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瑾摆摆手,“无事,我会注意一些的。”
但她脑子现在都是嗡嗡的,要是在北江王府遇到和梦中一样的场景,她估计脑袋都能炸了。
但就算是这样,她还是不愿意喝苦药。
脑袋昏昏沉沉中,木瑾还在艰难地一笔一划地往脸上添着黑斑,赵妱在一旁看着,视线强烈到让她忽视都忽视不成。
“怎么了?”木瑾问道。
赵妱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令木瑾有些无奈,她只好放柔声音说道:“无妨,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只要不是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听听也不会生气的。”
木瑾的语调过于柔和,面色也比平时更加温婉,再加上添了些斑点比如往常绝美的面容,赵妱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道。
——姑娘,为何要在脸上添上这些?明明姑娘这么好看的脸上,添了这些多可惜。
见木瑾问话赵妱,听琴从折若院的书房里拿来纸笔,赵妱一笔一划地写着。
木瑾接过赵妱书写过的纸张,看着上面的字迹,有些惊讶。
她们当时有想过赵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但没想到赵妱这一手好字极为熟练。
就算是普通商户家里会送女子去识字,但未必能请得起一位好的书法老师,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木瑾脸色突然沉下来。
人皮拨浪鼓的事,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线索,而赵妱的爷爷也还没找到,这样一想,怎么都觉得赵妱和她爷爷不是寻常人。
这要是她引狼入室……
木瑾正在想着是否要请公子仔细调查赵妱的身份时,就听赵妱“噗通——”一声地跪在地上。
“你这是?”木瑾惊道。
——怎地突然就跪下了?难不成是她刚刚思考的样子吓着这小姑娘了吗?
她现在的样子已经是能吓坏别人了吗?
木瑾有些悲伤地想着。
听琴在跟着木瑾这些时日里,还是比较了解木瑾的性子,此时就知道赵妱是误会了木瑾的表情。
“莫要这样兴师动众地跪下。”听琴将赵妱扶起,“姑娘信任咱们,你怎地还是这般见外的样子?”
木瑾自己就是侍女,见着地位高的人动不动都要下跪行礼,她最烦的就是行大礼,因此琴棋书画四个丫鬟行大礼时,她脸色就会很不好。
四个丫鬟也看得出木瑾不喜他人在她面前行大礼,也就再没下跪过,也很少让折若院里的下人下跪。
“我只是头还有发沉,并不是对你写的内容有所不满。”木瑾揉揉太阳穴,“你不必这样小心,我不喜这样。”
“谢,谢姑娘。”
赵妱的嗓子还未治疗恢复,只能发出几个字的音,忍着嗓子痛,都要答谢木瑾。
木瑾叹了口气,尽量不让她吓着赵妱,解释道:“这样会不显眼一些,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掳走。”
说起这些事,木瑾只觉得无奈,仅仅独自出过两次门,还都被人掳走了。
赵妱看着木瑾的面容,想着木瑾所说的话,又回忆起她在村子里爷爷总不让她出门,而她不听话,唯一一次出门就差点被村子里的男子带到田地里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