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笛声是如此的悦耳!谈宝儿一生之中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笛声,但真要找个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种笛声,却又不能够。他只是觉得那笛声如两缕温柔的丝线,从双耳里钻了进去,随即化作千丝万缕,在全身每一个毛孔中钻进钻出,无孔不入。随着那千万缕柔丝在身体里游动,全身每一个角落都说不出的酥麻,酥麻之中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痒痒的感觉,直接撩拨得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舒服的温泉里荡漾着。
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什么功名富贵,什么家国天下,全都成了狗屁。谈宝儿的心里再也没有了一丝的杂念,只觉得如果自己能在此刻的欢娱中死去,那将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他循着笛声望去,却见天姥城下,一名女子手持一只三尺长的短笛,正优雅地吹着,伊人白衣胜雪,仿似一朵过夜绽放的雪白幽兰,却不是楚远兰又是谁来?
城楼之上本是喧嚣一片,这个时候,却是宁静一片。一时间,谈宝儿的耳中除开那悠扬的笛声,便只有淡淡的雪花坠地声。
风已经停了,雪却越发的大了,但没有人察觉。天姥城中一静如雪,四野都是一片的空灵,在这一刻,所有的人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耳中心中全只有那笛声,只有那萦绕心中挥之不去的让自己心境宁静的笛声。
笛声的调子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谈宝儿没来由的心中慢慢涌起了一种酸楚,而眼前的天姥城却在一瞬间变成了远在昆仑山下的卧龙小镇,天上的圆月变做了一轮西坠的夕阳,满天的大雪也变成了缕缕的炊烟,一群鸟雀唧唧喳喳地从如归楼的招牌前飞过,而两只老黄犬嘶哑地吼了几声,开始争夺一块从楼上扔下来的大肉骨头谈宝儿正看得好笑,忽见如归楼的二楼冒出一颗胖乎乎的脑袋朝自己骂道:“小兔崽子,你呆在哪里等着挨刀啊?还不快上来给老子招呼客人!”
“老板大人!”谈宝儿认出那人正是自己的老板兼义父谈松,心中顿时一暖“我我我这就上来!”当即下意识地一挟马肚,黑墨如箭一般向着如归楼的二楼飞奔过去。
黑墨奔出三步之后,谈宝儿的丹田之中忽然冒出一道热气,刹时间走遍全身每一处血脉,然后他猛地一个激灵,眼前景物已是大变!再看时,眼前却依旧是身处风雪之中,前方天姥城巍峨雄壮,一如巨兽盘踞。
谈宝儿吓了一大跳,慌忙勒住了马。
细看时,他却忽然发现,天姥城头的士兵们这个时候竟纷纷走下了城墙,个个欢呼雀跃,好像遇到什么大喜事一样。
这些家伙好端端地下城楼做什么,兰妹好像没有脱衣服啊?谈宝儿正莫名其妙,忽然听见脑后传来一阵细碎的马蹄声,回头看去,却是小关带着金翎军已然快马赶到。
“靠!你们这么明目张胆地冲过来,是想找死吗?还不快给老子回去!”谈宝儿吓了一大跳,赶忙高呼。但奇怪的是,素来听话的金翎军士兵却并无一人听他的,只是骑着马,或是微笑或是满脸泪水地从他们三人身边窜了出去。
情形说不出的诡异!
谈宝儿大急,便要再叫,耳朵里却陡然传来轰隆隆一阵巨响,忙回过头去,却见天姥城的城门不知为何竟然已是应声洞开!
天姥城门打开之后,城里的南疆军士兵如潮水一般涌了出来。
“靠!不是这么巧吧?”谈宝儿吓了一大跳。这样子,两支军队硬碰硬的打起来,金翎军不全军覆没才是怪事。他发生大叫金翎军的士兵回来,但奇怪的是所有的士兵竟然没有一个听他的,只是依旧向前。
“老大别叫了,他们听不见你的声音的!不过放心,我看他们也根本不会打起来!”无法忽然出声。
“怎么回事?”谈宝儿这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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