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都不管管吗?”木瑾皱眉。
堂堂皇城,居然任由北江王一家这样祸害百姓,木瑾此时看待皇城的印象都不同了。
“这没法管的,凡是被北江王看上的,都进王府做姨娘了。”听书无奈道,“那些誓死不从的,也都被北江王府的人打发了,就算圣上要管,也没法管的。”
木瑾恹恹地低下头,心里有些发堵。
“对了,奴婢听说城墙那边发现了个人头灯笼!”听书说道,又看了看木瑾的脸色,生怕木瑾害怕这样的事情。
“哦,我当时就在城墙那里。”
“啊?!”听书和听画一同围在木瑾身边,连听琴和听棋都看向木瑾。
将木瑾上下打量了下,发现木瑾身上完好,听琴想了想,还是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粽子。
“姑娘,撒些盐去去邪气。”听琴手里捧着一盅粗盐。
往日里,木瑾每次从大理寺回来,四个丫鬟都要拿着一盅粗盐在木瑾身上撒一圈。
也不知是真的去了邪气还是说粗盐的味道太重,每次撒完盐之后,木瑾身上尸体的味道确实淡了些。
木瑾重新坐回榻上,将在城墙碰上北江王的事给几个丫鬟说了,问道:“这北江王口中的儿子是府上的哪位公子?”
听书听完立马肯定道:“那就应该是世子了!”
木瑾皱眉疑惑道:“今日宫中设宴,北江王府的世子不应该在宫中吗?怎么会出现在城墙上?”
“哦,北江王世子已经被禁足半个月了,就算不出现在城墙上,也应该是在北江王府里。”听书唏嘘道,“这凶手也挺厉害的,连北江王府都进得去。”
“北江王看样子很是在意他的世子,怎么还让他被禁足了?”木瑾好奇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不过……”听书一向带笑的脸上,出现少有的严肃,“奴婢曾听到几个说法。”
“其一就是那安世子强虐民女,那民女不从自尽了,而在那民女自尽前,曾向大理寺状告过这安世子。”
这安世子就是北江王府的世子宋长安。
“半个月前……那也就是我刚来皇城的时候,我在大理寺没有听到过这件事。”木瑾问道,“这说法可信吗?”
“强虐民女应该是有的,但是状告到大理寺有点不可信。”听琴在一旁听后说道,“北江王府是不会给她靠近大理寺的机会的。”
听琴说得残忍,却也是实话。
“其二就是……”听书继续说道,“这安世子曾调.戏过靖王府的琼华郡主,靖王爷大怒,北江王爷为了平息靖王爷的怒火,才将安世子禁足在府内的。”
木瑾听到这件事居然与她见过的人有关,更是惊奇。
“安世子和琼华郡主不认识吗?”
这再怎么调.戏,也不应该会调.戏到琼华郡主身上来着。
“认识的!何止是认识,两人还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呢!”听书不屑道,“靖王爷是功臣,北江王爷是闲散王爷,这安世子早就想把琼华郡主娶进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