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人家大了很多似的,玉函一看就二十多岁了啊。
还好玉函不计较,仍然笑容可掬地说:“请教不敢,你可以拿出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
十一却不拿,而是有点尴尬地看着秀儿:“呃,秀儿,你先到外面等等我好不好?”
秀儿白了他一眼。就知道,他能有什么好藥方?无非就是那种的。他也不想想,玉函是世外之人,练多少藥也练不到那种头上去啊。
但她也不好当面说什么,答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等十一终于从玉函的炼藥室出来。已经快到吃中饭的时候了。两个人一起往山下走,秀儿忍不住问:“十一。你家地藥方多半是那种的,玉函是个道士,他对这个也有研究吗?”
十一朝她一瞪:“谁告诉你我家只有那种藥啊,开医馆的,什么病人来了都要能治,什么藥都要会配。只不过,我最喜欢研制那种藥而已。”
“我就是说你呀,拜托,我从没质疑过你爹,还有你家医馆在大都地名气好不好?我就是看藥方是从你口袋里掏出来的,我才说是那种藥方嘛,人家玉函是个六根清净的道士,你拉着他研究这个,作孽哦。”
十一笑不可抑:“谁说道士就六根清净了?你的帖木儿六根清净吗?我告诉你,道士才是研制春藥,讲究各种房中术的高手!还有,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他凑近秀儿的耳朵说:“我爹就是靠这起家的。”
“什么?你爹地医术是跟道士学的?”这可真是闻所未闻的内幕啊,确实是“天大的秘密”拿到大都去说不定可以卖钱滴。
十一点头道:“我爹早年入山修道,在茅山住了十年,二十岁上山,三十岁才下山。下山的时候,我爷爷开地那小医馆早就残破不堪,都快关门了。我爹就是靠治疗不孕不育,兼卖春藥,才把医馆救起来的。”
“难怪呢,我记得我爹讲过,你爷爷地医馆本来半死不活的,谁知传到你爹手里,没几年就声名大嘈,你爹也被皇上招进太医院,后来还连生几级做了三品院使。大家都不知道你爹是从哪里学的医术和炼藥术,原来他当过道士!那他的师傅也是难得的高人了。”
多年的悬疑一朝得到解答,秀儿很是兴奋,恨不得马上回大都去告诉爹。
十一比她更兴奋,眉飞色舞地说:“刚我跟玉函说起这个,结果你猜怎样?”“怎样?”
“我爹的师傅和他的师祖居然是师兄弟,都是一个师傅传下来的,就不知道他师祖后来怎么跑到杭州来了。真要论起辈分来,他应该喊我爹一声师叔呢。”
秀儿不由得感叹:“天下真小,想不到你跟玉函都能扯上关系。”
十一调侃道:“这下我跟尊贵的克列公子也能扯上关系了,不过是九曲十八弯,要八杆子才勉强打得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