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封画师怎会出现在此?”他继续装模作样。
她深吸一口气,无法开口戳破他的谎言,只能继续委曲求全。
“是这样的,草民本来走在路上,谁知却在半路上被人装入麻袋,一路戴至这间破庙,草民吓得半死,结果这人”
她指着匍伏在地上抖动的大肉丸,忿忿不平地告状:“这人竟还躲在神像后头装神弄鬼,要挟草民若是不下手毒害您,就要草民和姨婆命丧黄泉,草民甚至还差点被迫服下毒药,幸亏大人及时出现,否则草民只怕早已魂恨归西,再也无法和姨婆团圆。”
“喔?”阎律总算看向地上的肉丸,好似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左绍,将人架起来。”
“是。”面无表情的左绍立刻抽出大刀抵住肉丸的颈子,用冰冷的刀背架起地上的肉丸。
她眨眨眼,完全可以很肯定,他是真的很嫌弃肉丸,所以才会用如此特殊的方法将人架起。
“这不是军器监臣蔡章茂蔡大人吗?”阎律指名道姓,一眼就认出肥肉丸的身分。
“大人”蔡章茂面色惨淡地应道。
“你身为朝廷命官,却知法犯法,不但教唆下属当街强抢民女,竟然还想谋害本官!如此大逆不道,实在罪不可赦!”
“大人,下官冤枉啊!”蔡章茂立刻呼天喊地的喊起冤来。“这一切都是这女人在编派造谣,大人可别真信了她,下官今日只是正好路过此地,却见此女在附近鬼祟徘徊,因此才会让人强押着她问话,绝对没有所谓的强抢民女,下官更不敢谋害大人,请大人明察!”他为自己脱罪。
“喔?如果只是问话,你又该如何解释这两包毒药?”阎律弯身拾起遗落的药丸和黄色药包,搁在掌心上头仔细观察。“虽然只是匆匆一瞥,本官却在外头瞧得一清二楚,朝廷官员,不依法办事,却纵容属下对一名女子强行喂毒,若不是别有居心,就是封画师所言一切属实,你确实想逼她谋害本官。”
“不不是的!下官只是下官只是”
“得了。”阎律断话,表情冷厉慑人。“这阵子本官一直密切注意着你,私底下你干了哪些勾当,你我心知肚明,你就不用再狡辩了。”他话中有话地说着,目光似乎看透一切。
没料到阎律早已盯上自己,蔡章茂脸色一白,吓得直想就地晕倒,可想着颈上有一把大刀架着,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死命撑着发软的双脚,抖着一身肥肉哀声告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下官知错,下官真的知错了!不过下官也是被逼的,请大人明察秋毫,法外开恩,饶过下官吧!”
“此事本官自然会查,而且绝对会查个彻底,除了以还有哪些人涉案,本官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你”阎律淡定说着,浑身气势不怒而威。“就先到牢里反省吧!”
“不、不,大人饶命啊,下官真的是被逼的,下官真的──啊!放开我,放开我!我不要坐牢”
在阎律的指示下,左绍迅速领着两名手下,将蔡章茂一干人等押到外头备好的马车上。
眼看犯人被捕,风波平息,封曳秀也不开口过问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只是双手负后,若无其事地跟着他一块儿走出破庙。
左绍等人动作神速,眨眼间就将犯人关入马车,留一人在马车内看守,另一人骑马殿后戒备,另一人则是在前方驾车。
“画师,此庙地处偏僻,一块回去吧。”阎律转过身看向她。
“也好。”她点点头,瞧见左绍就坐在马车前方,负责驾车。“那草民就和左大侠坐一块儿,顺便帮忙拉车。”她往前走去。
“左绍得直接将犯人带到刑部,你跟着我走。”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理所当然将她带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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