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佛罗多来说,这似乎像是面对着一个充满希望的清晨。他几乎已经来到了魔多高墙边缘,只是变得比较高了些。他的眼前就是西力斯昂哥的深谷,在黑色边缘中的一道缺口,两边则是有着高耸的黑色岩石,仿佛是在天空中的两名守卫。这只要一段冲刺,一下子就可以冲过去了!
“隘口终于到了,山姆!”他不管自己声音的嘶哑,在好不容易脱离了沉闷空气的压抑之后,似乎一切都获得了解放。
“隘口!跑吧,跑吧,我们就要过去了,任何人都来不及阻挡我们了!”山姆尽快的逼迫自己双腿往前走,但是,即使他很高兴可以摆脱这限制,他还是觉得很不安;当他奔跑的时候,他还会不时的回头看着那漆黑的拱门,很担心会看见眼睛或是某种形体冲出来追捕他们。他或他的主人对于尸罗的巢穴所知太少了,她的巢穴有许多个出口。
她是蜘蛛化身的邪恶意志,在那地方已经居住了无数个纪元,她甚至曾经居住在西方的精灵国度中,现在都已经沦陷入海中。在那里,贝伦曾经在多瑞亚斯的恐怖山脉中奋战,露西安也是在该处踏上了绿色的大地,遇见了命定的邂逅。没有任何的故事描述尸罗是如何逃出废墟,来到这里的,因为在那黑暗的年代中没有多少记载流传下来。
但她依旧在这里,甚至是在索伦来到这里,巴拉多要塞奠基之前,就已经居住在此地;除了自己之外,不服侍任何人。她啜饮着人类和精灵的血液,在黑暗中变得无比的臃肿,不停的编织着各种各样的灰暗蛛网。
因为,所有的活物都是她的食物,她所吐出的只有黑暗。她的幼生是和各种各样的雄性杂交而来,她所孵出各式各样的杂种被她散布在从伊菲尔杜斯到东方山丘的地方,甚至包括了多尔哥多和幽暗密林的广大疆域中。但是,这其中没有任何一只可以越她,她是伟大的尸罗,是昂哥立安最后一个破坏世界的子嗣。许多年以前,咕鲁就曾经遭遇过他;史麦戈喜欢挖掘、探索任何一个黑暗的洞穴,也因此他行礼敬拜她。她的邪恶也随时随地的伴随在他身边,替他切断光明和后悔的道路。他也承诺她会替她带来食物。
但是,她的**并非是他的**。她对于高塔、戒指或是任何由人力所打造的东西所知甚少;她唯一单纯的**就是其它一切生灵的死亡,能够换来她的温饱和食欲满足,让她继续的臃肿,直到山脉再也装不下她,黑暗再也无法隐藏她为止。但是,那个**还需要很久才能达到,她已经饿了许久,因为索伦的力量不停扩张,一切的生灵也都不敢靠近他的边境。山谷中的城市一片死寂,没有精灵或是人类愿意靠近,只剩下那些倒霉的半兽人。他们吃起来又苦又难吃。但她还是必须要填饱肚子;不管这些可怜的东西如何挖掘出各种各样的信道,她总是能找到方法将他们吃掉。但她一直渴求更甜美的肉。
咕鲁这次终于把他们带到了她面前:“到时就知道了,到时就知道了,”在邪恶的一面凸显时,他经常这样自言自语,当他从爱明莫尔前往魔窟谷的时候更是如此“到时就知道了。应该会不错的,喔是的,当她丢掉那些骨头和衣服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找到它,我们就可以找到宝贝,是给可怜的史麦戈带来食物的小小奖赏。我们就会遵守承诺,拯救宝贝。喔是的。当我们好好收起它的时候,她就会知道的。喔是的,那时我们就会好好回报她,我的宝贝。我们会好好回报每个人!”在他的心中就这样一直盘算着,直到他趁着同伴睡着时,悄悄溜到她面前卑躬屈膝时,还是希望能够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至于索伦:他知道她躲藏的地方。她能够时时饥渴不满,又保持着威吓的力量让他感到非常满意,这是个比他所有的能力所创造出来的守卫还要更完美的看守者。至于那些半兽人,他们是好用的奴仆,反正他手下多的是,如果尸罗偶尔抓几个半兽人来填饱肚子,他也不介意,这是不值得感到可惜的损失。就像是人们偶尔会丢给自己的猫一些饵食一样(他总是称呼她为他的小猫,但实际上他们彼此之间一点联系也没有),索伦也会把他一些毫无用处的犯人丢到她面前。他会刻意将他们赶进洞穴中,让部下回报她猎食的表现。因此,他们就这么相安无事的共处着,满足于自己的计谋,不担心任何的攻击或是来自对方的怒气和诡计。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任何的猎物可以逃脱尸罗的罗网,而现在,她的怒气和饥渴更是前所未有的盈涨欲裂。
不过,山姆对这个他们所打搅的邪恶一无所知;他唯一的线索只是心中有种逐渐累积的恐惧,是种他看不见的不安;它变得如此沉重,让他连奔跑时的脚步都如同铅一样的抬不起来。他觉得身体的四周充满了恐惧的气息,隘口很可能有大军驻守。而主人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的奔向前去。因此,他将目光从左边悬崖的凹洞边移开,看着前方,现有两样东西更让他感觉到猜疑不定。他注意到佛罗多还没有入鞘的宝剑依旧闪着蓝光;他也注意到虽然身后的天空是黑色的,但塔楼中的窗户依旧闪着血红。
“半兽人!”他嘀咕着。“我们绝对不能够这样鲁莽的冲过去。四周还有半兽人,或是比半兽人更糟糕的东西。”然后他又再度恢复原先小心翼翼的态度,用手盖住那宝贵的星之光。他的手出了片刻短暂的红光,然后他就将瓶子放进胸口前的口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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