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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问她要去哪里吗?"
森野的母亲摇了摇头。"你能帮我找找她吗?"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森野的母亲这样问我。
我点了点头。
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可能不是活着的。她妈妈以为这是开玩笑,对我笑了起来。
步向车站的路上,我翻开合成革封面的笔记本,翻到写满一连串山名的那一页。
这里所列的山名很可能是犯人准备用来弃尸的地方。标有""符号的山名一定是犯人觉得最容易毁尸灭迹的地方。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标注有""符号的山名共有四个,而目前发现尸体的地点全在其中。那么,最后剩下的这个山名,应该就是犯人将要带森野前往的地方了。这便是n山。
询问了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得知如何乘坐火车前往n山后,我买了车票。
在离n山最近的车站下车,须转乘巴士才能到达。n山的山麓种有许多葡萄,一路上招揽游客采摘葡萄的广告牌频频从车窗边掠过。
乘车上山的时候,我在想,犯人会在什么地点遗弃尸体呢?罪恶的仪式恐怕应该在听不到受害者惨叫的深山老林中进行吧。我倒是看不出哪里有这样的地方。
巴士里只有我和司机两个人。查看过车内张贴的游览路线图和询问过司机后,我对犯人在n山里有可能选择的地方已经心中有数。
附近有一条县级公路通过n山的东侧。据说,从我和森野所居住的地方出发,驾车来n山游玩的人大多使用这条公路。经过n山的道路本来就不多,除了这条县级公路以外,再没有哪条路可以通往我们所往的地方了。
犯人若要带森野来n山,必定会通过这条县级公路。司机告诉我,巴士现在行驶的道路就是这条县级公路。
我在巴士站下了车。车站旁有一条大路可直抵山顶附近,如果要驾车进入深山的话,这条路再好不过了。我所在的巴土站是离这条路最近的一个车站。
我踏上了通往山顶的大道。这是一条柏油路,路上鲜有汽车经过。
一路上可以看到好些岔路,这些小路朝着树林深处延伸。说不定犯人和森野就是经过其中的某一条岔路进入森林的。行走在上坡路上,山高不断增加。从树林的间隙处隐约可以望见山下的小镇。
就快到山顶附近了。这里有一个小小的停车场,旁边还有一座类似了望台的建筑物。汽车无法从这里再往前开了。由于只走了一小会儿,我还不觉得累。
我开始搜寻森野的尸体。
林问的小这和途中所见的岔路都被我走遍了。
天空灰蒙蒙的,缺少阳光的树林愈发显得阴郁。各种树木的枝叶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从枝条的间隙望去,可看见一片片绵延不断的密林。
空气中没有一丝微风,周围仿佛被包裹在永不停息的蝉鸣之中。
要在广阔的n山上找寻一具遭人肢解的尸体,比大海捞针还要难。最终,我还是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计划。
当我回到巴土站时,我已是浑身大汗、疲惫不堪了。
星星点点的民居点缀在巴士驶过的县级公路旁。通往山顶的道路旁也有一户人家。我问院内一位老人昨晚有否车辆上山。老人摇了摇头。随后,他又找来自己的家人,跟他们一起认真地讨论我提出的问题。最终,大家确信昨天晚上并没有车辆通过这里。
昨晚,森野是在怎样的状况下发迭短讯的呢?犯人是在森野头脑清醒的状态下将其拐走的吗?我倒觉得森野是一个不会轻易上当的人。
莫非,是我想多了?也许森野根本就没有落人魔掌。
我在巴士站旁坐下,再次翻开笔记本。我并不擅长心理分析,还未能从那三段描写犯罪过程的字里行间,判断出犯人的性格。
滴落到笔记本上的汗水令那些用墨水写成的文字变得模糊,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无法辨识了。看来犯人在书写时所使用的墨水是水溶性的。
笔记本里的记述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写的呢?是犯罪后不久,坐在自己的车里写成的吗?还是回家以后再写呢?恐怕不会是在犯罪的过程中写吧。总之,犯人在记述这些细节的时候,一定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并自我陶醉于丰富的想像之中。巴士来了,我站起来。一看表,已经过了下午三时。
我准备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