你考虑看看。’她诱哄道。
奔雷嗅了嗅风清怜手里的草,随即不屑地撇过头去。
‘那是干草,奔雷它只吃新鲜的青草。’小三儿解释道。
‘噢。’风清怜泄气地垂下肩,‘要青草啊,没关系,我这就去采。’她很快地打起精神。
‘等一下,夫人。’小三儿忙不迭地欲阻止风清怜,但风清怜早已跑得不见人影。
她打定主意,非要驯服奔雷这匹‘劣马’不可。
没多久,风清怜就抱着一堆青草跑了进来,将它们往马槽一丢,‘这下总不会搞错了吧!’她得意地道。
奔雷瞄了那堆青草一眼,递给她一个‘你是白痴呀!’的眼神,然后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趴了下来。
风清怜目瞪口呆地怔在原地,这只畜生竟然敢蔑视她。‘喂,我为了拔这些草,弄得浑身是泥,你这是什么态度啊!太过分了!’
奔雷仿佛听得懂风清怜的话,垂着头,用一只前蹄捂住脸,嘴里不断地发出声音,像是在忏悔一般。
‘哼,算你还通人性,知道要惭愧。’风清怜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虽然不是很满意奔雷的道歉方式,但勉强可以接受。‘好了,别哭了,我这次就原谅你,不跟你计较。’
她宽宏大量地拍拍奔雷的头。
‘夫夫人,奔雷它它不是在在哭,它它是在笑您。’小三儿结结巴巴地道。
展慕樵再也忍俊不住地哈哈大笑,风清怜一头雾水地瞪着他。
‘清怜。’他的脸因极力控制笑意而扭曲,‘奔雷它除了新鲜的嫩草外,其他的草一律不吃。’
‘什么?这马怎么如此挑嘴!’风清怜暴跳如雷,‘那我好不容易辛辛苦苦地采了这些草岂不是浪费了?可恶,你这匹死马、臭马、笨马,暴殄天物的大烂马,居然这样嘲笑我!好,我马上去找厨房的沈大娘,要她把晚餐的烤乳鸽,换成你这匹不知感激的怪马!’她指着奔雷破口大骂后,转身就走。
展慕樵横臂挡住了她,‘清怜,别冲动,奔雷可是万中选一的好马,它的价值可不是一只烤乳鸽能比得上的。’
奔雷摇了摇尾巴,斜睨着风清怜,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样。
风清怜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地死命瞪着奔雷。
展慕樵差点爆笑出声,‘奔雷,不可以对清怜不礼貌,她现在是你的女主人。要是让我再逮到你像今天这样捉弄她,我就重重地抽你一顿鞭子,听明白了吗?’忍着笑,他威严地命令。
奔雷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然后站了起来,昂首低嘶着。
展慕樵不由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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