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布兰克嘟哝着。
“不!受谁的指使?”
原田疯狂的挥动着木刀。
“没,用、用——杀、吧。”
声音渐渐消失了。
“不说吗?”
原田用木刀在布兰克的耳朵上一闪。
——杀了他!
原田这样打算。
布兰克的身体倒下了,耳朵裂开了,血喷出来了。血,覆满了布兰克的脸,滴到地毯上,渗湿了一大片。
原田疯狂地挥动着木刀,连自己也不能抑制的凶暴残忍支配了这一切。
“还是停止吧。”
是峰岸的声音。这声音使原田苏醒过来,突然想峰岸是搜查员。
“他死了。”
峰岸话语冷静。
“死了”
“是的。”
“”原田踢了布兰克一脚,使他仰面朝天。布兰克确实已经停止呼吸了,不仅是耳朵撕裂了,好象连头盖骨也碎了。
扔下木刀,原田坐下来,手好象感到还在握着木刀柄的。双手抱着威士忌酒瓶痛饮。
“逮捕我吗?”
喉头在燃烧,胃也在燃烧,全身都异样地热,一种粗暴的东西沸腾起来了。倘若峰岸要说逮捕的话,那就与他拼了。
“不。”
“为什么!为什么——”
“冷静一点儿。”
峰岸拿下了瓶子,往自己的杯里斟。原田的脸上,浮泛着疯狂的表情。
“我不是作为警官来的。若是那样,就不会允许你乱搞了。”
“那是为什么?”
峰岸的话不能理解。为什么,峰岸仅仅是观望这一杀人的过程?
“这个男人若是凶手,那我也有杀意。季美已和我订婚,对我说来,惩办凶手也是义不容辞的义务。”
“那么,从最初起就有杀意?”
“是的。”
“真令人吃惊!这么说,准备辞去警察职务了?”
“不,不能辞。”
“”“把尸体扔到什么地方吧,我开始就认为不可能从这男子身上得到什么情报。即或是能得到什么,那也仅是根来组的名字。就算以唆使杀人的罪名逮捕了根来组的什么人,不知道的还是不知道。要想追溯到岛中和中冈,那不可能。就是判决了这男子也无益,冉说,这男子也决不会认罪而接受判决。证据没有。他在这里老老实实坦白的,那时也可以说成是由于我们想杀他所致。这家伙也知道死到临头了。这叫罪有应得,死有余辜,也免去了我许多麻烦。”
“”原田看着峰岸。峰岸还具有如此烈性的性格,这是原田未曾预料到的。
“再说,杀掉这男子还有一个原因,要是知道这家伙被捕了,我会受到来自各方面的种种压力,岛中和中冈也受到更好的保护,这样就永远不能复仇。弄得不好,不,即便没有什么不好,这男子也会无罪释放的。上绞架的,是横田——基于上述原因,逮捕这男子是拙笨的。但是,也不能放,那只有复仇了。”
“你也是打算无论走到何种地步,也要把岛中和中冈作为复仇的目标吗?”
“正是这样。卑鄙龌龊的是指使人。我就是这脾气,只要认准了,就要走到底。”
峰岸用豹子一般的阴郁目光望着布兰克。
“是吗?”
原田也望着布兰克。已不再流血。那张面孔周围的绒毯,由于吸了血而发黑,使人感到,那血的颜色暗示着一个解不开的谜。
“可是,唯一的证人叫我杀了,再也不能拿住岛中和中冈了。”
“是件极其复杂的事情。尽管如此,这男子活着也没有益处。天无绝人之路。我再秘密调查野麦凉子的下落。”
“野麦凉子——她还活着?”
“不清楚。如果还活着,当然可以得到情报。若被杀了,那再”
“情报从哪儿得到呢?”
“这不能说。某组织和中央情报局保持有秘密联系。不仅是野麦凉子的消息,还有中央情报局为何要介入并对库拉西岛感兴趣,这个情报也可能得到。”
“是吗?”
“你正面突破‘热带传染病研究所’,即使是没留下记录,也可找于当时在军队要害部门的人。一点一点地追,不会毫无收获的。我这边再收集别的情况。只要踏踏实实地反复追查,总会得到的。”
峰岸站了起来。
“喂,到哪儿去?”
原田交互地看着峰岸和死去的布兰克。
“一小时后来个车。善始善终嘛。”
峰岸说完话便出了房门。
原田边听着峰岸出玄关的声音,边看着布兰克。太便宜他了,虽然报了仇,应驱散的怨恨,应出现的舒畅都没有。非但没有充实,反而可以说增加了空虚感。
“岛中和中冈”
原田嘟哝着。
罪魅祸首是那两人,布兰克只是蝼蚁之辈。在幕后操纵根来组,操纵布兰克的是些痴醉于丑恶肮脏性生活的人。只有复仇的利刃指向那为保全自身而随意践踏弱者的两个超级人物,空虚方能填平。
战斗,从这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