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还是,已经彻底解决,现在出门度假来了?
这还是秀儿第一次正面看见萨仁娜的长相,上回她带人去和宁坊闹事,因为不敢靠近,只远远看见了一个侧影,当时只觉得身材高挑,但有点微微发福的样子。今天再看,好像刻意减肥过了,即使只穿一件丝质曳地长裙,仍觉得身材匀称,凹凸有致,竟是个丰韵美人呢。
秀儿不禁在心里为曹娥秀叹息,难怪阿塔海只跟她偷情,迟迟不肯为她脱籍娶她回家地。他打的借口肯定是什么岳家太厉害不敢招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曹娥秀云云,殊不知,人家家里根本就没有黄脸婆,人家地老婆也是大美女----至少在蒙古族里是,那两个以美艳著称地郡主只不过比她年轻一些罢了,再转去十几年,还不如萨仁娜呢。
再看阿塔海,和自己的夫人肩并肩走出来,亲亲热热有说有笑地,想必平日在家里的关系也不会差。可怜曹娥秀痴心一片,还以为阿塔海早就跟家里的黄脸婆没感情了。她要是知道,阿塔海给她的千般温柔万种恩爱,不过是在家里跟老婆演熟了的戏码,炒过无数遍的剩饭,会伤心到什么地步?
夫人又美,后台又硬,无论任何方面都能满足他,阿塔海凭什么不巴结?再出去跟女戏子鬼混,不过是大餐吃腻了偶尔出去找点开胃小菜换换口味罢了。
阿塔海心里有没有一点心虚不得而知,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出来后,笑眯眯地跟帖木儿打招呼,也很自然地跟秀儿说话:“朱小姐,幸会幸会。”
秀儿眼光一寒,恨不得当场拆穿他:“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您去锦辉院后台找您心爱的情人曹娥秀,我们不是已经幸会过一次了吗?”
强忍着没说什么,由着九夫人很热情地拉着手把她带到窝阔台面前。然后酒水菜肴开始摆上来,说不尽满眼珍馐,九夫人和萨仁娜比赛往她碗里夹菜。弄得秀儿纳闷不已,就算九夫人爱屋及乌,这萨仁娜出嫁多年的女儿,跟帖木儿又不同母,看起来也并非有多深的感情了,为什么也极力笼络她?
难道,萨仁娜想借机跟她套近乎,好从她嘴里打探曹娥秀的事情?
如果这样的话,倒是个好消息,这说明她对阿塔海和曹娥秀的近况不是很了解。也就是说,曹娥秀这次出事,至少,她不是嫌疑人。去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对手,曹娥秀的处境会好一些。可是,如果不是她,那又是谁在跟芙蓉班的头牌过不去,以至于师傅要连夜赶回大都?
正胡思乱想,九夫人的脚在桌下轻轻踢了她一下。
待秀儿回神,九夫人笑着告诉她:“刚才相爷问你,今天晚上要不要演戏。”
秀儿忙点头:“哦,要,要的,今天虽然不是我主演,但也演了个角色,是女主角的妹妹。”
窝阔台转身吩咐下人:“叫个人去戏班通知,就说珠帘秀今晚没空,不去了,他们另外找个人代替吧,反正又不是主演。”
秀儿心里暗叫不妙,她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如果窝阔台出面干涉她演戏的事,以后她就别想再登台了。
还好帖木儿马上出面说情:“阿爸,他们戏班在外面,本来就没多少人,哪有随便替换的?再说演员名单早就公布出去了,好多观众都是冲秀儿来的,这是信誉问题。”
窝阔台对儿子想向来言听计从,当下立即改口道:“那好吧,秀儿去演戏,我们就跟去看戏,哈哈,我好像还没跟帖木儿一起在戏院看过戏呢。”
帖木儿和秀儿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无奈地摇了摇头。
想不到窝阔台连这个小动作都注意到了,忙补充声明:“放心放心,决不会造成混乱的,本相这次既然是微服出巡,就不会惊动地方。到时候我们只带两个保镖进去,戏院的人谁认识啊。”
要掩饰身份是不难,可是,秀儿艰难地开口道:“戏票恐怕早就卖光了,师傅又不在,我,我也不知道找谁弄票去。”
“哈哈哈”窝阔台狂笑:“真是个单纯的妞,本相要看戏,还要什么戏票?”
是可以不要票,可那不就暴露身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