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屋里?”帖木儿紧追着问。
程金城正要回话,他大哥在后面教训道:“没规矩,跪下回侯爷的话。”
程金城只得跪在地上说:“因为她喝多了,我想给她找个地方休息,正好凌波楼上有一间卧室。那卧室只是备用,里面放了几件换洗衣服,但我很少住那里,平时总是空着的。”
见侯爷还是将信将疑地看着自己,显然很不满意他的答复。余光中,又见大哥拖着病体颤巍巍地站在夜风中,程金城心里一阵愧疚,不由得磕下头去:“我真的没动她,只是带她在我屋里休息了一下。她刚进去就吐了一身,我想她这么有名的角,要是让别人看见这副样子,肯定会影响到她刚刚建立起来的名声,所以才给她衣服换的。但我真地没碰她,也没偷看她,她还是清清白白的女儿身,这一点侯爷可以亲自验证的。”
虽然他后面的一句话让帖木儿皱起了眉头,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把秀儿扶进自己的车里,然后他也跟着上了车,对程家兄弟说了一句:“打搅了”就命车夫起驾。
秀儿在整个过程中一言未发,似睡非睡。帖木儿知道她吐过了,酒劲和藥劲应该都过去了一些,所以不再那么亢奋。能吐,对她其实是好事。
直到坐上帖木儿地车子,秀儿的脑袋才清醒了一些,待终于凭着声音和模糊地轮廓认出了眼前的人后,她惊喜地扑上去抱住他说:“你来了?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帖木儿轻轻拍抚着她的背:“乖,没事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去。”
“嗯”秀儿把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然后闭上眼睛问他:“我们现在在哪里?”
“在街上啊。”马蹄声中,他笑着回答。
“怎么还在街上?我都睡了一觉了,记得去戏院的时候明明很快就到了的。”
难道,后来的那些事她都不记得了?帖木儿试着敷衍她:“你只睡了一小会儿。”
可是很快,秀儿又有新的疑问:“为什么我穿的好像不是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没这么大,摸起来手感也不同。”
“哦,你唱完戏后我们去吃饭,你喝了点酒,吐了,把衣服弄脏了,就随便找了件衣服给你换上了。”
“为什么给我换男人的衣服呢?”虽然夜里光线昏暗,还是很容易分辨出身上那件过大的衣服是男人的袍服。
“当时拜托掌柜去找的衣服,他只有男装。”
“你是说,我穿的是掌柜的衣服?”
“是他拿来的。”
“恶心,所有的酒店掌柜都是肥得流油的老男人,我才不要穿他们的衣服。”一面说,一面扯着帖木儿的衣服,很霸道的要求:“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穿。”
“好的,可那得等天气凉点,我穿两件衣服的时候才行。”
“笨呢,你不会把你的衣服脱给我,你自己穿外面男人的衣服啊。”
“好好好,下次我把自己的衣服脱给你。”
“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怎么乐意?”
“没有,绝对没有。”
“这还差不多,你是我未来的相公,我是你的妻子,把你的衣服脱给我穿是天经地义的!哪怕你只穿了一件衣服,也要脱。”
好嘛,还没过门,就是悍妻了,不过,被逼承诺脱衣的某人还在很幸福地笑着回话:“好的,你是我妻子,我哪怕自己光膀子,也要把衣服脱给你。”
“这才乖。”小脑袋再蹭了两下,然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