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间,他不断使用封水阵,射过一次落日弓,之后又狂追谢轻眉,无一不是大耗真气的勾当,一旦进入一个舒服的状态,不可救藥的嗜睡症再次发作,当即在这地底七尺之下沉沉睡去。
这次却在无名玉洞里见到了谢轻眉,后者赤裸着完美无缺的胴体,也踏着凌波术,如仙子凌波飞舞。奇怪的是,谈宝儿看到仇人就在眼前,却并没有真正要将其碎尸万段的兴致,而是依旧流着口水和鼻血欣赏她的舞蹈,到最后他竟然扑了上去
这一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大地之上。谈宝儿揉揉眼睛,抬头上望,已是红日初升,这一睡不多不少,却正好是四个时辰。
想起昨夜梦里的荒唐,谈宝儿觉得自己真是个混帐,他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随后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看看四周,林木幽幽,却依旧找不到北,想了想,他当即朝一个方向直走而去,希望可以走出这森林绵密的山脉。
但这次他明显选错了方向,这个方向的尽头却是一片悬崖。正要回头,谈宝儿却忽然想起自己身具凌波之术,悬崖于别人而言是死路,对自己来说却不正是捷径吗?一念至此,他哈哈大笑,当即飞身朝悬崖下跳去,模仿昨夜走城墙的样子,身体与崖壁成九十度直角,朝崖下走去。
崖壁上固然是陡平如镜,滑不留足,向崖下望去,却也只见雾岚缥缈,乱云飞渡,崖下不知有几许深浅。好在凌波之术果然是神奇之极,谈宝儿走在崖上,非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大地的拉扯之力,甚至还有闲情欣赏四周景物。
向下走了约莫盏茶功夫的样子,谈宝儿却开始心急了,奶奶的,怎么上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山竟然这么的高,这会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见到底。
正自心急,忽见前方崖上忽然出现一些凹凸不平的坑痕,隐然竟是一副巨大的书法石刻一般,只是人在崖上,却不知写了些什么。又走几丈,终于看见实地。谈宝儿大喜,跳到地面,站稳脚跟,却见这里竟只是一块山崖上突出的巨大石台。
石台上竟然有一张石桌,南北各放了一根石凳。谈宝儿很是好奇,走了过去。一看之下,却是吃了一惊。只见石桌上密密麻麻地刻了无数道纵横交错的直线,其中层次复迭,赫然正是在天牢中所见的九九穷方大阵。
大阵之旁尚有一行行的小字,字很简单,谈宝儿却正好认得:甲子年三月初九,天师教张若虚会蓬莱山屠龙子于问天崖以阵会友,若虚赌以天师遁甲,屠龙道友以龙神蛋,各自为注。约定四十年为期,屠龙子若能破阵,则独得两物,反之二物均归若虚所有。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立约人:张若虚,屠龙子。
这行文字虽然严整,洋洋洒洒,有海纳百川的大度,但笔势顺畅,竟好似不是用石刀雕刻,而是用笔直接在石上书写所得,从签名和口气来看,该是张若虚的亲笔。最后屠龙子的签名笔迹一反之前的工整,显得张扬恣意,和屠龙子本人的桀骜不逊很像。
莫非这里竟是乱云山大方崖?谈宝儿又惊又喜,回头望向身后悬崖,只见上面有三个大字好似刀削斧凿,果然正是“大方崖。”
屠龙子临终时曾和谈宝儿讲过破除九九穷方阵的奥诀,但这些日子以来后者苦苦钻研,所学会的就只有蓬莱那五种最基础的阵法,其余高级阵法和那几种奇阵也唯有呼风唤雨阵领悟得似是而非,更别说这集阵法之大成的九九穷方大阵了,眼前明明知道宝物就在石桌下,但却是镜子里的烤鸡腿,能看不能吃。
想起至少还有十年时光可以等,谈宝儿随即便释然,仔细将穷方阵图记入脑中,施展蹁跹凌波术朝悬崖下走去。
在峭壁上走了约莫百丈,终于再次到达实地。
这里似乎是两山之间的一个夹谷,四周芳草萋萋,绿树成荫,看坡势,却是在半山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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