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便把今日的事情一一说出,在说到听棋在楼顶上见到那个戴面具的人时,叶扶桑和木清一同看向听棋。
听棋很少见到叶扶桑,但作为大家的主子,她是怕叶扶桑的,如今连书房里的侍从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让她连忙说出在楼顶上的事。
“你说那戴面具的人消失了?”木清皱眉道,“你也是习武之人,就看不出那人是如何离开的?竟用‘消失’一词?”
听棋摇摇头:“很奇怪,在那人站在奴婢身后时,奴婢都没有感知到他的气息。”
听木瑾和听棋讲完之后,叶扶桑让两人回去,木瑾临走前想了想,还是说道:“那面具上的花,木瑾觉得像是木槿花,就是不知道木槿花还有黑花红蕊的。”
木瑾欲言又止,到底还是将嘴里的话说出来:“那朵花,与玉姬姑娘眼角下的花印很像。”
说完,木瑾偷偷注意着叶扶桑的表情。
——不知道公子会不会怀疑是她故意陷害玉姬姑娘。
木清闻言垂下眼帘,暗自想着:当初公子执意要将玉姬姑娘带回叶府,就是对玉姬眼角下的花印情有独钟。
叶扶桑除了木槿外,从未接触过其他妙龄女子,那还是木清第一次看见。
——洗尘宴上,公子端坐高台,台下是翩翩起舞的玉姬,在玉姬露出绝世面容后,洗尘宴上的其他人都沉迷于玉姬的容貌。
唯有公子,在木清还没有从玉姬面容上收回视线之时,公子已经出现在玉姬面前,伸手抚上眼角下那朵绽放的花印。
如今木槿姑娘这样说,木清抿抿嘴,不知公子的心里更偏向哪一边呢?
木清低头思索着,殊不知木瑾的余光落在了他身上。
木瑾不知道木清在想什么,但看这副“灵动”的模样,应该是木晰才对。
叶扶桑在听到面具上有和玉姬脸上一样的花印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木瑾,木瑾身上的花印在腰窝处,她洗澡又向来都是身子进到浴桶里才会让人进去伺候。
如今,知道木瑾身上有花印的,估计只有叶扶桑,还有印上花印的人。
叶扶桑在第一次见到木瑾腰窝上的花印时,就觉得有些奇怪,这花印栩栩如生,上面的花就像是长在美人儿身上的一样。
以美人血肉,滋养花。好似随着美人没有生机,花会凋零一样。
叶扶桑有去找过刺青手艺高超的匠人,能刺出颜色的在四国里也是寥寥几人,而能把图案刺得像是活的一样的,如今都还没有找到。
他最初曾问过木瑾关于她身上的花印,木瑾一脸迷茫,到现在还以为她背上有一个胎记。
木瑾和听棋离开一叶轩书房后,叶管家后脚便来了。
“问过木瑾姑娘了,说是那饰盒的主人已经死了,连主人家的闺友也自尽了。”
叶扶桑颔首,这些在刚才就已经听木瑾说过了。
“怎么就这么巧都死了?”叶管家皱眉。
叶扶桑按压眉头,吩咐道:“去将群芳楼讨来,里面任何物件先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