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就是今天就死也会高兴!”
虽然并不信他一个过路之人能帮她什么,但此时已是山穷水尽之时,一分的希望也当作十分来用。
龙飞羽说:“说说吧!”
婉容擦干净眼泪,慢慢说:“三天前,我丈失送柴到南员外的家里,回来时,右腿受伤,一瘸一拐的,我问他时,他说是被南家的狗咬了,象这样地事,也有过好几回,奴家也没在意,帮他包了一下,也没再多问。谁知到正午的时候,南家地人突然找上门来,说我失打了他家的狗,非得要我失妻去向他家地狗跪下磕头,还要赔三两银子,南家势大,我们也惹不起,磕头没什么,但三两银子却说什么也拿不出来,我失妻去他家给狗磕了好几次头,那条狗在奴家看来根本就没有受伤,后来爹爹也去磕了一回,但南家三两银子还是一点不少。还说,再不拿银子来,就要把我失打死,将奴家卖到青搂,可怜我家三钱银子都没有,到哪去弄三两白银?到了第二天,借遍所有的亲邻,也才凑到一两二钱,下午的时候,他们来了,一两二钱银子收了,但还是把我失狠狠地打了一顿,到了晚上,我夫我夫就死了公公去他们家评理,也被活活打死”说到这里,已是哽咽不能语。
龙飞羽怒火万丈:“有这样混账的事!南家实在该杀!我问你,你为什么不去官府告他们?难道象这样的事情官府不管?”
婉容悲愤地说:“奴家将爹爹和夫君送上山后,就去县衙告他们,还请人写了状子,可县太爷当场撕了奴家的状子,还说要再告就打断奴家的双脚!”
龙飞羽诧异地问:“有这样地事情?为什么?南家和县太爷是亲戚吗?”
婉容说:“公子不知道南家,南家员外有个亲弟弟在京城当大官,县太爷都不敢得罪他家!昨天,帮我写状子的那个先生也被人打死了,是我害了他呀!公子,你还是赶路吧,奴家不能再连累公子了,你就让我去陪夫君吧!”
龙飞羽吐了一口气:“不急,是吧,我来帮你写张状子,我陪你再去告!”
婉容连连摇头:“公子是好人,奴家早死晚死没什么,但公子千金之体,千万不能冒险!不不,这不行!”
龙飞羽缓缓地说:“我这不是帮你告个状,而是想看看这世上还有没有公理!”
婉容看着他平静的脸,目光中闪烁的怒火,感动得热泪盈眶。
武平县衙,下午,县衙前地大鼓被重重地敲响,敲鼓的是一今年轻地男人,长得平平常常,但气势却不小。原本就沉重的大鼓在他手下敲起来,有着更加惊人的气势。声音单调而又豪迈,一声声地传出老远,他身边有一个脸色苍白地树姑。
虽然衣着朴素,倒也模样周正,一双杏眼中透出几分凄凉,也有几分悲壮。
龙飞羽当然戴上了人皮面具,他有一个预感,这次的动静不会小,也可能是他自己不愿意让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