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的人并没有要置她于死地,只是让她昏迷一阵子,就算不吃藥,估计到半夜也醒过来了,醒了就没事了。”
十一问:“那不就跟蒙汗藥一样了吗?”
玉函道:“差不多吧,只不过这种比蒙汗藥又厉害一点,蒙汗藥最多一两个时辰就能醒,这个要好几个时辰。”
秦玉楼已经气到脸色铁青,一叠声地朝外面喊:“去把俏枝儿给我找来!”
立刻有人应声去了,但很快就回来禀道:“师傅,俏枝儿不见了。”
秦玉楼气得手直抖,嘴里嚷着:“我带了几十年徒弟,想不到带出了一个白眼狼,她这是想害死我们整个戏班,心真毒啊!你们都去给我找,她早上还在的,这会儿肯定跑不远,你们去给我把我找回来,看我不打死她!”
这时黄花进来跪着说:“师傅息怒,俏枝儿地事能不能先放放?现在已经是申时,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要开演了,不能再把人派出去找人了。”
秦玉楼指着床上说:“你看能演吗?秀儿现在还是这样,你说能演吗?到时候是你上台,还是我上台?如果俏枝儿不做这缺德事,她还可以勉强替一替,可是她这老鼠一样的胆子,害了人就跑,给我留下个收拾不了的烂摊子。害人不利己地事,也只有她那种蠢猪才做。”
他的话音刚落,十一便冷冷地问:“如果俏枝儿不跑路,秦老板是不是就让她今晚替秀儿上台了?要照这样,贵班地人都下毒害人好了,只要想抢哪个地角,就把她毒倒,然后自己替上去,秦老板是不是这个意思?”
秦玉楼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中说错话了,忙陪笑道:“十一少爷,我万没有那个意思,我这不是着急么?今晚要是不能按时演出,我们戏班就完了。”
十一愤怒了:“到现在,你还只想着你的戏班完不完,秀儿就躺在这里,生死未卜,你连她地生死都不在乎吗?”
“我当然在乎啊,我只是怕”秦玉楼不停地擦着汗。
“你怕什么,这里演砸了,还可以回大都,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头牌曹娥秀吗?你继续捧她就是了,你把我给秀儿写的戏都擅自做主给她,你把秀儿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那两部戏的润笔,你必须给我,回大都后就送到我家里去,一部戏该给多少钱,不用我说吧?”
“十一少爷”秦玉楼汗如雨下。
“别吵了,再吵都给我出去!”一直沉默不语的帖木儿突然发话了。
玉函也说:“你们这样到底是为病人好呢,还是想害她?”
所有的人都不吭声了。玉函再观察了一会儿,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小箱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碧绿的藥丸给秀儿服下。
十一急忙问:“这是什么藥?”
“解毒丸,给她吃这个,应该很快就醒来了。其实不吃藥也能醒的,就是要等。”“可是我们不能等啊,她晚上还要演出啊。”秦玉楼马上声明。
十一回以怒视:“她都这样了,你还想要她演出,你还是不是人啊?不管了,等秀儿醒了,我就连夜带她回大都去,然后去官府脱籍,从此不再跟你们戏班有任何关系。”
“你们俩,出去!都给我出去!”
帖木儿一开口,桑哈和乌恩其立即往外赶人,连十一都被桑哈连推带搡弄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十一怕影响诊治效果,也不敢乱打门,在门外面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不停地走来走去。
其实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吵闹,不能暴躁,要沉住气,要安静,要耐心地等待。可他就是忍不住,尤其秦玉楼说的那些话,更让他想随时都想跳起来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