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十一回到戏班下榻的地方,才帮他收拾好,黄花就过来说,师傅回来了,让秀儿去他屋里一下。
秀儿往前面走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翠荷秀。翠荷秀朝她挤眼睛,又在她耳边悄悄说:“我跟你打赌,师傅肯定是把你叫进去打探你跟卢大人的关系,然后让你去找他。”
秀儿无奈地笑了笑,用讨教的口吻道:“如果师傅真这样问,那我怎么答呢?”
“照实说,毕竟师傅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保护我们。”
“不对,是在取得最大利益的同时,也保护我们。”一方面把她们当幌子,在外面到处“招摇诓骗”诱使那些好色的男人们出钱出力捧戏子和戏班;一方面又想尽办法保护她们不受伤害。
翠荷秀轻叹道:“师傅也是万不得已,他一个戏子出身的戏班老板,自己一丁点势力都没有,他不利用外面的势力,怎么混,怎么立足?”
“我明白的,谢谢翠荷姐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个女戏子,要想唱红就必须靠男人捧,而那些男人又肯定是对这个女伶有企图,有觊觎之心才肯捧。如何踩着他们的肩膀上去,又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不被他们恼羞成怒之后拉下来再踩上一脚,是一门非常复杂的学问。秀儿自问还没有学到皮毛,为今之计,只有主动配合师傅,才知道如何运作,如果在最大限度趋利的同时,也避害。
这样想的时候。她也带着一点悲哀承认,自己正远离单纯,变成一个有手腕的女人。可是。不如此,又能如何?就算她不想倚靠谁。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像程二当家这样的人,也根本无法拒绝。
带着满腹心事进去后,秦玉楼先跟她说了一下今天签文书地情况,告诉她。暂时签了一家,演出时间也只有三天。
秀儿失望地说:“昨天喝酒的时候不是好几家戏院的老板都去了,而且都表现得很热情,争相邀请我们去他们那里演出吗?”
秦玉楼说:“今天还是啊,照样很热情地,但你再听听他们开出的条件。”秦玉楼说到这里地时候直摇头。
“条件很差吗?”
秦玉楼叹道:“条件好我会只签了这么一份?当时从这里一出门,程二当家的就回去了,他本就是来看你的,并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去签文书。不过他也还算好的。派了一辆车子送我过去,签文书的酒楼也是他自家地酒楼。但他不在,那些戏院老板们可就没那么客气了。说出来的话也很直接,说既然程二当家的开了口。他们肯定会给面子。让我们在他们那里演。但因为这边的人不看杂剧,所以他们已经做好了赔钱的准备。说到最后,每个人不只我要签包断的,还要我事先给钱。”
秀儿想了想说:“其实包断倒也没什么,如果上座率好,我们还赚得多些。就是这提前付钱太没道理,戏都还没演,一张票没卖出去,就先给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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