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她还是一个牺牲品。
哇,你说那有多开心?
我背脊的神经突然一阵巨痛,是神经痛。
原来真正的杀手锏在这里。
他要的并不仅仅是让我目睹妻的出轨,那是正常的,每个正常男人都可能会遇到的场面,不足为奇。
现在才真正致命。
绝对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经受得住这个,绝对不会有。
因为那是一种绝对的摧毁。
那是对一个女人,最最残酷的摧毁。
我一直低估了他。
我紧紧地抓着扳手,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看着他的眼睛。
他看着我,笑着说,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他的手按在手机的发送按键上,对我说,我们来做个游戏好不好?
你来杀我,我来按按键。
我们看谁手快。
如果你快,我就死,如果我快,你老婆死。
他笑了,是不是很象西部牛仔片?
我开始数数,我数到三,就开始!
一二
我突然就崩溃了。
彻底崩溃。
几乎是毫无征兆地喊起来,你要什么!要什么!你要什么!我答应你!
我玩不起这个游戏,根本玩不起。
他看着我,满心疼爱地笑起来,象一个父母在看淘气的孩子的眼神。
不如你把公司给我?
我给你。
回到公司,我签文件,转让股份。
他一直站在我身边,带着谦逊的笑容,象个被传衣钵的好徒弟。
而不是一个篡位的贼子。
快下班时,我召集了公司所有同事,宣布了这件事。
他坐在我边上,还是静静的样子。
同事们虽然有些惊讶,但他们很快接受了,好象这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我终于把数年心血拱手送人。
回到公司的停车场,坐在车里,一时脑子发涨,痛得厉害。
是,我要回家,我要回家面对妻。
我不容许她对我解释,因为那一定是拙劣的。
如果她一定要拙劣地解释,那我就全盘接受。
她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到了家楼下,停好车,下车往大楼走。
就在这个时候,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发出短消息的声音。
我突然止步,默默站了很久——可能也只有几秒钟——才拿出手机,打开看,里面只有三个字。
对不起。
与此同时,一个人从楼上坠落下来,砸在我的车上,车被完全压得凹了进去。
发出了一声巨响。
我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
看了很久,直到人们拥上来,我才慢慢走过去,把妻的手轻轻掰开,拿出她握着的手机。
翻到她的通讯记录。
我不该相信他。
直到那时,我终于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