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不行,你这样如何让我向朝廷交待。”
白肖在外面都听不下去了,就赎人这一个问题,就僵持不下啊!双方都固执己见,都有不能让步的那个点。
白肖一个不小心就把花盆给碰翻了,没办法老蹲在那腿会麻的。
“谁?”
“出来。”
白肖笑眯眯的露出了一个头,“意外,一切都是个意外。”
白郢自然不会惩罚白肖,只能瞪着白肖意思是,“臭小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不要命了。”
邓慈到是对白肖的到来一点都不抵触,白肖可是他要招揽的人,“白县令,就不要在外面偷听了,进来吧!”
“这不符合规矩吧!”
就好像白肖有多么守规矩一样,最无法无天的就是他。
邓慈:“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让你进来就可以进来,想必白大人没有什么意见吧!”
如果对面做的不是白郢,就凭邓慈这一番话,就足以把白肖拉下水了,想解释都解释不了。
白郢:“那就进来吧!”白郢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白肖啊!
对他来说是一句话的事,对白肖来说就是一个两难的选择,坐到白郢身边吧!肯定得罪邓慈,白郢议和拍拍屁股就走了,那他怎么办?
要是坐在邓慈身边,那更不得了了,先不说白郢这边,要是传了出去,白肖能被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
白肖索性就坐在门口的门槛上,“我就不进去了,里面太闷,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邓慈摇了摇头,“白县令,果然非常人也。”
“过誉了。”
进去之后才知道没有最无聊只有更无聊,就那一个问题还争论不休了,白肖听着听着就听不下去了。
靠在门口就起不来了,就差打呼噜了。
最后还是白郢把白肖叫醒的,“睡得好吗?”
“还不错,邓慈人呢?”
“先下去了,明日再议。”
白肖连忙站了起来,差点站不起来了,屁股都麻了,“二叔,你怎么能答应赎人呢?”
“那些人为国为民,就不该赎吗?”
“赎人的确是顺理成章,但是那个价格也太虚高了。”
“今天我再给你上一课吧!朝廷的钱用之不竭的,就算是国库空虚,也有天下的财富任其使用,所以做任何事都不要把钱放在第一位,你也一样。”
有钱的人当然会这么想这么说吧!可是那些没钱的人怎么办?
“邓慈,不可能先放人的。”
“这你又说错了,邓慈既然来了,他自然就会放人,所以先放晚放对他来说都是一样的,他之所以不松口,不过是在寻求我的底线而已。”
白肖对白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就是一个无底线的人,“看来邓慈是失败了。”
“他的确是人中龙凤,可惜阅历是少了一点,不过比你是强太多了。”
“我有那么差吗?”
白郢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不想在正厅教训白肖,所以白郢把白肖拉到了内院,“你还好意思说,燕承是怎么死的?”
对于燕承,白肖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白肖这辈子都欠燕承的,“是我的失误。”
“不只是你的失误,还有你的愚蠢,你身为白家子弟,还知道一些内情,竟然去城头之上与贼寇血拼,连最基本的审时度势都不会吗?”
“可我救了很多百姓。”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有些人事是可以放弃的,你还是没听进去,那些人如何跟燕承相比。”
视人命如草芥,这种冷血到极致的表现,白肖真的是无法接受,“不能因为你认识燕承,就觉得燕承比那些百姓重要。”
“我从来都不看私情,你觉得我为什么会让燕承做我的护卫统领,是武功高强吗?你想的太简单了,抡起武功燕承连你身边的罗俊都不如,我看重的是燕承背后的燕家。”
“燕家以漕运发家,在江淮一带有偌大的名声,虽不处于庙堂之上,但却可以掌控水路,为我们白家带来源源不断的金银,就是因为有了这些金银,我们白家才可以拉拢百官。”
白郢身边的每个人都不是平白无故出现的,白郢如此白撵更是如此,将来的白肖也要这样。
才干只是其中的一方面,却不是最终决定性的因素。
“就算燕承死了,难道燕家还会背离我们吗?”
“燕家不会背离白家,但会背离我,白家之内各房之间的争斗你不会不知道吧!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到西北。”
内部家人如仇敌,这也许就是世家的悲哀。
“如果我说我想逃离那里,你信吗?”白肖只想找一个合理的缘由美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