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明日应该就能将尸体验的清清楚楚了。”六子说,“我们当天是不会去找仵作拿尸格的。”
他这次提前拿尸格,只是为了给元策看的。
“元大人不参与到案子里吗?”木瑾想起刚刚元策说的那番话。
六子摇摇头,又点点头:“明面上是不参与案子的。”
“为什么?”木瑾问。
她猜到有可能是和裴勇别扭的相处方式,但又觉得没必要。
“元大人不喜与官员接触。”六子说,“除了大理寺内的官员,元大人碰见其他官员总会惹事上身,裴大人之前经常要去保元大人。”
木瑾不可置信地问:“元大人是这种不理智的人吗?”
木瑾又看向九福。
像九福这种的,才像是会得罪人的样子。
“你看我干嘛?”九福瞪眼,“我可懂什么叫做识时务为俊杰。”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九福看着木瑾说,“那些文人不是都自认清高,不与世俗同流合污。”
“不说这些个,先找个客栈,让这小姑娘躺进去。”九福说。
六子皱眉:“你这话说的,不知道还以为是死人入棺。”
“那我先去定个客房。”六子说着就跑。
“等等。”九福拦下六子,冲木瑾招招手,“银两。”
木瑾一愣,笑道:“九福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你好歹是晋国首富家里干活的,还有自己的院子,总不差这点银两吧?”九福搓搓手,“我们俩就不一样了,住在大理寺厢房里,每月月俸都不够我们吃盘咕噜肉的。”
若这话从六子或者元策口中说出,木瑾还觉得没什么,但从九福嘴里说出就不一样了。
她可是听说九福每次休沐都要去长安城的花柳街潇洒一顿的,有时直接穿着大理寺官服去,总被人上报到御史台。
“九福大人去青楼喝花酒的银两,总能够赵妱住客栈的费用。”
“那不行,寻欢作乐这是作为男子必不可少的。”九福一挑眉,“怎么,知道我去吃花酒,你吃醋了?”
“木瑾只是替九福大人心疼银两。”木瑾一笑,“毕竟,九福大人花那么多银两去花柳街,也就喝个酒睡个觉。”
九福睨着面前笑得娇媚柔婉的姑娘。
“木瑾姑娘这小脑袋瓜子长得真好。”九福咬着后槽牙。
“多谢九福大人的夸奖。”木瑾颔首,笑容更加明媚。
九福神情不自然道:“之前喝花酒被御史台知道了,这几个月俸被扣了。”
木瑾拉长语尾:“哦——”
“没事,我还有积蓄,等我回大理寺拿。”六子安慰地拍拍九福的肩膀。
“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九福咬牙看着这只闷头鹅,随后又恶狠狠地看着木瑾。
木瑾拿出一贯铜钱交给六子,“你先拿着给赵妱用,若赵妱能在叶府做工,这些会在她月俸里扣的。”
“切,就铜钱?”九福撇嘴,“没个银票啥的?”
“木瑾一个女子,带那么多金钱是专门让人抢劫的吗?”木瑾无语道。
“这……”六子拿着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