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英闻言几乎没有将肚子笑破:“哈哈哈,师父你这次怎么这样谨慎了,比我那号称‘谨慎小王子’的二弟还要谨慎!眼前这样的场面,难道你认为还有谁能够力挽狂澜?是秦雪,是永仁那老儿,或者还是那个不知在哪座深山老林里喂野猪的大英雄谈容吗?”
谈容!听到这两个字,凌步虚的眼里闪过一丝夺目的光亮:“世子你千万不要低估谈容这个人。葫芦谷中那一把火,可是烧掉了我们十万人马!”
“哼!那不过是父王太不小心,才会着了他的道!”贺兰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就说眼前这样的情形,有师父你坐镇,我们三十万大军攻城,就算他能及时出现,又当真有什么回天之力不成?”
被徒弟暗自一捧,凌步虚却没有飘飘然,而是摇头道:“谈容此人,每有鬼神难测之机,咱们还是小心些的好!”“师父你这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我可不爱听了!”贺兰英顿时非常的不爽“鬼神难测之机?他谈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难道他还能凭一人之力,将我这三十万大军都给灭了不成?”
凌步虚摇摇头,正想再说什么,耳朵陡然竖了起来,指着远方,手指颤了几颤,惊声叫道:“那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师父你老人家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一点也学不会镇定,一天到晚大惊小叫个做什么嘛?”贺兰英边说边摇头,顺着凌步虚的手指看去,却发现在天地相接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白线在朝这边迅疾的移动。他正想不知该对这一奇特的现象提出什么假设,耳朵里却传来了轰隆隆的,如雷鸣般的巨响。
那白线越来越粗,雷声越来越响。
正在攻城的南疆军士和守城的大夏士兵,也都在一瞬间被这恐怖的声响所震动,一时竟忘记了攻守,各自抬头朝着声音来处望去。
白线持续向前推进,声音更加的惊天动地。那声音仿似是万马奔腾,却又似山崩海啸,震耳欲聋,整个秦州的城墙似乎都为之害怕地颤抖起来。所有的人睁大了眼睛,却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片刻,城墙之上,终于有人发出了一声欢呼:“哈哈!天啊!苍天有眼!”这一声欢呼是如此的狂野,所有的大夏士兵都听出了是自己的总督大人,而每当有这样的欢呼声的时候,那就表示自己的军队要取得胜利了,眼前这样的情形,自己的军队即将要获胜吗?
这个时候,凌步虚却也已经看清了那白线是什么东西,不由失声惊呼道:“快,快,快撤退!全军撤退!快快快”
但没有人动。凌步虚虽然身为南疆王世子的老师,但他并不是这支三十万大军的主帅,能作主的人是贺兰英。而凌步虚杀猪似的惨叫的时候,贺兰英还并没有看清楚那白线是怎么回事,是以并没有立即下达撤退的命令,是以所有的南疆士兵都依旧是一片茫然。
凌步虚很快发现了这个现象,忙一把抓住贺兰英胸口的衣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大声道:“快下令全军撤退!快快!再耽搁就来不及了!”
贺兰英被人像抓小鸡似地抓了起来已经很不爽了,这会感觉到凌步虚的唾沫星子都喷到自己脸上了,简直就是怒气勃发:“大胆凌步虚,你是要造反是不是?胆敢如此对待本世子!”
凌步虚眼见火烧眉毛了,这小屁孩还跟自己耍大牌乱扣大帽子,不由气急败坏:“你个混帐!赶快下令全军撤退!”
贺兰英见此也是火大了,怒道:“你这大逆不道的老杂毛,快放了本世子!你算什么东西,你叫老子撤退老子就撤退,那老子不是很没有面子?”
凌步虚气得几乎要哭了,心说老子怎么遇到你这样个小祖宗,平时看起来一个小大人似的,一到紧急关头怎么就变成这个鸟样。眼见这小子不会屈服,他一发狠,当即一把将贺兰英放下,伸手从随身布袋里掏出一张符纸,朝着贺兰英胸前就是一贴,随即低声喝道:“全军撤退!”
同时贺兰英便如傀儡一般,身不由己地大声喝道:“全军撤退!”原来凌步虚这一张符纸正是叫做傀儡符,中了符的人便如一个没有自由的傀儡,会跟着施符者说一模一样的话,做一模一样的举动。
南疆军听到贺兰英的命令,当即传令全军撤退。但却已经迟了!
就在贺兰英和凌步虚这两块玻璃你抓我衣襟,我抓你衣领,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时候,那白线却已推到了城下,众人看得分明,只见月光下,滔天的洪水滚滚而来,而在洪水的最前端浪头上却站着一个手持一把大弓威风凛凛的少年人。
“谈容!”“是谈容!”南疆军士兵白线那白线是铺天盖地的洪水时已是脸色惨白,待发现前些日子一把火烧了南疆十万大军的谈容赫然立在浪头的时候,却都是一起失声大叫起来。原来以谈宝儿的法力,目前画皮之术只能坚持两个时辰的样子,这会时间已过,脸容已经恢复了谈容的样子。
南疆军惊惶失措下,全以为这莫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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