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谦根本没回来,她真的觉得自己又可悲又可笑
“喏,小妙想跟你说话。”
汪慕怡还来不及反应,电话那端就传来另一位姐妹的声音“汪慕怡,我升官了,快点恭喜我。”
“是是是,伟大的警官小姐,小的诚心恭喜你升官大喜。”
“嘿嘿,这还差不多。”
小妙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意如在旁边高喊着,情绪好像也很high,三个人非得都讲过一轮才甘心挂上电话。
汪慕怡自然是为她们开心的,但反观自己,她突然觉得一阵浓烈的心酸涌上心头,片刻,泪花就又一朵朵的冒出来,狼狈的布满她整张小脸。
她回房换上睡衣,边哭边刷牙,然后爬回一个人的双人床,像个孩子似的躲在被窝里大哭一场,不知道过了多久,大门响起开阖声,她连忙止住哭泣,须臾,她又听见有人在转动房间门把,还有一连串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慕怡?”他走到床边轻声的唤。
她其实是醒着,却因为不想面对他而故意不出声,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没有回应,心想她是睡沉了,常克谦转身走向更衣间,将身上的制服换下来,走进浴室梳洗。
沐浴过后,他到厨房要倒水喝,看见餐桌上摆着妻子帮他准备的宵夜。心疼与感动霎时涌上心头,他依照便利贴上的指示,把宵夜放进微波炉加热,接着张罗餐具、打开电锅——
满满的整锅饭,就像刚煮好时那么平整。
常克谦的心随即沉了下来,他连忙打开冰箱,飞快的扫过每一道菜,当下明白,就算她吃了,只怕也是浅尝几口,因为菜还剩下很多。
想到自己让她失望了,他觉得好闷、好难受。
取出冒着热气的宵夜,他拉开椅子坐下,心情复杂的把她做的菜,一口口送进嘴里,他吃的不是宵夜,是她对他满满的爱。
吃完后,他洗好碗盘,琮把流理台上的水渍擦干净,刷好了牙,才小心翼翼的躺上床。
他睡不着,只要想起她一个人面对满桌子菜的孤单身影,他就好心疼,侧身看向她恬静的睡颜,他恨不得把她牢牢的搂在怀里,共享夫妻间的亲密,然而挣扎了许久,他还是忍住至她的渴望,关上灯,静静的躺回自己的位置。
当四周陷入一片黑暗,装睡的人睁开了眼睛
没有,连一个拥抱都没有,他到底对她还有没有一点点的在乎?
刚结婚的时候,他总是说,唯有紧紧抱着她,他才能够一夜好眠,可是渐渐的,他拥着她入眠的次数越来越少,她几乎都快忘了被他紧紧拥抱是什么感觉了。
汪慕怡好失望,她觉得暗去的不是这个房间,而是她的心
照例,汪慕怡起床准备上班,常克谦还在睡。
怕吵醒他,所以打从结婚后她就没再用过闹钟,但说也奇怪,她居然没有一次睡过头,每天准时起床,可见人真的有无限潜能。
昨晚大哭一场,眼睛果然肿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轻抚着浮肿的双眼,没办法,只好等一下多拍些小黄瓜化妆水,希望待会不会被同事看出来。
梳洗完毕,她走向更衣间,在推开门的瞬间闻到一股疑似香水味的陌生香气扑鼻而来
那股香味很淡很淡,应该是飘散在空气里好些时间了,所以没有害她一直打喷嚏,可是就算味道再淡,对于她这种敏感体质的人来说,很难不注意到。
她纳闷的蹙起眉。不对,他们家是不可能有人擦香水,克谦甚至为了迁就她的过敏,连刮胡水都改用无化学香料成分的,再说,这个味道闻起来像花香,没道理他一个大男人会擦这么有女人味的东西
她肯定在打开更衣间之前,这股味道是不存在的,于是她困惑的走了进去,边嗅边寻,最后,她被香气牵引,走到丈夫吊挂在衣柜旁的深色外套前。
她半信半疑的凑上前,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夹杂着茉莉和玫瑰的香气霎时充斥鼻腔,她表情一怔,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似的,连忙往后退了一步,本能的揉揉鼻子,想要揉去那股不安的搔痒。
为什么为什么克谦的外套上会有女人的香水味?
汪慕怡不敢相信,怀疑可能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又上前闻了闻,外套左边没有,背后也没有,香水的气味就只凝聚在右前胸
常克谦因为工作的关系,身边多得是懂的打扮的美丽空姐,沾染香水不是不可能,但如果是因为处在同一个空间而沾染到,香味绝对不可能只停留在一个地方,除非,那个人是很亲密的靠在他胸前——
这个结论让汪慕怡脑袋顿时一片空白,思维完全停摆。
她紧瞅着那件外套,想像着某个不知名的女人亲昵的依靠在自己丈夫的怀里,她的心,在那一瞬间,好像被人紧紧捉住不放,死命扭转,痛得她脸色惨白。
就在这个时候,眼尖的她发现外套上不只有香水味,还有一根长发,她小心翼翼的用两指将头发捏起来,凑到眼前看了看,很快便确定不是她的——因为她不染发。
难道说,他昨晚的失联与晚归,是因为这根头发的主人?
汪慕怡惊愕的捂住自己的嘴,全身无法控制的颤抖,一股酸楚梗在喉间,令她喉咙发疼,难过得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一股冲动窜上脑门,她转身便要夺门而出,但就在指尖碰触到门板时,她突然停此动作——
是呀,克谦就躺在房间的大床上,然而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质问他,因为她怕怕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她原本想要好好守护的东西,就会当场支离破碎!
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大吵质问?可她不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