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世源闻之赞道:“技精若此,鬼神也知叹服!”简良惊讶之余,钦佩道:“秋先生神针之术,是最实用、最济世的!”
秋海林闻之笑道:“天生众相,各有其用,如钟先生所得此特殊之症,秋某若单以针术医之,十日之功,不抵简良兄弟枰上一棋之效,以棋医棋,乃是对症而治。”
简良摇头慨叹道:“秋先生倒想得出,棋道也能医病的。”秋海林道:“万事繁杂,不可捉摸,但都有变化的道理,棋上既能杀人,棋上也能救人,医者意也,便是如此。”钟世源、简良二人闻之,叹服不已。
就这样,钟世源在秋海林、简良二人每日的针棋合医之下,十二天后,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三人见大功告成,各俱欢喜,钟世源欣然之余,自向秋海林、简良二人拜谢了,感激之至。
秋海林道:“若无简良兄弟化境之棋相助,秋某虽能保钟先生性命无忧,但有残疾之险。钟先生的病症是得于鬼棋之上,医理上谓之为不内外因,是为邪险之症,非以雅正的棋道是不能激复的。”
简良笑道:“如此看来,日后若遇有病人,我便与他走上一盘棋,来医他的病,这样就可以棋济世救人了。”
秋海林闻之笑道:“病家并非都懂棋,棋家也并非都因棋而病,要对症施棋才行。”
钟世源肃然道:“简良兄弟日后只要能在棋上制住国手太监,废他杀人棋术,便是大功德一件,也自有那以棋济世之功。”秋海林闻之,点头道:“不错,简良兄弟棋达化境,当能应得下那国手太监的鬼棋,此番棋祸,还需在棋盘上来解决的。”简良道:“但愿如此罢。”
又过了一日,钟世源便向秋海林、简良二人辞行,自又谢过了二人的救命之恩。临别时,钟世源欲将响枰赠送简良,待日后他寻到国手太监李如川斗棋之时,借响枰之声抵御些鬼棋上的杀伐之力,增加些战胜对手保护自身的把握。但是简良没有接受钟世源的这番好意,也是简良棋达化境,自想与国手太监李如川各施棋力斗上一局,不想外借响枰之功。钟世源也知简良棋家本性,要在棋局上公平地一斗,感慨之余,复向简良、秋海林二人深深一拜,转身别去。
送走了钟世源,秋海林、简良二人回转镇上而来。这时,一只色彩斑斓的大蝴蝶从路边的草丛中飞出,正好经过简良身旁,简良见了一时兴起伸手抓去,但未抓着,那只大蝴蝶却一惊飞得远了。
秋海林见状,笑道:“要捉住它吗?”说话间,秋海林不经意地一扬手,那只飞舞的大蝴蝶忽然贴在了一棵树干上,彩翼挣扎着,但飞不开去。简良见了,欢呼一声,跑至树前伸手欲捉时,不由一怔,原来那只蝴蝶右翼上多了一根银针,乃是被钉在了树干上。
简良惊讶道:“秋先生还有这等本事!”接着将那根银针拔出,随手将那只蝴蝶放飞了,然后跑回秋海林面前,递上银针,叹服道:“先生好本事!竟然将这么细小的针射得又远又准。”秋海林接过针来,笑道:“用针久了,自会得心应手,不过这一针并非全是手上的力道与准头。”
简良闻之一怔道:“非手上的力道!?那么先生是如何将针射出的?”秋海林道:“以手之,以意行之。”
“以意行之?”简良惊讶道:“如何以意行之?”秋海林道:“秋某用针多年,已然意与针合,故施针于病家,可察针感所在,每有神效。偶以送针出手,随意而去,倒也百百中,时久愈精。武学中有一暗器门,但凭以多年苦练而成的手上功夫,达到伤人击物的目的。飞针是暗器门中的一种,但因针身细小轻飘,尤为难练,故习成此技的人极少,且与秋某这种以意行针之法又是不同的。”简良闻之,惊羡不已。
这时,秋海林心中忽地一动,忙道:“简良兄弟棋达化境,当是神意上的化境,自可以意行棋,何不一粒棋书飞出,试试意行如何?”
简良闻之,连连摇头道:“行不得,行不得,我的这种以意行棋是在棋盘上,与秋先生意动针飞是两回事的。”
秋海林道:“不然,秋某先前也仅限在病家身上以意行针医病的,后来的这种意行飞针却是无意中现的,开始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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