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交给嬴舜华的任务明显不是能一蹴而就的短期任务,嬴舜华也就不着急去做。
她经常召集门客商讨,按照和范增等人制定的大框架,进行框架上的细化。
同时把消息传出去,让诸子百家也先内部商讨好,这样以后真正做起来能更快更有效率。
仙幕曝光了瓷器的事,嬴舜华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大大方方的在咸阳最昂贵的地段找了一间铺面售卖瓷器。
以前为了隐藏瓷器的来历,做的瑕疵品,除了通过黄冠子的手高价卖给贵族的,剩下的全毁了,不过还有很多珍品嬴舜华舍不得毁掉,全都挖坑藏起来了。
如今正好挖出来,高价卖出去。
同时,嬴舜华也让一直对外做粗陶瓦罐的两个工坊彻底改做瓷器,务必要掏空贵族们的家底。
在嬴舜华看来,只有流通起来的金银才算钱,就该把那些尸位素餐的贵族全掏空,把他们的钱全都用来建造大秦。
唯一可惜的只有为了保护老祖宗脆弱的神经,赢舜华不得不忍痛放弃让黄冠子做代言人的想法,把人打发到封地和孙子团聚去,而不是留在咸阳瓷器店做掌柜。
扶苏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时候,正是嬴舜华新店开张的好日子。
时隔一年,这对兄妹隔着热闹喧嚣的人群,遥遥相望。
然后
“大兄,扶苏大兄。”嬴舜华跳脚挥手,务必让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大哥看到被人群淹没的自己。
至于仙幕说的,她亲自给扶苏送上自刎宝剑一事嬴舜华只想说,我没干过,我们还是亲亲蜜蜜的兄妹俩。
嬴舜华挤开人群,来到扶苏面前。
“阿兄一路辛苦了。”端方如玉的哥哥,明显因为赶路染上风尘和疲惫,尤其是眼下的乌黑,太损颜值了。
扶苏把缰绳交给随行护卫,来到嬴舜华面前,目光扫视亭亭玉立的妹妹,见她亦如往昔,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看来父皇没有因为仙幕说的那些事责怪你。”
“仙幕中的我表现得那么好,阿父怎么会责怪我。”嬴舜华的双眼静静注视着扶苏,开口的声音亦如往昔,“阿父答应我了,只要我好好干,他就让我做太子。”
扶苏闻言,羞愧的垂下头,“对不起。”
嬴舜华挑眉,在把话说出来之前,她预想过扶苏或高兴、或生气的表现,但绝对没有眼前这种。
“你和我说对不起。”这话,怎么想都应该从她口中说出来才对。
“是扶苏没用。做兄长,没有教导好胡亥,更没有保护好你们;做大秦长公子,没有达到父皇的期望,更没有保护好大秦的黔首。”
扶苏看着嬴舜华,或许心里有失落和难过,但绝对没有太子之位被抢走的愤怒,因为在他看来,会发生仙幕中的一切全都是因为
“是扶苏没用。”
嬴舜华听得脑仁疼,她怎么有一种前世跟着自家奶奶看
过的娘道,隔着时空朝着她扑面而来的感觉。
当扶苏说他没用,说他没当好哥哥,没当好儿子的时候,嬴舜华仿佛听到了电视剧中的女主角在冲着她大喊“我这条贱命算什么,我一定要为继宗生出儿子”。
嬴舜华不是很能理解扶苏这类人的脑子,到底是什么构造,为什么能把一件“你死我亡”的夺嫡正事,过滤成“二少爷要回隆家都没给我一纸休书,还让我进祠堂给我名分,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二少爷”这种奇葩结论的。
“阿兄知道,为什么阿父在知道秦二世而亡后,杀了赵高,却没有杀胡亥阿兄和李斯丞相吗知道为什么知道仙幕中的嬴舜华眼睁睁的看着他中丹毒而死,看着你挥剑自刎却无动于衷,都不惩罚我,反而允许我夺嫡吗”
“十一妹想说什么”扶苏皱眉,不明白嬴舜华为什么突然把话题扯那么远。
嬴舜华也不想听扶苏的毒言毒语,她非常直白的说“杀赵高因为他的一切恩宠皆来自阿父,更因为他是贴身伺候帝王的人,杀他可以警告宫里伺候的人、警告天下人,却不会有任何人敢冒大不韪置喙帝王,百利无一害。”
“不杀胡亥和丞相,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年幼的儿子,一个是大秦的丞相,他们代表了亲情和权利,和宦官是完全不同的。如果阿父杀了他们,那是不是要把那些让秦二世而亡的反贼全杀了届时必定人人自危,天下动荡。”
“仙幕中的嬴舜华,步步为营,连父亲兄长在她眼中也只是谋划天下的棋子,阿父却不怪罪我,不是因为他心中没气,而是他不得不考虑如今嬴舜华这二个字在天下女子眼中的份量,不得不为会二世而亡的大秦考虑合适的继承人。”
始皇老祖宗心里,肯定有疙瘩。
嬴舜华明白,但她更明白,始皇老祖宗不会对她如何,反而会对她更宽容,所以她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否则,一旦走错路,仙幕中的罪和现实中的罪叠加在一起,必定会化作杀死她的力器。
“十一妹到底想要和我说什么”嬴舜华说的那些,扶苏大多都明白,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嬴舜华要那么直白的和他说。
“过去那些君王有多想千秋万代,享万世尊崇权荣,我们的父皇就有多在乎他的命。如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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