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处处长简直就是个大管理员。发洗澡票领圆珠笔芯,打印文件安排休假看望病号杂事多的很,就是和业务不沾边。卜珍琪走马上任,开局要和全司的人搞好关系。她很快找到了一个与人为善的小窍门,这就是文具发放。别的综合处长,都在节约办公用品上大做文章,勤俭持家守土有责。卜珍琪不。搞文字的人,都对文具有特庀埠茫再者,出差开会,文具的档次,在某种程度上提示着身份和背景。卜珍琪大手大脚,办公经费花的一干二净不说,连卖报纸的收入,也用来给大家买高档文具。派克笔、真皮文件包,连橡皮都用法?
原装的。这招虽小,颇得人心,卜珍琪很快和大家融洽起来。综合处长,不学无术也完全干的下来,属于管家婆那个档次。优势是和各个部门都熟。卜珍琪细细分析,决定要把优势使透,深入到各项工作中去,礼贤下士虚心讨教。她蓄势待发,预备向更高的台阶迈进。
两年后,卜珍琪调任另一个司的处长,熟悉了管理业务。在这座中央指挥机构的大楼里,卜珍琪已驾轻就熟。下一个目标是进入更高一级的领导班子,但是她遇到了阻隔。
卜珍琪为人方正,举止端庄。卜珍琪了解下情,专业精通,学识甚佳。卜珍琪对官场游戏规则谙熟于心,起承转合弓马娴熟。卜珍琪懂得必要的妥协和退让,也能随大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卜珍琪觉得自己就是为官场天造地设的尤物,可她不知为什么就迟迟不能升任副司。在每一次民意测验中,她作为后备干部都名列前茅,可命运的绣球就是和她无缘。一肚子的雄图大略,却没有人识货。后来,在一次办公会议上,百无聊赖的她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那就是会场上的女性非常少,除了秘书和端茶倒水的服务员之外,清一色都是男人。她从心底升腾起恐慌,好像是置身于孤寂的野外,被野兽围困。她明白这和性无关,也和恐惧无关。所有的男人都正襟危坐仪表堂堂,讨论的问题和性别没有一点关系,但卜珍琪驱逐不开自己顽固不化的惊惧。晚上,她在宿舍里看电视,突然骇然莫名。屏幕上,是无尽的会议和谈判场景,出现的人物中,都是男性占了绝大多数份额,全球皆然
卜珍琪找到一家正规的婚姻介绍所,呈上有关证件。接待她的是位老大爷,想象中似乎该是媒婆。老大爷说:“有点奇怪是不是?想想看,月下老人是男的还是女的?是老的还是少的?”
卜珍琪虽说经了风雨见过世面,孤身闯进婚介所还是头一遭,不禁惴惴,说:“我没来过这种机构。”
“丫头,我看你这条件挺不错的,在我们这儿,算是特等品了。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别害臊,尽管痛笠讲,实不相瞒,我这岁数估计和你家老人差不多,有什么,说。说的越详细越好。大爷给你留个心眼,有好小伙先尽着你挑。?
卜珍琪不由得笑起来说:“大爷,您这儿还兴走后门啊?”
大爷说:“我这不是走后门。条件相差太多的,见也是白见。把谁介绍给谁,先得我这里看得上眼。先得我这儿看得上眼,我这儿还不搞腐败。”
卜珍琪听了大乐,喜欢这里乱糟糟不伦不类的气氛。她说:“我想要找个军人。”
“大兵?”老人惊讶。
“是。”卜珍琪确认。
“第一,我不要京都有家的。除此之外,全中国哪个省市自治区都行。第二点,我不要在京都当兵的。除此此外,也是哪个省市自治区都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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