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脸上都充满了疑惑,而其间的一两个年纪4,50岁左右的警察脸上却写着恐惧和惊慌。
没错了!这是一间杂货间,门半开着,可以隐隐看到里面堆放着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左皓呆呆的站在那里,面对大家投过来的质问般的目光,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刚看到的一切,这次是他亲眼看到的!而不是梦境!
“咦!这杂货间的门,我记得昨天下班的时候不是锁了的吗?”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无论如何还是先进去看看吧!”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于是去拉那把手准备推门进去,然而旁边的一个警察却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这么做:“如果真如你说里面发生了命案的话,那凶手一定是从这里进去的,也就是说这门的把手上留下了凶手的指纹,所希望大家呆会进去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动,尽力维持现场的原状。”
众人点了点头,然后便一个个侧着身子,从那半开的门里鱼贯而入。
杂货间里很昏暗,只有左面的墙上有张很小的窗户,窗户上还按了许多铁丝网和一根根的铁棍。看到这房间布局的时候左皓才明白刚刚那警察为什么说凶手一定是从门口进去的。因为他实在想不出在这接近密室的房间里,除了那扇门,否则还能从什么地方进来。
房间里的光线很弱,只能隐隐看到一些物体黑色的轮廓。“我去拿手电筒!”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然后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由近及远。
大家都站在原地没动,因为谁不敢保证在这黑暗之中是否会不小心撞倒什么东西,毁掉什么证据,亦或是踩到一具尸体!
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是睁大的眼睛默默子着房间里的一切,努力的让瞳孔适应着眼前的昏暗。静静等待着拿手电筒的人的到来。沉默,寂静,在这昏暗中显得诡异,有个别胆小的女警慢慢的靠拢,警惕的子着周围的一切。
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手电筒拿来了!”小伙子喘着粗气,看来是一路跑过来的。
手电筒被递到了前边,这个时候左皓才看清了杂货间里的情形,应该说这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杂货间,里面放着一些新的桌子,板凳,一些书籍,还有一些箱子,虽然东西比较多,但是整理的还是相当的干净,十分有条理,所以一眼便能把这个杂货间里的东西尽收眼底,也正是因为这样,左皓便一眼看出这里没有他刚刚看到的那个尸体。
似乎不甘心,他走上前仔细的察看了起来,周围的人看到房间里没有异样,悬着的那口气也终于松了下来,心想:这小子是不是因为悲伤过度,所以产生了幻觉,这大白天的,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在警句里杀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行凶?
左皓双眉紧皱,在额间形成一个“川”字,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这里突然从厕所变成的杂货间,但是从进入这里起就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他来过这里,并且这里有种他熟悉的东西!是什么呢?他仔细搜索起来,甚至不放过墙脚的东西,隐隐的,他闻到一阵腥味,这腥味若有若无,但是却让人感觉异常的难受和刺激
仿佛一个惊雷在脑海闪现,他仿佛捕捉到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了!就是这个味道!刚刚在厕所里也是这个味道!腥臭里夹杂着淡淡的屎尿味!
“你们有没有”
“啊!”一阵女人的尖叫,让所有人那颗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声音是从杂货间的门口传来的,所有的人在听到尖叫声的一瞬间,全部都向身后的门口看去,那应该是名胆小的女警,所以一直尾随在大家的后面。她只是刚刚走进门口,就伫立在哪里没往里面走了。当她听到里面的人传来窃窃私语说是里面没有任何异常情况的时候便转身准备离开,但是也就是在转身的刹那,她看到了那半开的门后的情景。
众人看到她只是惊惧的看着门后,歇斯底里的叫着,门后黑黑的,到底有什么呢?左皓他们冲了过来,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
那是一张脸,眼睛里充满了血丝,正狰狞的瞪着,脑袋已经被一根木棍戳穿了,嘴巴夸张的龇着牙,甚至可以看到整个牙床,他就那样奇异的笑着,鼻腔里流出的血已经干涸了,牢牢的附着在脸上,旁边那个拿手电筒的人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仿佛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电筒。电筒掉在地上左右晃了晃,然后直直的照在尸体上
左皓之前看到的就是这具尸体,但是当时他是坐在粪坑上,现在他却坐在纸箱上,同样是双腿分开,张的很直,双手紧握木棍的一端。感觉就好像是他把他自己的头用木棍窜起,然后高高的举起来一般。在他坐的纸箱上是一刨屎尿,看来在死前,他受的刺激不小。导致屎尿失禁。可能是这几天连续看到了令人做呕的场面。左皓显得不是那么害怕,他走上前去,在尸体后面的墙上发现了一个用血簪着写的一个“一”字,在这个一字的末端一滴血顺着墙流下
从他的衣着上可以推断出他是一名法医,应该见过不少血腥场面,解剖过无数尸体,是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惊惧以至于大小便失禁呢?
还有,这具尸体是什么时候从厕所来到了杂货间呢?
这个“一”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