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围护着公子政。
几位看管赵政的军士们,本是看好戏的心情在这场混战看出了赵政的反常,一人面有惶然的说:“别看了,快拉开他们。”
几人立上前拦下了孩子们的撕打。
一军士狠拉回赵政,恨声说:“小崽子,刚长了牙就想咬人了啊。”
打红了眼的赵政恶狠狠的瞪向军士,双手抓住他的手狠咬下去。
“啊,啊,小崽子敢咬我,我杀了你……”
军士抬起铁拳就要砸向赵政,被身边一军士用力抱住,说:“你疯了,他死不足惜,你是想为他陪葬吗?”
“啊……”被咬的军士闻言暴跳如雷,狂肆的大吼着。
“疯狗,赵政,你就是一只疯狗。”
对面童子们个个都愤然的向赵政嘶吼着,此刻的他们皆都衣衫不整,发冠脱落发丝零乱,再不似刚刚尊贵无比盛气凌人,闪亮的眸中蕴含着极为明显的恐惧。
“来啊,来啊,再来打我啊,今天你们打不死我,来日就是你们的死期。”赵政被两位军士禁锢着,他无畏无惧的冲童子们大叫着。
一军士走向童子们,躬身一礼说:“大子们消消火,莫让装疯卖傻的秦子伤到,还是快快回家去吧。”
“哼!赵政,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你不把公子玉牌交出来,你就永远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
几位童子放了几句狠话,都灰溜溜的走掉了。
学府门口一辆辎车上,凤清看着渐渐走远的狼狈童子,唇边扬起欣然的笑意,对还在斜头看的王翦,说:“我们回去吧。”
“啊,哦。”王翦应了声,便坐正了身子吆喝一声赶着辎车离开。
凤清让他出来,没有告诉他为何,但从刚刚那声混乱中,他预感到,凤清是为那秦国质子而来。
一路上,赵政全然不理会身后几位军士的叫骂,俊美的小脸上泛着几块淤青,紧抿的嘴角残留丝丝血迹,淡然且又倔强的神情散发着冷冽的气息,如曜石的瞳眸泛着微不可查的喜悦。
沿大道就要进城郊小村时,前方突然呼啸跑来一群孩子。
几人惊讶间,那群孩子已然临近,就见孩子们身后上空紧随着大片的峰群,黑压压的遮云蔽日。
“不好,那是峰群。”一军士惊声大叫着。
就在他们转身要跑之时,冲来的孩子们突把手中衣衫甩向几位武士,然后疾速滚进了大道旁边的草地里。
“啊,啊……”
四名军士被甩来的衣衫罩身,等他们拉下时满头满身贴上了黏糊糊的蜂蜜,狂啸而来的峰群立围向他们。
军士拼命的挥打着,可怜他们空有一身的本领,对微小却成群的蜜蜂却毫无办法,反到被蛰的凄惨大叫着。
奔逃间,一军士看到大道边田地里有一个小池塘,他立叫着同伴:“快跳进池塘里。”
“扑通,扑通……”接连的落水声后,池塘荡起大大的水花,凶猛的蜂群盘旋在池塘上空久久不去。
好一会儿,潜在水中的军士微微露出头,见峰群渐渐散去,才将整个头露出长长吁出一口气,说:“没了,没了,蜂群没了。”
“噗,啊啊啊,疼死我了。”
“那,那那质子赵政哪里去了?”
出水的军士皆看向没有一丝人影的大道,惶恐不已。